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客气地点了点头:“嗯嗯,你好。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时凛温声道:“劳伯母惦记,她最近很好。”
闻母没想到和时初妤坐在一起的会是时家大少爷,心底更加坚信心底的想法了。
时凛和闻樾同为青年才俊,从小到大获得了很多赞誉,若说能让时初妤放弃闻樾的人,是时凛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闻母和时凛寒暄了几句,笑说:“你看,我和初妤说几句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时凛礼貌一笑,只说:“那您要看阿妤的意思了,我可不能替她做决定。”
闻母脸上的笑一僵,下巴微抬,颇有些高傲,她淡淡说:“我们谈谈。”
时初妤微垂着眼,桌上握着玻璃杯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有些苍白。
那是她身体做出的最自然的反应。
ptsd。
她下意识摸向包包,想要拿药,可一碰到金属拉链,冰冷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一些。
时初妤深吸了一口气,将柠檬水放在桌子上,心里叹了口气。
她对闻母的阴影太深了,以前隔着电话,她还能按着自己的性子,任性地挂她电话,可现如今闻母一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和她说话,她就忍不住想要躲藏起来,避开她。
尽管她心里清楚地明白,此刻她不用再刻意讨好她。
但心里的障碍还需要时间去克服,她不想逃避了,ptsd迟早需要治疗。
她不可能每次都靠药物缓解。
她站起身,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闻母讥讽地笑了一声,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神色深沉如晦的时凛时,又收敛起面部表情,径直往一边走去。
时初妤慢慢地跟了上去。
她们一前一后地往二楼走,上楼的时候,时初妤和一个年轻男人擦肩而过,她没放在心上,继续往上走。
年轻男人顿足,抬头看去,瞥见时初妤略有些苍白的唇。
陈喻顿了顿,想到闻母和时初妤的关系,觉得还是要告诉闻樾一声。
他掏出手机,给闻樾发消息。
“闻哥,我在餐厅看到嫂子和伯母在一起,而且嫂子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微信刚发出去,那边秒回。
【闻樾:地址给我。】
陈喻发过去一个定位。
他想了想,决定再待一会儿,要是楼上发生了状况,他还能照看一下。
餐厅都有独立的包厢,闻母拿着卡重新开了一间包厢,她一走进去,就将手里名贵的鳄鱼皮包包扔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然后她直接坐在了正对门的位置,左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她。
闻樾和她很像,如今闻母沉着脸,与他简直是如出一辙。
气势逼人。
时初妤顺手将门关上了,然后背脊挺直地站在门口。
闻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时初妤,我自认为我们闻家是没有亏待你的,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闻樾,可当年闻樾铁了心要娶你,我也就随他去了。尽管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尽过一分闻家女主人的义务,可闻家正牌女主人一直是你。”
顿了顿,闻母突然冷下了语气,说:“可你是怎么回报闻家的?当众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
时初妤眼睫颤了颤,倏然抬头,“您什么意思?”
闻母嘲讽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前面时初妤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反正闻母翻来覆去那几句话,她这些年听的太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可后来闻母话音一转,话里话外都暗示她品行不端,朝三暮四。
时初妤当即心里就涌上一股怒意和委屈,她这些年,这些年委屈自己,讨好他们。
可在他们眼里,她从来就不值得信任,她的人品从来没有被承认过。
时初妤为她自己不值。
她眼尾有些红,积攒了三年的怒气一瞬间喷涌而出。
时初妤紧紧捏着包包的链子,说:“伯母,我叫您一声伯母,是鉴于我父母赋予我的良好教养。”
她顿了顿,说:“是,我是家世普通,但我从小也是父母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受过良好的教育。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闻樾考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大学四年里,我也拿过几过国家级奖学金,我也是父母眼中让他们很骄傲的女儿。”
“你一直说我是麻雀飞上枝头,可嫁给闻樾三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凤凰。闻家上下都不喜欢我,排挤我,每次你和别人谈及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一句夸赞。不,你甚至都不愿意和人提起我。
“我嫁给闻樾三年,吃穿用度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从来没有花过闻樾的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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