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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嫡女性子不错,连安庆都喜欢,如今又没有婚约,可以考虑一二。”

另一位的话

皇后记得,张阁老有一位庶女,明年才及笄,可做考量。

想必张阁老也很乐意。

赵崇昱笑了笑,仰视月华,“母后决定便是。”

转眼,江舒宁入宫做安庆伴读已有三年。

虽说一直待在皇宫,但那些节日宴会,江舒宁都会伴着公主一道出去,如此,到也结识了不少人。

自江舒宁及笄以后,江家隔三差五便会有不少高门家的主母,派遣媒人上门说亲。开始,林氏会以江舒宁身在皇宫,难订婚期作为推辞,可后来,江舒宁年岁长了些,林氏也开始真正考虑此事。

小隔几月,便央人给江舒宁传话,问她想法如何。

江舒宁本就不在意此事,只能说自己依旧没有成亲的打算。

江津嗣和林氏本就宠她,就由她去了。

可发生的事,就实在叫两人坐不住了。

张静初有孕了。

甚至,细数和江舒宁一般大的京师女子,竟大多都做了母亲。

更让江津嗣苦恼的是,皇帝这几日,若有似无的向他提起过自家女儿的亲事。

皇帝提起,自然是有意试探询问。且再加上,前几日张阁老对东宫无子进言。江津嗣几乎都不用猜,皇帝有意让他家舒宁做东宫选侍。

若是可以,他肯定不希望自家女儿卷入皇族,起来是做妾室,这让人如何甘心。但他也清楚明白,若皇帝有意而为之,即便自己不愿,也难以违抗君命。

但,皇上敲打他,他也听出了态度,选侍一事并非着急,需仔细甄选。若在皇上下定决心之前,他让自己女儿定亲,这也是脱身之招。

可今日来,有哪家合适?且还敢这般大胆?

一时间,江津嗣也毫无头绪。

第33章忧虑

纪旻叙随着陈学士一道自东阁回翰林。

今日照惯例,皇帝摆驾东阁,侍讲学士陈时徽侍奉在侧,充做经筵讲官,讲论经史。

讲罢两个时辰,两人又回翰林。

一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京察之际,也正是散馆的时候。三年前那拨新入翰林的进士,大多坐卧难安,期待又惶恐今后的仕途走向。

不说二甲进士,即便一甲的榜眼宋诩探花戴望城,也难免添上些焦灼。

作为一甲状元,纪旻叙淡漠的反应让人难以琢磨。

不消说,他今后的官位却是最让人好奇。

初入仕途,就敢顶撞内阁辅臣,虽说谈得上几分清正胆魄,但又何尝不是莽撞。

翰林院内,后堂西屋藏书阁。

陈时徽将书册放回原位,转眸看向身边修长玉立的纪旻叙目露担忧。

他心中郁促,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一月后的京察,你作何打算?”

若真如众人热议的那般,外放边陲做个小小知府,以后前途就没有那般光明了。

再说,吏部右侍郎可是曾经张阁老的门生,纪旻叙三年前那样得罪张阁老,万一吏部那边偏私怎么办。

纪旻叙聪敏恭谦,又有胆识,也能按捺下性子做事,不恃才傲物,实在是陈时徽这几年来见过最得他心意的人了。

外放富庶之地到还成,可要是外放边陲,那就再难有出头之日啊。

握住书的手指微微一顿,他蓦然回想起几日前皇帝召他去南书房时说过的话。

“朕会让你留在翰林,做个侍奉御前的侍读,你可满意?”

纪旻叙面无波澜的应承:“微臣但听皇上安排。”

“后头朕会酌情在六部给你取个差事,你只需态度和这三年一般便可。”

“微臣谨遵皇命。”

皇帝将会将自己留在翰林,纪旻叙早有预料。他是皇帝手上的一颗棋子,如何下,下在哪,只能由执棋的皇帝决定。

当初做出那篇策论,他本意是想借此敲开吏部尚书施昌寅的门,投入他的门下。

施尚书是在所有内阁大臣之中,唯一一位能和张启贤争锋的阁臣。

可因为即将致仕,施尚书思虑的多了些,为保他门下学生,对张启贤一再忍让,早已失了骨气。

反倒是皇帝看中了他。

张启贤能堪重用,皇帝又不欲让他太过张扬,所以皇帝需要一颗随时能够敲打提点张启贤的棋子。

这也是纪旻叙出头的唯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