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够条件去福利院,社区服务人员费了许多功夫,终于联系到了一个愿意收养她的家庭。
新家很好,养父母都带眼镜,说话斯斯文文从来不高声喊叫骂脏话,也没有大面积的花臂纹身,跟她的混混父母以及乔老头乔老太是完全不同的种类。
养父母待她很是温和,饱受乔老头乔老太打骂的小姑娘喜欢这种温和,喜欢这个新家,喜欢她的养父养母,她给自己做好了未来的人生规划——好好学习,长大了当商场的总经理。
她的混混妈在商场卖衣服的时候她见过总经理几次,乔美丽觉得总经理是她见过的最牛逼的人,没有之一。
总经理每次巡视商场所有人都会朝他鞠躬问好,混混妈说总经理能这么牛逼是因为他在最好的大学念过书。
乔美丽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最好的大学念书,这样她就能跟总经理一样牛逼了,还能挣很多钱给她的养父母花,一举两得。
乔美丽喜欢养父母,养父母也喜欢她,养父尤其喜欢她,经常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身体。养父会一边儿摸她一边儿激动地喃喃自语:“乖宝贝儿,爸爸的小乖乖,爸爸的小心肝儿,爸爸爱你。”
虽然这些抚弄让乔美丽很不舒服,可养父一边儿摸一边儿叫她乖乖小宝贝儿,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温柔过,乔美丽倒也不好拒绝。
许是她的放纵给了养父胆子,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抚摸,那天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那根丑东西招呼乔美丽:“乖宝贝儿,爱不爱爸爸?爱爸爸就过来给爸爸亲亲。”
乔美丽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用的,她的混混父母在出租屋里快活的时候从来不知道避讳她,她厌恶地撇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养父的要求:“我不!”
乔美丽的混混妈没有教过乔美丽如何保护自己,但是她妈一不高兴就会对着她的混混爸破口大骂:“草拟妈当初要不是你个狗娘养的趁老娘年纪小不懂事把我骗上了床,我他妈能被学校退学?我他妈要不是被你日得怀了孕,老娘现在也是大学生了。”
从混混妈的这段脏话里乔美丽提炼出了两个有用信息,第一,跟男人上床会被退学。第二,被男人日了会怀孕。
乔美丽喜欢上学,尤其喜欢教室后面的“小小图书角”,这种喜欢比喜欢刚刚认识不久的养父母更甚,就算是为了图书角里的那些书,她也不愿意被退学,她更不想要怀孕生崽然后跟她妈一样去当女混混。
“不听话的孩子可不招人喜欢。”养父扯住乔美丽把她推倒在床上死死地压制住,他激动地呼哧直喘,试图把那根丑东西塞到乔美丽腿间。
第2章再来一盆来,各位看文的大爷,跟我一……
乔美丽激烈地反抗。
她的混混父母就没有温情的时候,俩人要快活从来都是直奔主题,先前她不知道养父那些披着温情外衣的抚摸是在侵犯她。
但是现在养父露出了那个东西,还趴在她身上耸动,跟他的混混爹日她妈的时候一样,她完全明白了养父的意图。
想让我退学?想让我怀孕?我弄死你!
以乔美丽那小猫一样的力气,自然是挣不开一个成年男人的钳制,不过挨打挨惯了的她,在在危急时刻没有惊慌失措,她咬紧了牙关等待能反抗的时机。
养父见她乖顺了,喜滋滋地掐着她的脸颊把她的嘴捏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哎,这就对了,听话才是好孩子,乖乖听话爸爸才会爱你,懂吗?”
在养父把他的东西塞到乔美丽圆圆的小嘴里时她狠狠地闭上了嘴,养父开始嘶声嚎叫,拼命拿拳头捶她的头,扇她的脸,乔美丽顶着剧烈的疼痛死不松口,直到把那东西咬下来为止。
养父蜷缩在地上嘶声惨嚎,乔美丽的耳朵鼻子都往外冒血,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颠颠倒倒地旋转。
她干呕了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手上,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打开门跑了出去。
满头是血形容可怖的乔美丽刚跑到街上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群人围着她询问跟着她跑,她全然不管,只踉踉跄跄往派出所去。
派出所的民警得了消息全跑出来呼啦啦围住了她,她剧烈地喘息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蹲在她跟前的警察:“我咬伤了人。”
警察看清了手里的东西惊得跳了起来,把那东西甩到了地上,然而乔美丽却并不害怕,因为打架不会被退学。
她们学校一个男生打破了另一个男生的头,挨打的那个流了很多血,打人的那个却还在继续上学,只要不被学校退学,乔美丽无所畏惧。
无所畏惧的乔美丽昏倒了,养父吃痛下对她的那些攻击没含一丝水分,她耳膜撕裂,中度脑震荡,颅内出血,头部还有软组织挫伤,她住院了。
乔美丽醒来后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找她问话,在她平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男警察用复杂的神色询问:“你怎么想到要咬下他那个东西的?”
乔美丽很认真地回答他:“他想要日我,被男人日了是要怀孕被退学的,我不想怀孕也不想被退学。”
女警察抱住她嚎啕大哭,她养好伤出院后女警察开了很久的车把她送到了一家儿童福利院,跟院长介绍说:“这孩子叫秦意岚。”
眼圈红红的女警察轻轻拥抱住她温柔地对她交代:“这里没人认识你,不要把你咬伤人的事告诉别人,好好长大。”
秦意岚果然好好长大了,福利院的生活出乎她意料地好,有图书馆,还能去上学,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之后她凭借出色的成绩很容易就得到了好心人的资助,顺顺当当地考上了最好的大学。
大学毕业她凭借着优越的工作能力果然当上了牛逼的“总”,公司里的职员看到她都会主动打招呼,恭敬地喊她一声“秦总”。
天亮了,早班的护士通知秦意岚去做化疗。
口服,介入,一连串治疗下来秦意岚筋疲力尽,她气喘吁吁挪回病房,把自己放倒在了窄窄的病床上。
中午了,她一点儿都不饿,甚至还反胃恶心,小护士过来温柔地劝慰她:“姐,你得吃呀,你看你体重下降的厉害,营养跟不上是会影响治疗效果呢,忍一忍,最起码喝些营养粉好吗?”
小护士帮秦意岚调好了一杯营养粉,浓稠的糊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秦意岚接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刚放下杯子,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她捂着嘴冲到了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心肝脾肺肾好像都顺着喉咙呕了出来,秦意岚两耳轰鸣浑身发软,几乎要瘫到地上去。
外面乱糟糟一顿脚步声夹杂着哭喊,秦意难受得无暇他顾,等她平静下来出了卫生间,隔壁的二十七床已经空了。
秦意望着凌乱的被褥发呆,二十七床曾经跟她哭诉过:“我不想死,我儿子才刚上初中,我爸妈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我死了他们该怎么活……”
正规的医疗手段,奇奇怪怪的偏房,能尝试的二十七床全都试过,可还是没能逃脱既定的命运,走到了注定的结局。
秦意岚神思恍惚,乐观的二十九床也笑不出来,俩人对坐无言熬到了晚上,二十七床的家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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