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 / 2)

今年年初,徐宿年便登上了b市富豪榜,可惜他鲜少接受记者采访,许多人只听过他的名字,却不知他到底是何模样。

在《寻遗》开播前,节目组索性借着徐宿年的名声炒了一波热度。

【woc我没看错吧,商界新贵居然要录制综艺了,现在的人跨界跨的好狠!】

【会不会是同名?华国这么大,找几个同名同姓的人应该不难】

【楼上别瞎猜了,节目组请来的嘉宾就是那个徐宿年,如果不是他的话,《寻遗》官宣的时候,绝不可能把影后伏绫放在徐宿年后面。】

【《寻遗》第一期今晚就要开播了吧,冲着这位商界新贵,我都要贡献一点收视率】

【今晚七点,淮水们都要收看芦柑tv,一起为齐淮哥哥打call】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

演播厅内,四名嘉宾坐在点评席前,最左边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黑框眼镜,时不时低头翻看资料,应该是a大的教授平滨。

而紧挨着平滨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生了一双漂亮的凤眸,眼尾略微上挑,配上俊逸疏朗的五官,可以说是天然的发光体。

“齐淮这是第一次录制综艺吧?”容貌艳丽的伏绫轻笑着问。

齐淮是选秀出身,出道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个月,可他坐在影后身边,却没有半分紧张,姿态无比自然。

“《寻遗》是我的综艺首秀,它的题材很有意思,我也想看看节目组找到了什么样的非遗传承人。”

顿了顿,齐淮的视线落在最右侧的徐宿年身上,青年比他大不了几岁,许是在商场浸淫久了,他的情绪格外内敛,让人无法分辨出他真正的想法。

“听说徐先生对玉雕很感兴趣。”

比起其他两人,徐宿年与齐淮早就打过照面,那次是在雪家。

青年没有吭声,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望着徐宿年俊美逼人的面庞,齐淮忍不住问:“徐先生应该看过这些‘非遗传承人’的资料了吧?您觉得哪一位配得上这个称号?”

“没看到视频以前,我无法下定论。”

察觉到徐宿年堪称冷淡的态度,伏绫暗暗摇头,不明白这位为什么非要参加这档节目,即使《寻遗》的噱头打得再好,依旧改变不了本质,徐宿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感,与综艺的娱乐性背道而驰。

很快到了七点,导播简单介绍几句,便进入正题,播放了早已准备好的视频。

首先出场的非遗传承人是一名四十上下的男性,他生得高而壮硕,传承的非遗文化是越剧。

近些年来,女子越剧在华国占了主流,男子越剧相对较少,齐淮本以为一号会调整唱法或者仔细斟酌曲目,可他选择的《碧玉簪》对唱腔音色要求极高,只要失之毫厘,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便会谬以千里。

一号甫一开嗓,粗砺的嗓音就偏离了原本的曲调。

齐淮抿紧了唇角,眉头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好在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直播,又恢复成往日温和的模样,冲着镜头笑了笑。

“一号对越剧的热忱毋庸置疑,但他的功底还稍显欠缺,再演练演练也许会变得更好。”伏绫柔声点评。

老教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而齐淮与徐宿年并未接话。

伏绫到底是影后,仿佛没感受到二人的冷淡,兀自点评起来,过了约莫十五分钟,当镜头切到二号时,她缓缓松了口气。

二号不是别人,正是雕刻界的天才少女——雪依。

“认识雪依的人应该很多吧?她经常在网上发布vlog,里面全都是雕刻的玉器,件件皆是精品,这样的她确实担得起非遗传承人这个称号。”

伴随着伏绫的解说,容貌精致的少女出现在大屏幕上,六月的b市略有些凉意,雪依穿着棉麻质地的过膝裙,既柔美又无害。

她手上拿着刻刀,勾勒出飞天像的雏形,神态无比认真。

雪依的粉丝不少,直播间里的弹幕也有了明显的增长。

可当三号选手出现以后,弹幕里的溢美之词瞬间转为谩骂与攻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三号选手的名字。

聂慈。

正是控诉雪依剽窃的那名博主。

第111章哑巴玉雕师(十一)

【聂慈这个贱人居然敢录制综艺,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论容貌,雪依清纯美丽,吊打她十个来回;论雕工,雪依是闻名雕刻界的天才,而她连竹刻都做不好;论人品,雪依谦和大度,与那种卑鄙无耻的女人全然不同,也不知道聂慈着了什么魔,非要自取其辱!】

【那条微博就像是一个讯号,标志着聂慈盯上了雪依。从那天起,聂慈便使出百般手段和雪依妹妹捆绑,踩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向上爬】

【说实话,以前对我残疾人没什么看法,只觉得他们的遭遇很可怜,但聂慈的所作所为让我明白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真的活该!】

【楼上说的很有道理,聂慈这个哑巴就像一颗老鼠屎,抹黑了残疾人的名声,她怎么不去死!!!】

雪依的大粉一直在关注着弹幕的内容,眼见着大家的情绪都被鼓动起来,她便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雪依粉不要在弹幕中提及聂慈,《寻遗》第一期的收视率很高,要是大家继续针对聂慈的话,不仅会给那个女人提供热度,还会让许多不明真相的观众对雪依妹妹生出恶感]

[妹妹实惨,被这么一个面善心恶的“弱势群体”缠上,甚至不能采取法律手段进行维权,委实令人心疼]

[我们依依是非遗界的“皓月女神”,承袭前人的雕刻技艺,又融入了自己的思路与见解,在传承中寻变化、求新意,她做出的贡献不比那些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差]

[聂慈开始雕刻了,我倒要看看,她的雕工有多不堪!]

打从镜头切到三号选手时起,画面中的女人一直没有抬头,她穿着式样简单的长衣长裤,柔顺丰厚的黑发绾在而后,有几缕落在颊边,遮住了她的眉眼。

仅过了片刻功夫,聂慈倏忽抬头,那双澄莹的杏眼直直朝向镜头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