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1 / 2)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婉婉刚刚的失言的确无理,但王妃此时可的确是要好生静养才是啊。”撇嘴苦笑的花宏熙说不出口的是以王爷的心思,只怕才不会叫王妃直面李博然那个不安好心的父亲的说。

而却说对于花宏熙的欲言又止心领神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间不觉轻轻摇头,“放心吧,本妃去去就来,你同婉婉久别重逢定是有话要说,就不要跟来了。”

瞧着李瑾芸同程林渐去渐远的背影良久,相视凝眉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不由得略发尴尬的唇角微僵。

大厅中,待到久候多时到脸色发黑的李博然终于等来了李瑾芸的出现时,一肚子的火气几乎狂飙到了极点。

而不若李博然的怒火滔天,在香玲与香巧的左拥右护下款步盈盈的李瑾芸面色上始终平静无波,直到在首位上缓缓落座,方才朱唇轻启。

“父亲如此气势汹汹而来,不知是所谓何事啊?”

“你!”被她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所摄不由得一口恶气憋了回去,抖着手指,胸口大大的起伏间恶狠狠的道,“你个逆女,竟然胆敢教唆旁人对你祖母与庶母动粗!”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愈发锐利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阴鸷的李瑾芸语气凌厉了几分,“父亲此话差异,若是真要追究,也该是追究她江氏竟然胆大包天私藏巫教毒物,更是不该对我大舅母与二舅母暗下毒。”

眸光微闪的李博然心下陡然一惊,灼然审视的目光定定的凝望面色沉郁的李瑾芸。

而垂手恭立一旁的薛掌柜瞥一眼面色清冷的李瑾芸,再瞄一眼面色不善的李博然,眸光微闪间不禁剑眉高挑,难不成他还被蒙在鼓里?

“若非大舅与二舅都忙到不可开交无暇分身,父亲许是就不必跑这一趟了。”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不过,既然父亲亲自上门要个说法,那咱就不妨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瑾芸那似是而非的话直叫僵直的伫立良久的李博然进退维谷,然不待他有所反应,但见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转而同一旁的香玲招手。

“香玲,去叫辛统领派人去校场请大舅与二舅速归。”

“是,王妃!”

连忙福身行礼的香玲转身便走,一旁忙错一步上前的香巧递一步热茶给眸光愈发锐利冰寒的自家王妃。

“芸儿,事情尚未弄个清楚,你、你怎可……”

终于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李博然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而轻抿一口热茶的李瑾芸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打断接口道。

“火上浇油么?”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一扫往昔的温婉沉静脸色陡然肃然深沉了几分的李瑾芸冷哼一声,“芸儿究竟有没有冤枉江氏,父亲回去一问便知。”

“……”瞪她一眼的李博然闪烁不定的眸子中满是恼怒与愤然。

无视一旁李博然的黝黑脸色,正巧瞥见靠在侧门门框上凉凉看戏的南宫玺越,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微僵,“干爹既然来都来了,为何在躲躲藏藏?”

“人家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边咕哝一句边大步而来的南宫玺越先是同李博然递去别有深意的一瞥,而后方才在角落的位置上缓缓落座。

而对于南宫玺越的身份早有所觉的李博然在听闻李瑾芸对他的称呼后更是脸色狉变,狠狠的盯着他的眸子中满是阴鸷与凛冽之色,甚至忍不住冷哼一声,“小人就是小人!”

李博然的愤然冷哼不高不低,但正相视但笑的李瑾芸与南宫玺越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向面色慈祥的南宫玺越脸色一变,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怨毒与阴鸷肃杀之色。

“当年之事若非有心人从中作梗,事情的结局或许大为不同,更何况,纵然你李博然是那最后的赢家,但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不提便罢,原本不想再将陈年往事拎出来叫所有人神伤的他却是不想被李博然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行径所激怒火狂飙。

而眼见两人就要掐起来了,眸光微闪间正欲召唤章睿的李瑾芸却是但见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花宏熙一头撞了进来,直直穿过将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在距离半步之远方才险险稳住身形。

