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你爹是亿万富翁,然后你为了省几美元,还特意要我去华夏给你代购老干妈。”
“几美元难道就不是钱了吗?”杰森义正言辞,他拍着我的肩膀承诺,“等你回来请你吃老干妈味辣热狗。”
可恶,这是什么听起来又黑暗又令人跃跃欲试的奇怪搭配。
我动摇了,“我要加大号的。”
“没问题。”杰森看了眼手表,拎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机车夹克就走。
我疑惑道,“你要去干嘛?”
“我出租屋楼下的超市两点以后有半价折扣,我去采购点东西。”
我:......
不懂就问,这年头有钱人的儿子都过着这么朴素的生活吗?
杰森是哪种款式的居家男妈妈?
528.
就在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提姆从楼梯上端着咖啡杯懒洋洋地走下来,
我盯着他手里的咖啡杯看了几秒,默默用手机打开淘宝,拍照搜索同款。
片刻后,我看着我的手机屏幕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不是所有有钱人的儿子都是杰森。
529.
给杰森代购老干妈开启了我的代购之旅,我活得像一个活跃于中美的海淘。
美美和阿强委托我采购化妆品和同人本,迪克和杰森托我买华夏的特产零食和酱料。
提姆不在此列,对韦恩少总来说,没有什么是加钱不能解决的。
:)
万恶的有钱人。
我每天提着蛇皮袋在天上飞来飞去,终于有天晚上撞见了同样飞在天上的孔克南。
该死,知乎点踩者终将遇见正主。
孔克南咬着一串冰糖葫芦,我背着民工进城专用的蛇皮袋,我们在云层上大眼瞪小眼。
孔克南把嘴里的冰糖山楂咽下去,很是得意地抱胸飘在天上,“终于被我抓到了吧,李词章,”他狞笑,“你这个月在我的知乎回答底下点踩了好几次,不要以为换了小号我就抓不到你!”
“作业做完了吗,小鬼。”我镇定道,“你是不是又找中国蝙蝠扒别人的IP了,我跟你讲,这在华夏是要被警察抓去吃看守所快餐的。”
“别叫我小鬼,”孔克南震怒,“我只比你小一岁!”
“哦,那就叫‘姐姐’吧,”我掏掏耳朵,“我勉为其难接受。”
“你又瞧不起我,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李词章!”孔克南勃然大怒,“我要和你决斗!”
“那就来啊,”我挑衅道,“不管多少次,你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孔克南握紧拳头,我压低身体。
“一、二、三!”
——“剪刀石头布!”
“呵,第五十八次胜利。”我轻蔑地吹吹指甲,“我要一根糖葫芦,串草莓的。”
530.
“可恶,”孔克南捶胸顿足,“你肯定作弊了,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中国超人!”
“愿赌服输,”我冷漠道,“朋友圈发‘蜀山李词章是我爹’和草莓糖葫芦,自己选。”
孔克南受气小媳妇似地瞪了我一眼,扬起他的黑披风消失在云层中。
几分钟后,我们肩并肩飞在天上,一人咬着一串糖葫芦。
“上海最近好热,”孔克南和我抱怨,“飞在城市里就像在蒸包子。”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中国海王祈雨,”我说,“不要迷信萧O腾。”
“都说了别拿海王当龙王啊!”孔克南抱怨道,“你是不是觊觎人家的龙骨很久了,就想拿它去讨好你老婆。”
哎呀,被发现了。龙骨这种好材料,哪个剑修不想锻到自己的剑里呢?
531.
中国正义联盟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联盟。
中国超人孔克南,帅不过三秒的十七岁小混混,和超人基本是反义词式的不正经,兴趣爱好是在知乎上亲身上阵回答各种和中国超人相关的问题。
中国蝙蝠侠王柏熙,性格与体重等同沉稳,有黄脑袋的桶状罗宾,偶尔会在朋友圈晒丑萌的机器罗宾。
中国神奇女侠彭黛兰,没什么好说的,小青老婆好耶,蛇蛇妖仙好耶!
中国海王,严格来说是朝鲜海王,龙王的崽,对着他不能祈雨这点很失职,真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觊觎他手上的龙骨。
中国闪电侠,美国华裔妹子,全身紫色配色,朋友圈代购业务第一人,抽成要拿百分之五。
修真界偶尔会和他们打交道,两边的联络员由小青彭黛兰担任。中国超人刚出道那会儿,他跟着彭黛兰和王柏熙上过蜀山。
他拿走了我做好了放在桌上的猪肘子,那份肘子我炖了三小时,等我找到它时,它只剩一根干干净净狗都不理的骨头。
:)
这件事我能记孔克南一辈子。
532.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自己私下开的小灶!”孔克南第二十八次在我面前喊冤,“你把肘子摆在食堂,你们峰主说食堂可以自助,我就直接吃掉了!”
“三、小、时。”我愤愤道。
“我后来请你吃了好几次饭了。”孔克南瞪圆眼睛,“你敲诈了我好几次全聚德和海底捞!”
“三小时。”我平淡道。
“可恶!”孔克南再次在天上捶胸,“我当初就不该吃那锅肘子!”
“但你还是吃了。”我面无表情,“三小时呢。”
孔克南飞走了,一会儿后,他又飞回来,手里拎了一袋肉夹馍扔给我,“吃吧,胖不死你!”
谢谢,剑修不会胖呢,嘻嘻。
533.
我和孔克南的交锋以那锅我味儿都没尝到的肘子为开端。
今日份耍剑完成的我高高兴兴进到食堂,只见到一个空空荡荡汤汁不剩的锅底。
我一扭头,孔克南嘴里还嚼着半块肉,他面前的桌上是我用汗水与眼泪祭奠的骨头。
“吃、我、肘、子、者、死!”
我们在食堂大干一架,最后被峰主和彭黛兰揪住后衣领,按着脑袋被迫给双方道歉。
我们头对头鞠躬,在峰主和彭黛兰手下对视,彼此眼中都燃着复仇的光。
当天半夜,我们在演武场碰头又打了一架,从观星台打到后山禁林,被熬夜加班的师叔用贯虹削掉一撮头发。
师叔一手提着贯虹,一手叉腰,程序员专属的格子衬衫在他身上穿出了亚魔卓战甲的气势,“精力这么旺盛的话,就给我去禁林给仙草田浇水,天亮之前没把整片田浇完,就双双给我去静室面壁思过!”
在静室面壁思过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只有去给仙草田浇水这一条路可走。
仙草娇贵,只能在太阳升起前用初化的天然雪水浇灌。
我和孔克南顶着被师叔削过的狗啃头发,一人背着一个木桶,飞去黑龙江背雪水。
我看了他一眼,“哼。”
他看了我一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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