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正想,皇帝喜欢他,绝不止是因为他容貌出众,这兔神,确实可爱。
“御逸兄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朱凡正把火折子盖好递给御逸。
御逸虽然欢喜,却没敢接。
“无影兄在外行走,这些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的。我怎么能……”
朱凡正笑着说,“不瞒御逸兄,这种东西在巽营并不稀奇,我要用,再取一支便是。”
“真的?”御逸双眼放光,这才接过那小圆筒,高兴的看了又看,低声说,“我以前一直住在山野之中,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真是让无影兄见笑了。”
“这么说来,巽营之中,御逸兄没见过的东西一定还有很多。等我们救出了穆王爷,再请皇上带御逸兄来巽营,让兄弟们带你好好看看那些东西。兄弟们也整日盼着御逸兄能去呢。”
“真的?”御逸更是欣喜,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你们可要快些回来,我先回去请陛下准了……”
说到这里,御逸才想起来,他偷偷跑出来,要是被越然发现就遭了。
“我们回去吧。”御逸笑着说,“无影兄要抓紧我。”
说着,御逸又用来时的方法,带着朱凡正回到了祥轩殿。
到了祥轩殿,朱凡正便别了御逸,返回巽营去了。
御逸气还没等喘匀,就听到远处传来了越然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现在救出老五是头等大事!其余的都暂且放缓!”
御逸深吸了几口气,缓步往外面走。
到正门外,御逸看到越然和越永两人并肩而行。
“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越然快走两步到御逸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皱着眉头道,“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还流汗了?”
御逸一惊,忙闪身往回退,可还没等他退出去两步,就被越然抓住了。
越永在一边叹气道,“然弟,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越然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走吧。”
越永没理他,背着手往祥轩殿里面走去。
越然拉着御逸跟进祥轩殿,进了暖阁,越然挡住越永的视线,稍微拉开御逸的衣领看了一眼,随即吼道,“这么冷的天,你身上都浸湿了!你到底做什么了?”
御逸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虽然无影兄没说非要保守秘密,可我本来打算不告诉陛下的……这下还真是非说不可了……
“快说!”越然又吼了一声。
越永一把拉过御逸,让他坐在暖榻上,转头对越然说,“你吼什么啊!你这么吼他还怎么说!”然后又轻声问御逸,“是不是不舒服了?还是有什么事?”
御逸苦笑一下,说,“方才无影兄来了,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掩住身上气息,不被鼠妖发现。”
越然也坐下来,闷声说,“朱凡正?这小子整日神出鬼没的,竟然敢私自跑到这里来!说不定又是二哥指使的!要他去查鼠妖,他果然还是先想到了朕的兔子!”
越永白了他一眼,坐在御逸身边问,“刚刚我还和然弟说起这件事,若是杨月晋真的得了鼠妖的帮助,我们还真就束手无策了。巽营那些,都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人,兄弟的仇,他们想什么办法也得报。”
听他这么说,御逸一下紧张起来,“如此说来,他们这次去岂不是要找鼠妖报仇?那可就危险了!鼠妖虽然修行不深,可也不是凡人能抵挡住的……”
越永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别担心。巽营里面人都有分寸。他们来找你,说明他们还没失去理智。”
御逸这才稍微放心。
越然又问,“他们来找你,你又做了什么?”
御逸把方才他带着朱凡正去取了山间精气凝聚的彩球的事情一一讲了。
听他讲完,越然又闷闷的说,“他来找你,你还想瞒着朕?为何不先去找朕?看你这样子,来回飞了两趟,又取山间精华,一定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山间精华……”越永打断越然的话,正色问御逸,“能有多少作用?”
御逸轻声说,“气聚则凝,气散则升,做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加了法力,若是遇到什么危急,那些彩球都会随主而动,或许可挡一时的灾祸……只是……我做的匆忙,也没有想太多,到底能有多大的功效……”
“御逸。”越永突然站起身,说,“无论结果怎样,你既出手,便是莫大的帮助。我在此代巽营众兄弟拜谢你了。”说完,他深鞠一躬。
御逸一下从暖榻上跳下来,躲在一边,“王爷不必如此……”
之后越永又在祥轩殿逗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越然赶走了。
越然一边碎碎念一边拉着兔子去冲洗换衣服,之后又严肃的“教导”他不许瞒着自己擅做主张。这些便不细说了。
皇家兔子113(赤焉国,应战!)
朝堂之上,越然满脸的怒气,文武百官无一不是面色凝重。
小初子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虽然清亮,却也有些紧张的气息混杂其中。
小初子手中拿着的,是一张黎国发来的国书。国书上的大致意思是说,黎国与赤焉国,两个国家原本是联姻的友邦,可赤焉国仗着国力强大,连年掠夺黎国边境人地财物,如今又派了自家的穆王前往黎国,伺机联络朝中重臣,挑拨其反叛。赤焉国这样做,无异于是要吞并黎国,用心险恶。黎国虽然不如赤焉国民富国强,却也非任人宰割之辈,故而公告天下,黎国再不受赤焉国欺凌,宁以举国之力维系国威。
施长忌的书信发往黎国,仅仅过了不到五日,黎国的国书便到了赤焉的皇城中。如此速度,根本就不是收到来信之后能够做出的反应。
那老狐狸!果然早有预谋!
越然心中愤愤,紧紧的攥着拳头,坐在龙椅上盯着下面的文武官员。
小初子念完手中的国书,将国书放在越然眼前的龙书案上,退到了一旁。
gu903();“诸位卿家,作何感想?”越然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