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gu903();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叮’响!

剑尖不动,手持软剑的傅天泽也愣在原地,永远冷漠的眼睛在看清楚玉牌上的图腾和字样后,立刻收起家伙,一下就从徐昭的手中抢过玉牌,左右翻看着,平静飘忽的声音也带了一分急切:“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谁给你的?”

徐昭又做回撑着脑袋的动作,眨着卷翘的睫毛,慢条斯理道:“老疯子给我的。说这个东西能保我的命也能要我的命,让我

的命,让我想仔细了再拿出来;小乖乖,看来你认识这东西,你现在看见这个,是继续要我的小命呢还是要保护我的小命?”

“这是黑鸦队的手持令牌,拿着它可以调动镇北王府的私军,更能让身经百战的黑鸦队俯首听命。”傅天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之物,跟着霍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徐昭:“老疯子是谁?这东西是不是他偷的?”

徐昭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冷屑:“偷?”她抱着被子翻身坐起来:“小乖乖,你刚才也说了,这东西几乎能号令整个镇北王府,如此重要的东西,你认为一般人能随便偷来吗?”

傅天泽愣了愣,跟着永远冷漠的脸上忽然显出一丝羞愧的表情;很显然是被自己刚才的问题给羞煞着了,更是被徐昭给问住了。

看着冷漠如冰山的小乖乖露出这个娇俏鲜活的表情,徐昭就跟看见雪地里看见盛开的小花一样,差点瞅的眼睛都直了,眼珠子转了转,实话实说道:“老疯子就是段清他爹,也是镇北王府的老王爷。”

本来还有些羞愧的傅天泽立刻惊愕的抬起头,那清冷的眼睛刹那间转过各种情绪和光彩,很显然他内心深处正在经历着颠覆性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老王爷他……他没死?”

徐昭点了点头,“嗯,最起码在跟我分开之前他还活的活蹦乱跳。”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从傅天泽的眼眶中流出来;这个在杀人时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的男人此刻却在她面前抱着一面玉牌哭的像是个孩子,无声的呜咽,颤抖的肩膀,还有那微微蹲下去的身姿,让人看见只觉得格外可怜心疼。

徐昭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把一个大男人给招惹哭了,忙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扶着傅天泽的肩膀就是轻声安慰:“哎呦,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看来我给你起的这个外号还真是起对了,本以为你是个硬石头,没想到石头里面包着棉花,还真是个软绵软绵的小乖乖;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好不好?姐姐带你去找你家老王爷,还有你家小王爷姐姐也带你去找好不好?行了行了,你再哭下去我就跟着你一起哭了!”

就在徐昭由扶着傅天泽变成了半抱着傅天泽,一边说着宽慰人心的话一边拿自己的里衣领子擦着他脸上不断滚落的眼泪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跟着,就看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冲进来,对着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喝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再看了看怀里带着两行泪抬起头的小乖乖,徐昭张了张嘴,对着脸色不善的裴峥说了句:“你千万别怀疑,我真的给他没什么。”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紧盯着她!

看着那两人奇怪的眼神,徐昭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她这说的是什么话,不说还好,一说还真像有点什么;刚才小乖乖伏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她又是那样一副大刀金马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对小乖乖用强呢。

徐昭在裴峥怀疑的眼神下立刻站起来,举着三根手指,发誓:“我是清白的,他也是!”

裴峥不相信的眼神落在傅天泽那劲瘦有力、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上,看到裴峥落在那上面的眼神,徐昭差点变成兔子跳起来,跟着大喊了一声:“天哪!老娘这辈子算是要折在这小蛮腰身上了。”

☆、026:磨人命的小妖精

看着徐昭狼嚎一声一副求死解脱的表情,裴峥总算是相信她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坏事,便又眸色一变,警惕的看着依旧蹲在地上连眼泪都没来记得擦掉的男子,问徐昭:“他是谁?”

傅天泽也仰起头看向徐昭,原本一眼的杀气早已消失,同样问道:“这个男人是谁?”

徐昭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冲着站在门口灌冷风的裴峥招招手,欲哭无泪道:“你就算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也用不着用冻死我这一招酷刑吧,世子哥哥,你穿着衣服呢不怕冻,可我身上除了这件里衣什么都没有。”说着,徐昭就双手紧抱着,摆出一副冻死人的表情:“真的好冷的。”

裴峥的目光在徐昭微微有些发白的脸上扫过,又警惕的看了眼已经站起来的傅天泽后,终于迈步走进来,关上房门。

不大的房间,很快就亮起烛火,炭火的噼啪声将夜色衬得更加静。

徐昭坐在床上,盘着腿裹着棉被,吸了吸已经被冻出鼻涕的鼻子,看了眼面前的两个男人,道:“相互认识一下,一个是叫裴峥,是我的……”徐昭多看了裴峥两眼,看他在这时候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便扯了扯嘴角,望什么望,她再怎么癫狂抽疯也不敢将你说成是她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徐昭咧了咧嘴,继续道:“他是我的好朋友,至于这个爱哭包他名叫傅天泽,我也是今天才遇到他,而且还是在镇北军军属的住处遇到他的。”

说完,徐昭就对着裴峥打了眼色,这家伙似乎还在为她刚才口中的‘好朋友’耿耿于怀,在看见徐昭飞过来的眼色时,连哼都不哼,直接转过头去看傅天泽,二人眼神一对,也算是无声中打了招呼。

徐昭扯扯嘴角,看着裴峥的后脑勺;这家伙,这几天似乎都很怪呀,虽说依旧温润儒雅、和煦如风,可偶尔看她的眼神和动作实在是耐人寻味;就拿刚才不理她的那个动作,倒像是在吃味着什么,闹着小别扭似的。

只要一想到连裴峥这样的如玉君子都会闹别扭,徐昭的眼睛都差点惊掉出来;看来这全天下的男人,不管身份多高,脾气多好,都会有那么点小心思小别扭;就拿楚烨那只孽畜来说吧,这家伙简直就是闹别扭他祖宗,想想当初她在皇宫里像孙子哄着他这个重孙子,徐昭就能喷出三缸心头血,以示内心深处的悲愤和苦楚。

“你带着你的好朋友在清河王府?而且还拿着老王爷给你的黑鸦队令牌?”

