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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逆叛逃一事,本官回京之后会亲向圣禀明,圣意如何定夺,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过揣摩,待圣意下了之后,再责由宁古塔方面镇压那些吴逆。【】”
事关宁古塔将军与吴逆旧部,马齐虽为钦差,但只是前来黑龙江就设将军衙门一事宣旨,宁古塔的事情他不好过问,因此拿定主意,待回京后亲向皇禀报,皇如何处置巴海,可就轮不到他多嘴了。
“大人,吴逆旧部叛逃已有数月,下官恐其到处流窜,扰我边民,又或与罗刹人勾结,充其向导,引贼南下,如此可就酿成大祸了。”
见马齐要待回京之后再将吴逆之事禀与皇帝,郎坦有些急了,那吴逆叛逃已有好些日子,现今去向不明。据何保归来向萨布素所言,那些吴逆裹挟了不少各族百姓,有近千人之众,若不火速剿灭,任由吴逆坐大,一旦他们南下联络宁古塔和尚阳堡的数万吴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郎坦身为蓝翎侍卫,身负密任,眼见着关外发生如此大事,地方大员却肆意压下,钦差大臣却又不能立即定夺,如何能不急。
“你道本官不想即刻解决此事?”郎坦的意思马齐如何能不出,但奈何,这间隔着个宁古塔将军,他虽为左都御史钦差大臣,但却权节制宁古塔,黑龙江事了就要回京交卸差事,有心杀贼却是力而为。当今圣自剪除鳌拜、平定三藩后,越发忌讳朝廷大员越俎代庖,福建姚启圣不就刚被下旨训斥吗。他是新建大功之人,尚被皇如此不留情面的训斥,马齐自衬皇虽重自己,但若是也越权办了宁古塔的事,怕姚启圣的前车之鉴就要在自己身发生了。
算了,这等事情做了是越权,不做倒是可保事,逃跑的吴逆不过数百人,就算他们本事再大,区区两三月,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还是按部就班来,免得皇生嫌。
想是这样想,却是不能实言告诉郎坦,马齐缓缓坐了下去,喝了一口凉茶,不容置疑对郎坦道:“此事就这么办,郎侍卫不必再过问这事,一切等皇定夺就是。”
“这…”
马齐的处理方法让郎坦很是不满,但他是钦差大臣,自己只能听命于他,半响,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夜已深,微风拂面,花草轻摇,虫鸣入耳。马齐和郎坦二人各转各的心思,相对言,气氛倒是有些尴尬,以至于马齐几次想送客,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法说出来,因为此人是皇的侍卫。郎坦也没有自知之明,一点也没有告辞的意思,马齐随从送来的茶水他也是不客气的饮了起来。
“何保人现在何处?貌似本官并未见到他。”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马齐决定打破沉闷,顺便问问些其他事。
听马齐问话,郎坦忙道:“何保兵败逃回后,萨布素大为恼火,夺了其协领一职,将其调为巴尔虎佐领,可谓是连降三级使用了。”顿了顿,郎坦有些可惜道:“何保这人说来也是将材,在我旗人也算翘楚,可惜却是阴沟里翻了船,败在了叛逃吴逆手,倒是让人大跌眼界了。据下官所知,何保现在每日借酒消愁,基本不出院门一步,佐领的事也不大过问,萨布素对他也是不闻不问,由着他这般。”
马齐也惋惜的摇了摇头:“萨布素这事办得不甚好,世哪有常胜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岂可能因一场败仗就弃了何保不用呢。待明日本官与他说说,黑龙江新晋将军衙门,正是用人之时,不妨让何保戴罪立功。”
“大人说得甚是,何保是可造之材,弃用未免太可惜了。”郎坦附和了一句。
“对了…”
马齐突然问道:“那些老瓜贼现在何处?”
听马齐问起老瓜贼,郎坦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答道:“老瓜贼散在关外各地,彭都统来后,将其大部召到爱珲,按圣意,分成小股人马潜入罗刹人境内,扰其民,夺其粮。”
“嗯,回去告诉彭都统,皇意欲明年大举进攻罗刹人,在这之前,绝不能让罗刹人的日子安生。”
“明年就要对罗刹开战了吗?!”
郎坦闻言一阵惊喜,大军一旦北,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他自请北为的不就是能在北征大军谋得一席之位吗。
马齐没有瞒他,肯定道:“台湾已经平定,郑家即将剃发易服,关内再敌人,这罗刹人之事自是要摆台面的。皇三年前下令建造黑龙江和宁古塔在北地建城据守,便是为的大军北之后,能有立足之点。你长在皇身边,圣意如何,难道你不出来?”
郎坦掩不住的兴奋,圣意如何他还真的没出来,只是知道明珠大人经常在皇面前要求对罗刹开战,但皇一直含糊以对,没个准信下来。现在来,和罗刹人大战一场是板钉钉的事了,不然,他马齐堂堂左都御史总不能信口开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