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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排离河边还有几米的时候,齐壮已经跳入水,当先往岸边跑去,身后的军士有样学样,也全部从木排跳下,跟着联队长冲岸。【】一百六十名军士以最快的速度冲岸边,并按平时的训练集结成一个战斗队形,约五十名火铳手列阵在最前方,将手的火铳对准了古里河城。
“警戒!”
“保持队形!”
首批过河的几个小队军官大声叫唤着,在联队长的吩咐下,紧紧盯着城的罗刹人动向,一旦发现罗刹人有出城的迹象,就要立即组织兵力将他们赶回去。
从渡河到岸,古里河城的罗刹人好像当关宁军不存在一样,一点也没有干预的意思,首批军士列阵完毕后,齐壮当即让那些木排立即调头回去,运载后续人马过河。
只要这一百六十人能够稳稳扎在河边,三个大队的兵力就可以全部渡过河,到那时,古里河就是关宁军囊之物了。望着已划到河央的木排,齐壮长长的松了口气。
……………
“城守大人,清国人的火铳并不多,我有把握把他们赶回古里河。”
城头,契科夫再次向托可洛斯基提议,由自己带领一队火枪手出城将那些渡河的清国人赶下河。他来去,总觉得就这么任由清国人将兵力大摇大摆的渡过河,对于帝人而言,似乎是一种耻辱。而且,从方才那些清国士兵的高呼,他感受到了一种与以前所见清队截然不同的战意,好像这支军队的勇敢并不亚于俄罗斯帝国的士兵。为了保险起见,他认为还是将那些清国人阻止在河对岸好些。
“契科夫,不必多此一举了,就让他们渡河。”托可洛斯基依然坚持进行单纯的守城战,对于任何要出城作战的建议,他都予以拒绝。另外几个军官对于阻止清队渡河的法,持立意见,既没有支持契科夫,也没有对城守的法表示赞同。契科夫见城守大人还是不肯采纳自己的意见,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转头向那些清国人不再说话。
“大人,清队渡河的越来越多了,为了安全起见,请大人到城下去,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火枪队长瓦西里斯基见渡过河的清队越来越多,手持火铳的士兵也是越来越多,不由有些担心城守大人的安全。万一有哪颗不长眼的铅子击了城守大人,那么按照军法,古里河城的军官们都要对此承担责任,尤其是死去的是沙皇陛下亲自委任的指挥官,那么军官们所要受到的处罚更严厉。
“是的,主人,这里很不安全,您还是到城下面去。”阿乐儿也有些担心主人会被清国人伤到。
托可洛斯基感谢的了一眼瓦西里斯基:“不,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身为沙皇陛下亲自委任的古里河城守,我的职责就是与城池共存亡,所以在敌人即将进攻的时候,作为最高指挥官,我论如何也是不可以离开岗位的。”说完对阿乐儿微笑了一下:“这是我的职责,你明白吗,不过你不是军人,所以,我可爱的阿乐儿,你不必留在这里。”
阿乐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一下轻声说道:“主人的职责是与古里河城共存亡,那阿乐儿的职责就是与主人共存亡,所以我是不可以离开主人身边的,主人,你说对吗?”
“这个”托可洛斯基怜爱的拍了拍阿乐儿的肩膀,对于这个少年,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因此他不想让阿乐儿继续留在这里,但是,五年的时间,让他对这少年的心性也是非常了解,他知道,阿乐儿是不会离开自己的。
“城守大人的勇敢,士兵们都会到,有大人的表率,我想所有的士兵都会倍感鼓舞。”
瓦西里斯基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他见托可洛斯基拒绝下去,当即改变说辞,赞美起城守的勇敢,并毫不置疑的肯定道:“大人放心,那些清国人一定会在古里河城碰个头破血流的!”说完将视线转向那些正在警戒的火枪手,高声叫道:“士兵们,让清国人见识沙皇军队的勇敢与敌!”
正聚精会神注视着清队的火枪手听到瓦西里斯基的呐喊,全都掉转身子,将手的火枪举起,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乌拉!”
许是受到城头的感染,城下的鄂温克人还有那些男性居民们也一起高声欢呼起来,一时之间“乌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古里河城的空。四周山野的鸟儿被那震天的叫喊声惊得飞离枝头,小兽们也吓得往密林深处跑去。
不过契科夫与其他几个军官却是对瓦西里斯基的行为表现得很是不屑,他们一致的想道这个马屁精。
城的叫喊声也让关宁军惊动了,士兵们疑惑的望着城头,不明白这些罗刹人在叫喊什么,一些军官却是面色陡变,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俱在想道恐怕马攻城时会是一场恶战。
这些罗刹人倒不是省油的灯,哼,不过你们再顽强,这古里河城我也是志在必得!齐壮冷哼一声,让亲兵去催促木排速度加快,所有的火铳手都要先行运送过河,其他人稍后再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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