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1 / 2)

孙庆皱眉,这种徐掌柜忘记给钥匙的事,时常发生。他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这个月不盘点,那下个月再盘点也是一样的。

“这种事情有多长时间了?次月再盘点的时候是何时?”

“有几个月了,每次都是在次月的十号之前。东家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倒是没什么大事。”孙庆想了一下说道。

那这就有问题了,“账簿带了吗?拿给我看看。”

“账簿没带,我知道东家夫人是来查账的,没带在身上。”孙庆面色着急,眼睛往另外之人身上看去。

何申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账簿,双手送到子墨面前,“东家夫人,这个是我所在铺子里的账簿,正常,并未出现任何事情,您请过目。”

子墨接过拿在手中,看着里面记载的东西,确实做的很仔细,她看不出有问题,“这个我先收着,何申,你所在的商铺在何方位?”

“回夫人,在后街西方。”何申回答简明快速,像是知道她会问,回答的毫不犹豫,想都不曾想。

“孙庆,你所在的铺子具体位置在何处?”她点头接着又问。

“在后街南方,临近天香楼斜角处。”孙庆老实回答。

“徐丰住在何处?”她接着问道。

孙庆摇头,“这个我不知,我家是后村的,离镇上很近,每日收工之后便回家住。早上,起来开门,徐掌柜则是在下午过来,进入库房、查看之后再离开。”

说实在的,要不是徐掌柜在上头管着,他都以为,他成了这铺子里的管事。

“极好,看你能力不弱,做事也有条理,若你表现超群,等东家回来便可给你提升,工钱的话自然不低。”

她像是明白了一些,这两人之间,孙庆的话最为自然,而那何申像是事先交代好的一样。

她现在说的话,更是想激怒其中一人的嫉妒心思。

“何申,你应该和徐丰走的比较近吧?我听马东说过,徐丰手下有个小厮,他格外看重想来应该是你。徐丰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觉着你应该如实交代了。”

“东家夫人,我确实不知,徐掌柜兢兢业业一直为铺子做事,没问题。”

“是吗?这可就是不识好歹了。”子墨起身,浑身带着不可欺。

走到两人中间,左右看了一圈,张口对门外喊道,“马东,把这些人送官处理吧……,商铺账簿有假,先把这两人一起捆住。赵强带人去找徐丰,给我抓了,一并带来。”

她话落,何申的手本能的缩一下,而孙庆则是站的笔直立挺,毫无惧怕。

子墨推门出去,把账簿给了夏天,“夏天看看,这账簿是不是你的做的?”

夏天还不明所以,看她眼神示意,随机拿着账簿,打开有模有样的看着,“这个是我做的……。”

账簿很厚,她翻阅着,看到中间夹杂着的一些字迹,夏天察觉不对,“娘这个账簿是我做的,但这些字不是我签的,你看,这些上面写着卖出,但字迹却不是我的。”

何申一听,手颤抖不已,没等子墨再问,他立刻跪下,痛哭大喊,“东家夫人饶命,我真的不知,这个账簿是徐掌柜给我的,我从未看过。”

子墨转身看着他,“那你知道什么?说出来。”

“徐掌柜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但我知道徐掌柜和原先这个铺子的女人有一腿,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明,经常往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徐掌柜没有家室?”子墨想着,事情貌似严重了。

“有,徐掌柜的家室还好,徐夫人是镇上杜员外家庶出二女。”何申不敢再隐瞒,全部说了出来。

她刚才喊的送官是假声气势,而赵强去找徐丰确实真的。

徐丰万万没想到,这东家夫人能在一天之内再找他,事有不备,他惊慌了,不受赵强等人的束缚,一直挣扎。

到了铺子,子墨索性让人关了铺子,今日不做生意。

带着夏天在身边,她在屋内等着。

徐丰进来,看到子墨,语气颇为不善,“东家夫人抓我过来这是为何?”

“不为何,仅凭造假账我便能抓你,怎么?不承认。”她拿出手中账簿扔了出去。

夏天在她身边帮腔,“这账簿上的卖出产品根本不是我写,我的字迹我能不知道。”

“少东家毕竟年幼,自己的字迹记不住也是正常,怎么夫人也跟着胡来,这生意之事,本来就不是女人插手的。东家夫人还真想做第二个京城名商?”

语气里的不屑,子墨听的清楚,她知道那个京城名商,顾南城说过,是京城中的外姓公主,不仅是名商还是皇商,这可不是谁能比的上的。

“徐丰你不必再狡辩了,事已至此,还是老实交代清楚为好。”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商铺之事是难民所为,东家夫人这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找我茬?”

死不认账?好啊,那就是把证据拿出。

“马东把徐丰身上的钥匙拿来,让孙庆回去拿账簿。”

她敢断定,徐丰不把钥匙拿出,一定有问题。极有可能是在等下一次上货,一次把缺少的货物补齐。

奈何这次,因为事情太多,子墨把货物送出的时间往后推了,若铺子中的商品真的而被抽走,此刻的仓库应该是空缺。

徐丰眼睛赤红,看向子墨大眼怒瞪,“东家夫人你别做的太过分。”

“既然知道我是东家夫人,那我怎么做都不过分。”她面上挂了笑,看的徐丰心惊胆战。

东家处置人的时候,脸色是严肃冷漠;而这东家夫人却是笑脸相迎,他心中怕了。

知道求饶无法,徐丰像只垂死之鸟,了无生息,被人按在地上也不反抗。

何申在他旁边,吓到不行,这事算是摊上了,面色苍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