盛景玚追上去,在她漱口前成功亲到了。
徐茂吃完早饭就带着媳妇和弟弟出门了,他就觉得小嫂子看着就不像能入得厨房的,干脆早点来,让自家媳妇帮着烧菜。
三人拎着贺礼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鸡汤味儿。
“赫,盛哥,你们这是找了大厨上门吗?”徐茂将一对红色鸳鸯戏水暖水壶递到盛景玚手里,鼻子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嗅了嗅,一脸心驰神往:“好香,看来今天有口福了啊。”
盛景玚勾唇:“什么大厨,我媳妇儿弄的,也就普普通通的家常菜。”
这凡尔赛的嘴脸简直惹人嫉妒。
徐茂:“啧,你看你这嘴脸,有媳妇了不起啊,我不仅有媳妇,我还有儿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玚笑:……媳妇有了,儿子还远吗?
第37章·
红顶寨。
祈瑞军向砖厂请了几天假,砖厂里都知道他是副县长公子的小舅子,这个假批得毫无压力。
他想着回到家就跟爸妈说祈真一的事,但到了家后却犹豫了。
他不敢想如果爸妈知道祁珍被关到局子了,会做什么决定。会不会主动撇开跟祁珍的关系,重修复和祈真一的?
到时候祈真一又会提出什么条件呢?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偷偷换了秦瞎子给她的护身符才让她被夺舍,她会告诉爸妈吗?到时候他怎么面对家里人异样的目光?他们肯定会瞧不起他。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又怎么会替他隐瞒?
照祈真一的意思,妈已经见过她了,妈为什么没跟家里说呢?是因为妈也不想她回来吗?
是了,妈肯定跟他一样,害怕祈真一心存怨恨,会对家里不利。
但话说回来,她如果死咬着祁珍不放,哪怕不对家里人下手,也会破坏他们现在的生活。
没有祁珍做祈家和凌家中间的那架桥梁,没有县长亲家这个身份,他们岂不是又要被大伯他们踩在脚下?
他们的脸面怎么办,还如何在村里走动,到时候村里人知道祁珍坐牢,肯定会对他们指指点点。这几年他们在外面炫耀了多少次祁珍对家里的好,就要受到多重的反噬。
那些曾经只能背着说些酸话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能踩他们的机会。
要不,不说了?
祈瑞军摇摇头,不,还是得跟爸妈说。
最好能跟祈真一和好,说服她不要再死咬着祁珍不放,大家重做回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对谁都好。
反正,她如今活得好好的,甚至平白年轻了几岁,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拿定主意后,祈瑞军在睡觉前悄悄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祈兴国刚泡好脚,正要出去倒洗脚水,见小儿子鬼鬼祟祟进门,脸色一沉:“什么事非得背着你几个哥嫂说?”
“如果是县里买房子的事就不要讲了,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不跟你三个哥哥商量。”
最近家里为了老六买房的事吵了三四回了,祈兴国对小儿子意见大着呢。
甭管妻子多疼幺儿,他都不可能让她做出这么偏心眼的事,一碗水既然端不平那就不要端。
“又是谁惹你不舒坦了,你冲老六发什么火?”陈红梅听到丈夫不满的语气,也不高兴了,直接凶了回去。但对着祈瑞军立刻换上笑脸:“别管你爸,有啥事你直接说。”
祈瑞军表情微僵:“爸,不是房子的事。”
说完,他将门拴上,坐到床尾。
“妈,你什么时候遇到我姐的?”
陈红梅呆了呆,祁珍?“我最近都没见着她啊,你问这是啥意思?”
知道母亲会错意了,祈瑞军咳了咳,压低嗓音:“不是祁珍,是我姐,祈真一。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听到祈真一三个字,祈兴国面色倏变,浑浊的目光霎时变得咄咄逼人,他死死盯着妻子:“你见过真一?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
陈红梅暗道不好,支支吾吾道:“……去县城那一次遇见的。”
“县城?你是说真一在县城里,你遇上她时她还好吗?她怎么会在大白天出来?”祈兴国到现在都以为鬼惧怕太阳,他用力抓着陈红梅的手臂,陈红梅吃痛一声:“你这是干啥子,把我当犯人审吗?”
祈瑞军也赶紧上前掰开父亲的手:“爸,你先冷静,听妈慢慢说。”
祈兴国眼睛发红,冷冷地注视着妻子和小儿子:“行,你们讲。”
陈红梅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知道祈兴国不发火则以,真发火了谁也拦不住,是以没想过撒谎,而是老老实实把遇到真一的经过说了。
祈兴国怔了怔:“结婚了?你说真一跟一个小伙子结婚了?”
陈红梅点头。
“是的哟,那小伙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对我一点不客气,我是不会承认他这个女婿的。”
“她是……怎么可能结婚呢?肯定是糊弄你的,陈红梅你怎么当妈的,闺女站在你面前你都能不闻不问?你就记得那祁珍是你闺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