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gu903();他本想碰碰运气,毕竟驿馆那么大人又多,且他忌惮王府的人不敢冒然询问。谁成想他才不过进驿馆一炷香的功夫,就真的碰上了。

再次见面,程意显然变了许多,许是被家事所累,往昔身上那股意气风发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他又叫了一声:“姜莺!”

看清来人,姜莺怔了怔,她本想走的,谁知程意又追了上来,“姜莺,我有话与你说。”

“不准叫我的名字。”姜莺板小脸,严肃道:“夫君说了,不能叫别人认出我,你有什么事?”

她后退了些,程意心知此事得慢慢和她说,也不逼迫,道:“我确实有一事想告诉你,上次说你夫君在王府的事,是我瞎说的。”

“咦?”姜莺有点惊奇,“那你还挺神通广大的,随便说的都能说中。不过上回我已经与你道过谢了,不必再解释一遍。”

她仍是那副认定找到夫君的样子,程意着急道:“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说王府那个不是你的夫君”

程意话音刚落,姜莺便生气了,“胡说!他是不是我的夫君难道你比我清楚?你想拆散我与夫君到底是何居心?枉我念及你曾帮过我好言相待,你竟然与我说这个!”

她气鼓鼓的扭头要走,程意见状赶忙去拦,不巧,这时候王府留下的小厮发现了程意踪迹。大声喝道:“是谁!”

程意一慌不敢再留,只说:“你等着,我去寻证据,他真的不是你的夫君。”

说罢匆匆离去,小厮来寻姜莺时人已经走远了。然而姜莺并不在意,还安慰说:“没事,一个奇怪的人,约莫脑子不大正常。”

等再回东屋时,阿玉关切地问了她几声,见姜莺神色恢复如常又放下心来。一帮女眷做针线活直到傍晚红日西垂,忽然听到有小厮来报说官爷们回了。

不多时,门外果然响起热热闹闹的人声。一帮女眷起身各自要去忙碌,姜莺也要去找王舒珩,阿玉取笑她迫切的像小媳妇。

姜莺也不恼怒,飞快地跑出屋子去寻夫君。院子里头人来人往,迎着夕阳浅浅的余光看不清神色,姜莺找了一圈没看到王舒珩,就连福泉也没发现,她正奇怪,还好有热心的小厮告诉她:殿下在镇子上还有别的事,没一起回来。

满腔期待落空,姜莺只得败兴而归。她在屋里等到天黑都不见人回,姜莺实在无聊,便一个人出门转转。

此时月上柳梢,驿馆内不时传出悠扬琴声,却分不清方向。行至一处凉亭姜莺坐下歇歇脚,忽然隐隐听闻背后有人在悄声说话。她循声而至,只见地上两道纠缠的影子。

月光很亮,万籁俱寂,女子柔媚无骨的倒在男人怀中,胳膊如水蛇一般攀爬上对方脖颈。四片唇瓣相贴,急促的呼吸声紧随而至,慢慢的,女子的唇瓣四处游移,下颌,脖颈,最后在锁骨处流连

姜莺忽然就想起了阿玉对周棠的教学,好像也是这样的顺序。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男人和女人要做这样的事,听他们难耐的呼吸似是不舒服的,不舒服为何要做?姜莺不明白。

最终,趁着月亮躲进乌云,姜莺静悄悄逃离了那处凉亭。她想,再也不去那里玩了。

方回至院子便遇上福泉,福泉见到来人松了口气,庆幸道:“去哪儿了?殿下回来没见到你着急,正要派人出门找呢。”

姜莺有点不好意思说去了哪里,便含糊说:“哪儿也没去,到处逛逛,福泉叔叔和殿下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今日出海原本傍晚就归了,可惜回程路上碰到一个走失的小孩,记不起家住何方,也记不起家里有什么人。王舒珩便让其他人先回驿馆,王府属下到旁边的村子询问,几经来回才找到小孩家人,如此便耽搁了回程的时间。

“进去吧,殿下等你用膳呢。”

福泉走后,姜莺在屋外又站了一会,吹够了风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消失没影,姜莺才进屋。意外的,她进屋没看到人,唯有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暗示有人来过。

姜莺正奇怪,忽然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男人在身后发出低沉的笑声,“姜莺,你今日做什么坏事了?”

