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1 / 2)

看过顾李氏,他们夫妻走出老宅,顾南城伸手牵着子墨。

“刚才娘哭了,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爹还在,家里穷,爹说让我早早的去镇上找个事做,学点手艺,我便去了。在镇上呆了足足两年,最终是学了算账也学会了看书,自此,便想考取功名,不甘愿一辈子平凡穷苦。

子墨不知,那时候家里真穷,别说读书,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他看向小娘子,轻笑说着,笑容中带着苦涩和嘲讽,可能再嘲笑他自己的自不量力。

“可是、娘说,行。只要我有能力考的上,就是卖掉田地也愿意让我进京赶考。你嫁进来那一年,正是我准备了七年之后,鼓足勇气去京城试考的。你知道我为何娶你吗?”

子墨轻笑俏皮说,“因为我长得好看……。”

“不是,因为你说、我若娶你,你带来的嫁妆任由所用。那时我想,我即使再不情愿,为了进京赶考也要娶你。你进门之后,嫁妆真的归我,你说,你的便是我的。那时,我方知高攀了你。那时的你真冷淡,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偏偏,对于京城赶考之事十分上心。”

他说完停下,看着小娘子,伸手摸索她的脸颊,那时候他,竟然真的想和这面冷的女子相守一辈子。

子墨笑容柔和,看着顾南城,小手被他抓着,她倒是不老实的反手扣住他的手掌。

“我既然那么有钱,为何还要嫁给你个穷小子?”

“因为你说,嫁给我,便是让我考取功名,你想去京城生活,不愿一辈子窝在这破落的戈壁滩。”

应该是那时,他想对她好的心,冷淡下来。每次他和媳妇亲热一番,她总是推拒,让他好好读书,温习功课。

年轻力盛又初尝情事,他怎么忍的了,每次强上总换来她的指责。

后来、后来他便去了京城,一走便是永不归,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身边又有了娇妻,不自觉的就忘记了那个叫戈壁滩的地方,那个还有人等着他的故乡。

后来呢?他也记不清了,像是上一辈子错过的太多了。这辈子,他想对身边之人再无愧疚。

子墨瞧着他,继续问他,“后来呢?后来你去了京城,便不想要我了是吗?”

“不是,我这不回来了吗?官场如战场,站不稳便能没命。意外的是,我的娘子,让我惊喜你这样的改变。娘说,你是生了夏天,脾性便好的,我很庆幸,我回来了……。”

同样的,他很遗憾,上一世的冷漠让他整整错失了小娘子。但,若是上辈子没有错过,这辈子还能重生吗?应该不能了!

被他抓的太紧,小娘子手掌吃痛,“你不觉着抓的紧了吗?我手疼的厉害。”

“抱歉,换你抓着我。”他眉开眼笑,甚是满足。

他很满意这样的一生,有娇美妻子,听话女儿;钱财不是万贯,但生活无虞。

在老宅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们到家时,夏天已经回来。只说镇上商铺并无其他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宅院的学堂也在筹建。

“学堂?”顾南城看向夏天问她。

“对啊,我和娘一起想的,开办一个女子学堂,这样将来妹妹就可以读书了。还能让、以后的弟弟妹妹读书。”她说着看向子墨,她也想再要个小弟弟、妹妹呢。

子墨轻笑,“夏天,你又调皮了。”

“我才没有,爹爹早就想让娘再生一个小弟弟了,我知道的。”她仰头,鬼马精灵的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如何才能生下小弟弟,但是,再来一个也没关系,若是像安然一样听话,肯定也不错的。

顾南城并不反对,对于筹建女子学院。

这想法倒是不错,老师的话,他也能牵针引线推荐几个过去,只说,那女子学院不管他事便好。

晚饭如常,小村庄也格外静谧安好。

上了二楼,子墨在窗子前站了许久,她靠在窗子,前瞧着下面的昏黄不定的人家,时而有灯光亮起,时而有吵闹声响起,构成了这个看似完美,实则很普通平凡的小村庄。

“娘子看什么呢,外面一片漆黑。”他走上前,环手抱住她,让她后背贴在胸腔。

“看外面漆黑的夜色,也是极美。”

“的确很美,但不如娘子的一半。夏天也说了愿意,我们便给夏天和安然生个弟弟或妹妹……。”他语气缠绵,带着可以低沉诱人的嗓音。

“若真是个妹妹、你可还要?”她笑着打趣问他。

“要,自然要,我的孩子为何不要,别说再生一个妹妹、再来两个我也要。但,娘子,咱先生一个儿子吧,你想,等夏天成婚出嫁,得有个娘家人撑腰。”

“也好,那便再生一个?”她转头,语气巧妙,带了几分暧昧调笑。

还等什么,顾南城抱起娇妻,伸手扯掉窗帘遮挡外面暗色黑夜,立刻奔向大床。

许久不曾做这事,他尤为迫切着急,而小娘子异常配合,顺从他给与最好的配合。最后关键之刻,他用力抱紧小娘子,匍匐在她身上,低声喘息。

“子墨、子墨,我永不负你……。”

☆、055早就赤裸相见了,你还怕甚

早上的阳光不太耀眼,子墨先起来,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套在身上,有些冷,她却不怕,衣服领边散落到锁骨位置。

本就很瘦的身材,越发显得锁骨立体好看了些,轻轻往上拉扯一些衣服,有点冷,却伸手正要去拉开窗帘。

她不怕有人瞧见,这这个村子中,只有顾家盖了楼房,从高处的看的话,只有她看到别人,而下面的人本能的不会往上看,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

清晨的戈壁滩本是雾气朦胧,透着几分不真实。

她微微转了下身子,瞧见里面隔着一层窗纱的大床上,男人还在熟睡,她甚至昨夜俩人的体力直到耗尽才罢休,男人劳累正在休息。

她生了心事,早早醒来,睡也不去。

窗外的天,雾蒙蒙的,像梦中仙境一般。此刻她竟然有点想念,她在现代的城市,亦如这样,清晨雾气蒙蒙,瞧不清人的脸,倒也不用主动去打招呼。

可能是雾气严重,村子里的人倒是没有出去走动的,怕都在家里窝着不愿出门。

这时床上男人翻转身子,正欲起身,却发现身无一丝一缕,低声带着昨夜低吼过的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