傅天泽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徐昭,那表情,就跟看见上官无策和上官无痕成了彼此的相好一样。

徐昭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很疯狂吧!很惊艳吧!觉得很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我这做法实在是太大胆了;清河王是林瀞瑶的心腹,那就说明清河王一定是老疯子和段清的死对头,可我却拿着他们的信物住在他们的死对头府邸里当护院;呵呵——我他妈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说完,徐昭就一改先才的颓废,冲着傅天泽和裴峥就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看着徐昭那瞪着俩眼珠子的傻叉样,傅天泽永远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裴峥站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傅天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没事,刚开始是这样,习惯了,也就能接受了。”

傅天泽回头看了眼裴峥,虽然没多言语,可眼神中的神色明显柔和了许多;很显然,这哥俩偏偏在她说了这番话后生出了对彼此的惺惺相惜感;这一瞬间着实要徐昭心里有些吃味,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了垫脚石,成全了这俩人;虽说,她是挺愿意看见这两人和睦相处的,可愿意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

“不行,你一定要从清河王府搬出来,你们不能再住在这里,跟我走,我为你们安排住处。”小乖乖傅天泽一改先才的爱哭包形象,立刻恢复往日的清冷之色,口气严肃的说道。

看着严肃起来的小乖乖,徐昭拥着被子看着他笑着:“你为我们安排住处?什么住处?什么地方?难道是镇北军军属现在居住的地方吗?”

“那也总比住在清河王府强吧!”

看着傅天泽一脸严肃的模样,徐昭忍不住笑了,被火光照射的眼睛带着顽皮的火苗,轻柔而散漫的扫落在他那一身白衣身上:“我倒是奇怪了,你怎么在看了这面玉牌后立刻对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难道这东西真的那么管用?”

傅天泽面色恭敬地捧着手中的玉牌:“镇北王府有家训,手持黑鸦队令牌者便是我们誓死追随的主人;虽说你这玉牌是老王爷给的,但也证明你在王爷心中举足轻重,既是王爷看重之人,镇北王府的人怎么能眼看着你们身陷危险之地而不出手相救?!”

徐昭眼睛一眯,对这传说中的镇北王府更是添了几分敬佩之情;要知道,家训遗训这样的东西可是最不靠谱的,就拿徐家的家训来说吧,徐家簪缨世家,自大梁开国皇帝建朝以来就高站在庙堂之上,所以徐家的家训中便有一条,不准后代子孙结党营私;可到最后呢?看看她家老爷子现在这德行,这哪里是一个结党营私能够说得明白的,他要是再被楚烨和自己逼下去,他都能干的出谋朝篡位这档子事了。

再说她大哥,徐家家训中对子女也是很有约束的,家训手册中清

约束的,家训手册中清清楚楚的写着徐家男丁必须在二十岁之前娶妻生子、绵延后代;可再看她大哥这嫡房长子这派头,别说是二十岁了,他这榆木疙瘩如果能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她母亲都会感恩戴德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了。

所以,家训这种东西,说好听点那是老祖宗留下来耳提面命后世子孙的家法宝典,但说直接点,那就是个屁!

如果摊上一个听话懂事又遵循纲常规矩的子孙,家训这种东西或多或少还能起点用,但如果摊上她家老爷子或者是她大哥那种的不肖子孙,不放把火烧了都算是阿弥陀佛了。

只是,让徐昭惊讶的是,这镇北王府还真是个有法度和有规矩的地方,居然能调教出小乖乖这么乖乖牌的听话下属;看见她亮出玉牌后不杀她也就罢了,居然还一手包揽她的衣食住行和生命安全;如果以后有机会遇见老疯子,她一定要当面好好地夸一夸他们镇北王府调教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妙哉了。

面对着妙人般的小乖乖,徐昭真是越看越上心,就连白日看见他冷漠杀人时留下的不好印象都冲淡了不少,抿着嘴角,笑的和风细雨的:“你放心,我和裴峥既然敢闯到这镇北王府里来,自然也会有自保的办法。”什么自保的办法,无非就是如果被发现了就赶紧让裴峥带着她脚底抹油开溜呗;反正如今,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让小乖乖相信,她就算是不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她也绝对是安全的,决不能让他吵吵着将自己从这王府里弄出去,徐昭稳住心神,继续道:“倒是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刚才想杀我?”

“他要杀你?!”裴峥向来温润的嗓音立刻变的冷了几分,连好不容易缓下来的脸色也跟着变凉了几分,瞅那样子像是要对小乖乖不善。

徐昭生怕裴峥再生出什么误会,忙招着手解释:“你别激动,也别紧张,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嘛;他刚才是要对我不利来着,但现在误会解开,都冰释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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