自姜莺踏进院子和福泉说话时王舒珩就看到了,他靠在窗口等人进来,不想姜莺跟着魔一样,不住地在房间外走走停停,来来回回,那副心虚的小表情只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

姜莺吓了一跳,转身后退至柜子旁。她靠着柜子,眼见王舒珩步步紧逼又跟了上来。两人距极近,姜莺又闻到那股熟悉的乌沉香。

她抬头,脸上刚褪下的热度莫名其妙又攀升,心跳也有点快,她结巴道:“没没做什么。”

王舒珩明显不信,他靠的更近一些把人堵在一角,“真的?”

望着夫君近在咫尺的俊脸和两片削薄的唇瓣,姜莺觉得,她的心跳更快了。

第30章橘子

若非肚子饿想要用膳,姜莺肯定跑回房去。她觉得自己这么奇怪都是被阿玉害的,明天不去找阿玉玩了。

姜莺循缝隙钻出,哼唧道:“饿了。”

好在王舒珩没再多问,招福泉送晚膳进屋。晚膳还算丰盛,姜莺埋头喝鸡丝粥,声音闷闷的:“夫君,明天我想跟你出门。”她一个人在驿馆没什么好玩的,去找阿玉指不定还要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王舒珩自然不会同意,便哄她说:“明日估计能早点回,带你出去逛逛。”

翌日王舒珩早早出门,姜莺窝在房间一个人玩,正是盛夏午后天儿热,她昏昏沉沉趴在桌上,忽听外头一阵吵闹。姜莺趴在窗口张望,只见周棠正在院里教训一个穿粉裙的奴婢,阿玉也在一旁。

听起来似乎是周棠丢了首饰,怀疑是那穿粉裙的奴婢偷的。主子责骂下人本就是常事,不过姜莺觉得周棠不大一样,昨日说话细声细气一看就是温柔的性子,与今日教训人完全是两幅模样。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周棠押着奴婢去后院搜屋闹声才停息,阿玉回头看见她,笑着走近同她说话:“小郎君今日也没跟着殿下外出吗?”

姜莺摇摇头,阿玉顺势透过窗柩往屋里张望,笑的颇有深意,她挤着姜莺,打探道:“晚上殿下睡床,你睡哪里啊?”

“还有一间隔屋,殿下有事会吩咐我。”

阿玉早听郑从事说过沅阳王金屋藏娇,不过藏的是哪位美人就不得而知了。她实在好奇,能让冷心冷欲的沅阳王拜倒裙下的到底是什么女子,便道:“听说殿下在府里养了位娇滴滴的美人?你可见过,殿下待她怎么样?”

姜莺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我家官爷说的,据说在临安时那小美人当街搂抱殿下,胆子够大的,可惜没瞧见正脸”阿玉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殿下身高八尺身形伟岸,也不知道那小美人在床上吃不吃得消,我估是吃不消的。”

这话在姜莺听来简直莫名,她道:“怎么就吃不消了?”

“会受不住啊,肯定得被折磨哭。”阿玉下意识答,然后反应过来姜莺年纪小,肯定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掩帕笑笑,道:“长大了好好跟着你们殿下学。”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阿玉和郑从事都有相同的毛病,专爱打听别人的事。阿玉还想再问问关于小美人的事,姜莺已经开始赶客了,生怕再多说一会就会透漏她和殿下的关系。

送走阿玉,整个下午姜莺都无聊地躺在榻上,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姜莺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得到一颗桂花糖,桂花糖香软清甜,怎么吃都吃不完。她含着它,吮着它,身体飘飘然幸福的好像飞进云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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