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夏的眼睛一亮,“缘一?你还好吗?”
继国缘一没有回复他,呼吸粗重,眉头紧皱。
白鸟夏压下心里的慌张,咬咬嘴唇加大了自己治愈异能的输出力度。
直到白鸟夏的精力耗尽,继国缘一也没有好转的意思。
白鸟夏扶着继国缘一躺下,出去打了水,打湿了毛巾放在继国缘一额头上,满心焦虑地守在继国缘一身边。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但他甚至不知道继国缘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继国缘一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很快额头上的毛巾就变得滚烫。
白鸟夏重新打湿毛巾放上去。
白鸟夏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色马上亮起来,白鸟夏紧闭起门窗,确保阳光不会照射进来。
白鸟夏回到床铺边坐下,眼前的继国缘一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正在承受什么剧烈的痛苦。
白鸟夏圈住膝盖,将头深深埋在自己臂弯,死死咬住嘴唇。
从末世开始,他唯一能够帮助同伴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治愈异能,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同伴的不对,没能及时给予同伴治疗,那他怎么对的起同伴们拼尽一切的守护。
比起自己受伤,白鸟夏更害怕自己的同伴在自己身前受伤而自己无能无力。
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到继国缘一。
无力感从心底升起,混着自责和焦虑。
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白鸟夏猛地清醒过来松开牙关。
他伸手将继国缘一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打湿,伸手将恢复了一些的治愈异能传到继国缘一身体中。
焦急的泪水模糊了白鸟夏的眼睛。
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白鸟夏一直重复着换毛巾,使用异能和恢复异能这三件事情,太阳东升西落,三天的时间流逝。
第三天,有人敲响了白鸟夏家的门。
白鸟夏撑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是村子里的人。
他们家的孩子生病了,想要请白鸟夏看看。
白鸟夏思考一瞬,答应下来。去看一下很快就可以回来。
白鸟夏背着药箱出了门。
这边,继国缘一一直与意识中的太阳对峙。
太阳是他的日之呼吸的具现化,越来越强大的日之呼吸叫嚣着,企图吞噬他。
这是所有拥有斑纹的剑士需要面对的。
是被自己的力量吞噬,还是征服他们为自己所有。
不可否认,日之呼吸很强,日光灼灼,火焰炙烤着他。
但每当继国缘一处在劣势的时候总会有那股温柔的像是月光的力量进入到他的体内。
月光治愈了他的伤口,帮他抵御火焰的侵袭,逼退日光。
漫长的拉锯之后,日光终是不敌继国缘一,败退下去。
继国缘一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气。
他睁开眼,窗外漆黑一片,自己躺在小木屋里,他旁边的桌子上一只蜡烛摇曳着火光,身边放着一盆水。
继国缘一坐起身子,湿毛巾从他额头上掉下去。
继国缘一拿起毛巾,在小屋中环顾一圈。
白鸟夏不在。
出门了吗?
继国缘一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身上很舒服,就好像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他握起拳头,身上的力量充沛,这是日之呼吸对他的回馈。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继国缘一转头看过去,白鸟夏从门口走了进来。
白鸟夏看到继国缘一一愣,而后眼中迸发出光芒,“缘一,你醒了!”
“嗯。”继国缘一点点头。
白鸟夏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继国缘一,上下看了看,踮起脚将手放到继国缘一的额头上,确定他没有继续发热,白鸟夏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
白鸟夏拽着继国缘一的胳膊,身子前倾将额头抵在继国缘一的胸膛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你身体不好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对不起。”继国缘一低下头,眼神落在白鸟夏头顶的发旋上,“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白鸟夏声音闷闷地开口:“这个也是呼吸法的副作用吗?和你上次体温升高有关系?”
“嗯...”
“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一直说你没事!”说到这,白鸟夏猛地抬头,愤愤地瞪一眼继国缘一,“你知不知道我回来之后看到你倒在地上有多害怕。”
“幸好你没事,如果你在我面前出事了,我一定会自责死的,明明我就拥有能够治疗你的能力,却没能发现你的异样...”
白鸟夏的尾音带上颤抖,继国缘一一愣,不知所措地看过去。
白鸟夏拽着他胳膊的手传来轻微的颤抖。
继国缘一抿起唇,他叫白鸟夏担心了。
“对不起白鸟,之后不会这样了。”继国缘一伸手,将白鸟夏圈到怀里,不太熟练地轻拍着白鸟夏的后背安抚他。
继国缘一的气息将白鸟夏包围起来,白鸟夏垂下眼眸,半晌身后回抱住继国缘一,“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