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gu903();鉴于俩人之间不平等的地位,既然对方有意隐瞒,秦意岚自然不能不识相地去追问,她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后马上打起了精神:“您满意就好,我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在认真履行我们之间的交易,能让您满意我觉得很荣幸,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易能顺利达成最圆满的结果。”

“说得好,嘿嘿嘿嘿,顺利达成圆满结果,那最少也有十个世界了,十个也不少了,嘿嘿嘿…………”

那脑袋自顾自神经兮兮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又端肃了神色对秦意岚道:“有功则奖,有过则罚,李宝山要割掉大黑的脑袋时本神说过你若失了脑袋,我就要罚你,现如今你不仅保住了大黑的狗命,还改变了许多人既定的命运,总之你超额完成了本神的期待值,现在本神要奖励你。”

一粒光点儿落在了秦意岚眉间,那脑袋用一种“你占了大便宜”的语气跟秦意岚道:“这部炼体的功法我原打算交易全部完成再予你,不过念在你表现好的份上,我就先给你这一部分,你拿去勤加练习,有这功法在,漫说是小小恶疾,肉身成圣也不是问题。”

一听功法这么厉害,秦意岚顿时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秦意岚刚附身大黑时,根本就压制不住大黑的身体本能,她那时候听到李宝山的呼唤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狗腿想要去靠近他,“神龙”怕秦意岚再被李宝山捉住割了脖子,给了她一份锻炼神魂的功法予以帮助。

功法自打拿到手秦意岚就无一日懈怠,每日里得空就要练习,神魂的强大让她耳聪目明,思维更加清晰灵活,就连记忆力都好了很多,有这许多好处,秦意岚自然日日勤练不缀,现在又得到了一份炼体的功法来,哪怕不是完全版,秦意岚也不由得喜出望外。

“此间的事儿既然已了,那就走吧。”脑袋白光漾漾:“咱们去办下一场事儿。”

“等等,神龙先生,我还能去尹家看看吗?”秦意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神龙”的反应干笑了两声:“我毕竟跟着尹家人一起生活了十年,这猛一离开,颇为不舍,杨老太太还没入土,我……有些挂念。”

从小到大坎坷的人生经历让秦意岚给自己铸起了一副冷硬又坚实的盔甲,可那盔甲底下包裹的,还是一颗柔软又缺爱的心,在血脉亲人那里都没有享受过的亲情和温暖,秦意岚一次就在尹家被补齐了。

尹家人待她着实好,尤其是尹老头和杨老太,待她的那份心,跟待尹一鸣也不差什么了,虽说她在尹家是条狗,可尹家人给她的关爱,是她为人的时候都未曾拥有过的,这任务完成就要离开,她心里实在难舍。

“去嘛……”神龙犹豫了一下坚定了语气:“去是去不了,但看一看还是可以的。”

没等秦意岚答话,“神龙”就翕动了几下嘴唇,一片光幕在秦意岚眼前展开,她立时就分辨了出来,光幕里正是尹家的小院。

小院里已经搭起了灵棚,尹家儿子红肿着眼睛头缠白布跪在小院门口答谢来宾,尹一鸣跟他妈妈一起跪在杨老太的灵前烧纸钱。

尹杨两家的亲眷都接到了通知,络绎不绝前来吊唁,葬礼按着当地的风俗,办得隆重又肃穆。

看着尹家儿子带着家人和众亲友在执事的安排下一遍一遍地哭灵,秦意岚想到尹老头跟杨老太,眼泪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滚,她难过的胸更疼了。

看她实在太难过,“神龙”想要安慰一下优秀员工,就神秘兮兮地跟秦意岚透露道:“尹家人命中注定的劫难都在你的帮助下规避了,此后他们一家就不再是被安排好的蝼蚁了,行福报得善因,行恶报得业果,只要他们不作奸犯科,此后必能长寿安康。”

“尹家命中注定的劫难?”秦意岚很吃惊:“尹家有很多劫难吗?”

“刚夸你能干就犯傻,”脑袋上下一晃:“要不是有你附身大黑去了他们家救助了尹一鸣,他十三岁那年就会淹死在冰湖里,尹家儿媳妇伤心之下离婚了,尹老头心中苦闷喝多了酒,醉倒在雪地里冻死了,杨老太伤心难过,一病不起直接去了,尹家约等于家破人亡。”

这么惨,秦意岚吃了一惊,不过想一想也是,尹一鸣是尹家的独苗,他若是出事儿了,尹家众人就此垮掉也是顺理成章。

不过现在尹一鸣即将大学毕业未来可期,尹老头和杨老太都没经受病痛折磨,顺顺当当寿终正寝,尹家儿子跟儿媳妇日常也会斗个嘴,可俩人结婚多年感情基础深厚,不出意外想是也能相扶到老,这结局比那“神龙”透露的可要好上太多了。

得知自己对尹家有这么大的帮助,秦意岚很安慰,光幕里葬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杨老太跟尹老头一起,葬在了镇外的墓园里,尹家儿子还试图在墓园里给来福买一个位置,可乡下的小墓园更迷信也更讲究,墓园的管理方死活不同意,尹家儿子终是未能如愿以偿,最后把来福埋在了墓园外面离两位老人的墓穴最近的地方。

秦意岚哭够了,跟着“神龙”去办下一件事儿,不过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浑身疼痛跪在地上,一个女人对着她边哭变骂,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16章被害者有罪1强势的妈妈懦弱的娃……

那女人情绪激动,指着秦意岚连哭带骂:“我说不要你去,你非去不可,你是陪酒的吗?贱的非要去喝那一口酒,现在喝出事儿来了,你舒服了?你满意了?你丢了你先人的脸!你丢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名声,你丢了大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让我跟你爸的脸往哪儿搁?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女人骂到激动处面目狰狞地扑过来要打人,秦意岚吓了一跳,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还手,那女人更怒了,脸上的皮肉都开始颤抖,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要跟我动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犯了错不知悔改,竟然还有脸跟我动手?”

