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轨张墨清的那个温冬逸?”前段时间最热门的话题,孟胜祎一脸闻着大八卦的兴奋。
梁霜影替他辩解,“他俩没结婚呢,而且也不算交往过。”
出轨事件持续发酵的那几天,有不少娱乐营销微博配上了温冬逸的照片,评论里皆是称他未婚妻想不开,究竟是瞎了还是脑子进水,就冲这个颜值,这个财力,那方面不行也能接受的女网友们。
孟胜祎点着头说,“那你真的比我肤浅。”
梁霜影先是笑,又懊恼,“我也不晓得自己喜欢他什么,但就是喜欢,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这个段位的男人,你招架不住很正常。”财富可以让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变得英俊,更何况是原本就英俊的男人。
不过,孟胜祎好奇,“你俩怎么开始的?”
开始是投石般激荡,他吊儿郎当的说,他是认真的,后来是一点点的涟漪,慢慢波及了她的整片湖泊。
无论多远,她都能认出来那辆车,停在她家小区附近,停在离学校大门有些距离的地方,等她打开车门,像一场地下约会,但他深谙暧昧的美,通常吃完一顿饭就送她回家。他展示给旁人的一面,是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十指不沾阳春水,面朝她的时候,却是自在地为她剔鱼刺、剥虾壳。
她是无辣不欢的食性,那天他们去了常常光顾的火锅店,第一次点了九宫格,每格都浮着浓厚的辣油,他不怎么动筷,动了也是放进她的碗里。于是她问,今天胃口不好?他摇头笑说吃不了辣的,容易胃疼。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一颗心,在掩饰什么的慌张之间,就像被自己夹碎的土豆片,再也捞不上来了。
孟胜祎听完理智的总结,“男人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就要吃养肥的你了。”
梁霜影说完就吸了一口汽水,听了她的话直咳嗽。
许久未见这个浮夸的反应,孟胜祎调侃说,“又想打喷嚏?”
“……真呛到了。”
孟胜祎思考状地撇撇嘴,“有你们身家背景的差距在前头,年龄差距反而不重要了。”
梁霜影沉默,就听她问,“那你们将来结了婚,要跟他爸妈住一起?”
“我们……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轮到她沉默了。
孟胜祎有一个表哥,家境殷实,交了个小女朋友,女孩很懂事,一般情侣吵架闹分手,她从来不敢,因为知道他无所谓,这个妞喜欢,但她不乖爱闹,大不了换个类型差不多的。穷光蛋撩妹才靠套路,刷卡多简单,一件件奢侈品砸下去,傻不愣登的女孩以为遇见了霸道总裁,有需求的女人就装傻,逢场作戏谁不会呢。
最后,不还是找了各方面条件匹配的人结婚。婚姻只是他人生规划中的一项任务,完成了打个勾,接着游戏人间。
孟胜祎心想说来有点残酷,却仍告诫她,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很有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个道理戳心窝子,不过,梁霜影从开始就有觉悟。
正如他那晚所说,她还年轻,可以尽情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正做好了随时分手的准备,变相的轻松,而且她身边不缺热衷于婚介的长辈,听说她家楼下一户邻居儿子身残志坚,今年都找到对象了。
梁霜影心里提起这事儿没有两天,又被喊回家吃饭,就见到了热衷婚介的长辈。
饭桌上,姨妈覃玫笑得像朵花,问她,“有没有谈对象?”
霜影碍于母亲在旁,僵硬地摇了摇头。
正中下怀,姨妈赶忙说着,“我最近打牌认识了个家里条件不错的,有房有车,还在那个外企工作,哎呦真是,可遇不可求啊,要不你先跟人见个面……”
覃燕一听眼睛倒亮了些,梁霜影从没应付过这种事情,害怕说着说着真定下要见面,多亏表姐冯念出言相助,“妈,人家霜影不劳您张罗这些,况且她还没毕业,早着呢。”
“什么叫早?我二十出头跟你爸结婚,没两年就有了你,哪有什么美玉无瑕,一辈子都保鲜,现在你挑人,再过几年就是人挑你!”
冯念差点翻白眼,无奈的说,“您别总拿老一辈的思想捆绑年轻人。”
姨妈拉高了脖子,挥舞着筷子,“老思想怎么了?老人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你们这些没经历过,整天异想天开……”
家长里短的说教,仿佛下饭菜,少了都不对味。梁霜影开小差,偷偷摸出手机,是他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摆在地上的是一块有一道道横沟的木板,这么古朴的款式,亏他买得到。霜影忍俊回他:「你就发个搓衣板,我怎么知道你跪没跪?」
马上给她发来消息的,居然是小魏哥:「我亲眼看着他跪的,我忘记拍全身了,真的,求你了,不然我要惨死!」
还求她呢……梁霜影很想吼一句,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反观小魏,可是一点没有即将惨死的迹象,期待地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备注是boss的人,而这位boss不走红包形式,直接转账,干脆利落,数字扎眼。
「谢谢老板!」这么回复的同时,他一边感叹着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一边嘻嘻偷着乐。
☆、c37
上午,梁霜影到医院拍了片子,拆了石膏,步伐生韧且慢的挪到了一边坐着,等小婶从诊室出来。许多人影在面前来回,她专注地盯着手机,不曾抬头。
知道他远赴海外出差,也知道这周人该回来了。然而,点住与他的微信聊天页面,往上拉,没有新的消息。
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太多姹紫嫣红,就把她给抛到脑后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轮子摩擦地面,与一阵阵咳嗽声之间,响起了消息提示音,如此细微,她都没有错过,却是alice发来的消息,说她是中午的航班,来不及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庆祝忌口结束。
梁霜影常常是平静的,平静的生气,平静的想——温冬逸是不是死了?
另一座城市,在金融要地的高楼之上,早上的会议结束,打工的散得干干净净,老板被‘拖堂’。多半时间是汪磊在唾沫横飞地夸夸其谈,他的宏伟计划,拉几个技术员入伙,做什么app,一年盈利两年扩张第三年敲钟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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