“呃?阿熙你这么是怎么了?”瞧着他那猛拍胸脯喘息不定间好似那口始终上不来的李瑾芸不由得略发担忧的问。

而不若李瑾芸的满腹狐疑,飞身上前一步的南宫玺越干净利落的一掌拍在花宏熙的背脊,刹那间将憋在嗓子眼上下不得的一粒花生米给咳了出来的花宏熙当即神色一松瘫软在地。

“吃个东西都能被噎死,花少主这是亲手砸了你神医山庄的牌子啊。”默默收回大手的南宫玺越凉凉道。

一旁恍悟了什么的几人眸光微闪间不觉更加好奇花宏熙此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而一抹红影陡然闪过间,原本瘫软在地恍若一滩烂泥的花宏熙却无视几人灼然热切的目光,大手一撑旋身飞掠而出。

而却说因着花宏熙的这一出而平息了几多怒气的李博然与南宫玺越双双退一步落座,正欲上前斟茶的香巧却是被眼疾手快的李瑾芸制止。

“父亲若执意要为祖母与江氏讨个公道,不妨随干爹亲自去看看正卧床不起的大舅母与二舅母,还请父亲回去早日想江氏讨得解药,也好救大舅母与二舅母危在旦夕的性命!”面色状若平和的李瑾芸语气平和的同他淡淡道。

“芸儿你莫要在这里诳为父,你们若是找人演戏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江氏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岂会有巫教中人那阴毒的玩意儿?”而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李博然神色流转间更多了一抹怀疑。

“父亲或许不知,姐姐李佩瑶现今可是风光无限呐……”将他神色流转间的异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高高翘起,直觉他定是不知其中内情。

“她哪里能有你的风光?”一个字都不给她信的李博然冷哼一声,将桌子上那杯凉透了的茶水端起正欲喝一口消消火,然却是被李瑾芸接下来的话惊到脸色大变。

“看来父亲还是真的不知呐。”同他递去一记别有深意的眸光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诡异的邪笑,“江氏她手中能有巫教中极为阴毒的蛊毒,自然定是知晓了姐姐已是巫教教主的身份,更甚至还知晓了当下幼主登基,姐姐正在皇宫中指掌天下的消息……”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猛然起身的李博然身子无端的大晃了一下,手中早已凉透了的茶杯哗啦啦碎了一地。

“此等大事,芸儿狂你作何?”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凝望良久的李瑾芸不觉好笑的眸光微闪。

而深吸一口凉气的李博然顾不得追究其他便是陡然拂袖而去,甚至都无暇同擦肩而过的丰俊苍说上一句话。

直叫顶着满头雾水的丰俊苍奇怪的瞥一眼浅笑盈盈的李瑾芸,再看一眼面色不善的南宫玺越,直觉有异的蹙紧了眉头。

而不待欲言又止的丰俊苍追问什么,浑浊深沉的眸子满是阴郁之色的南宫玺越便是忍不住轻叹一声,“芸儿你干嘛同他透露那些个消息?”

“与其留着祖母与江氏在南疆给我们添堵,不妨送她们回京城祸祸姐姐去。”水灵灵的眸子中满是精光的李瑾芸先是同南宫玺越相视点头,而后方才转而同脸色不善的丰俊苍招手,“阿苍怎么不在书房同外公与副将商议布防了?”

“你若是能听话安心养胎,本王也不会总是分心跑出来探视一二,否则定出大事!”面色陡然冷了几分的丰俊苍虽然如是说着,但眯向她的眸光中却满是宠溺与无奈之色。

直叫在一旁看得真切的南宫玺越与薛掌柜相视但笑间觑着两人正情愫渐浓之际悄然退场。

而犹在南宫玺越与薛掌柜的好意退却将空间留给两人之际,某神却是好巧不巧的见缝插针冒了出来。

天后,天后,不好了。

该死!你的就不能盼本妃点好?——被他陡然勾魂所魄的李瑾芸咬牙切齿的蹙紧了眉头。

呃?本大神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实在是事出突然,本大神都极为惊骇的说。

究竟发生何事了?——能叫一向心大的花神都变了音调,着实令唇角微僵的李瑾芸满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