“你给我滚!滚!”那女人拉开一扇门咬着牙冲秦意岚恨声道:“现在就滚!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这必须得走!秦意岚飞速地从那女人身边钻了出去,“砰”一声门在她身后迫不及待地合上了。

秦意岚顺着楼道蹬蹬蹬往下跑,“神龙”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悬在她身侧:“你这次要替我办的事儿,就是用这具身体好好给我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决不许自|杀,若你敢自|杀,我必让你体内的恶疫遍布你所有脏器,再吊住你的命,让你熬足七七四十九天再死去。”

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熟悉的配方,多么熟悉的威胁,秦意岚忙忙地跟老板表忠心:“神龙先生您放心,活着多好啊,只要这具身体不得癌症不出意外,我肯定活到寿终正寝,不过这身体怎么回事?我觉着全身都疼,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神龙”一晃就是一个光点落到了秦意岚眉间:“这具身体没有得病,怎么回事你看过李木果的记忆就知道了,我要去归墟修炼,你要用这具身体好好生活,不许躲起来,更不许自|杀,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神龙先生您放一百个心,我指定能办好。”秦意岚表忠心恭送老板。

“神龙”又化作点点萤光消散不见了,秦意岚跑到楼下四处瞄了瞄,找了僻静的角落躲了进去,练了十年的功法,她对于如何“抱元守一,归于虚静”已经很熟练了,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在意识海内找到了原主的记忆。

一幅幅画面徐徐展开,李木果的生活乏善可陈,就像千千万万的普通孩童一样,她有一个上班族的父亲,还有一个家庭主妇的母亲。

父亲李承峻上班挣钱养家,母亲徐爱芳在家照顾她,李木果虽然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但她并不快乐,父母的爱让她觉得窒息。

李木果喜欢画画,徐爱芳却非要给她报个书法班,李木果不开心,徐爱芳却振振有词:“学画画有什么用?你还能去当画家是咋地?学书法多好啊,能写一笔好字什么时候都占优势,考试的时候卷面分都比别人高,我这都是为你好。”

李木果喜欢弹吉他,徐爱芳却非要给她报钢琴班,李木果不愿意去上课,徐爱芳扭她的耳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吉他是乐器中最不入流的,只有那街头混子才弹吉他,弹吉他哪有弹钢琴高雅?从来只听人说钢琴家,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吉他家?爸爸妈妈愿意多花钱给你报钢琴班,你还挑三拣四不好好学,你对得起我们花的钱吗?”

李木果喜欢白色粉色浅色系,徐爱芳却非要给她买大红大绿的衣服:“穿什么白色粉色,那浅色的衣裳难洗又显人皮肤黑,小姑娘家家就要穿艳色的才好看。什么你不想穿?不想穿别穿了,光着吧,惯得你!”

李木果爱吃鸡肉,徐爱芳却非要让她吃鱼:“吃什么鸡肉,肉鸡都是拿饲料跟激素填大的,吃了对身体不好,吃鱼好,吃鱼补脑子,本来就笨,再不多补补还怎么得了。什么你不想吃?不想吃别吃了饿着吧,不识好歹!”

鱼跟鸡有什么区别的?李木果心里暗想,鱼也是养殖吃饲料长大的,为了让鱼不生病,那水塘里也没少倒各样药物进去。

不过她这话不能说,只要她敢说出来,必然要遭来一顿呵斥:“我吃的饭比你吃的盐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学习成绩不咋样,跟大人顶嘴倒是挺会,你是我妈还是我是你妈?把你跟我顶嘴这劲头用到学习上,你也考年级第一了。”

在这个家,母亲徐爱芳是李木果的绝对掌控者,父亲李承峻除了上班应酬,只剩了一个钓鱼的爱好,一到周末或假期就不见了人影,李木果想跟他沟通一下,他只会扔给李木果一句话:“找你妈去。”

李木果没有能力反抗强势的母亲,也得不到来自父亲的关爱,在徐爱芳的高压管教下慢慢地养成了自卑懦弱的性子,别别扭扭地长到了十八岁。

高考结束,同学们组织了一场聚会,不管成绩好坏,吃完这顿饭就要各奔东西了,有的人能继续求学,有的人却要早早步入社会,或许此生都再难见一面。

三年的朝夕相处,一千多个日夜的共同拼搏,这一顿饭这一场酒,既是道别,也是纪念,全班同学都要去参加,李木果当然也想去。

徐爱芳不同意:“小孩子家家的,学着大人在饭桌上联络感情,可笑不可笑?人际关系是日常处出来的,不是你一顿饭就能吃出来的,该跟你好的,你不去吃这顿饭她也跟你好,厌烦你的,就是一起吃上十顿百顿饭,人家也照样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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