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怎么是你?”
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后悔这样走了进来,他说:“吓到你了吗?”
“没有。”初末摇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开心,仿佛自己在做梦,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势抱着她。
初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间,闷闷地说:“让我冷静冷静一会儿,我害怕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慕流年将她的小脑袋捧起来,温声道:“别闷坏了。”
初末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头俯视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着他的真实,问:“刚才在餐厅里,你看见我了是吗?”
“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形影单只。”
“我不是有意跟着你过来的……”她试图解释,“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错了,就订了票跑过来……”
“不用向我解释。”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左边的心房上,不再说什么,只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只想要时间静止在这一秒该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间陪她。
缠绵过后,她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问他:“你在我这里,陆优静怎么办?”
“我没有陪在她身边的义务。”
每次提到陆优静,流年的声音都会特别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服务员怎么会给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歹这也是五星级酒店,如果只说这三个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话,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随即,初末又想到什么似的,问:“该不会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产业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了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个产业?怎么随便走到一个地方背后的大Boss都是你?”
只是一句很随意的话,流年却很认真的回答她:“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等待。”
初末心里又有什么被撩动,鼻头酸酸的,只觉得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闷气拒绝跟他见面的那几天,他一定也不快乐吧?所以在会这么小心翼翼,不管做什么都在想着她在等,不断告诉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可以浪费,不然,就辜负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着身边的男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的红血丝,告诉她,这几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说。
“好,我陪你睡。”
“嗯。”她应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向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怜惜与不舍,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流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从身后抱住她,陪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初末睡的并不是很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很黑,她转过身,意外的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原来身边的人比她醒的还早。
阳台上,温暖的海风吹动深色的窗帘,她看见倚在阳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闪一闪,他在抽烟。
初末发觉,流年的烟瘾似乎越来越重了,她曾经问过余生,余生是只波澜不惊的耸耸肩膀:“没办法,压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压。女人可以痛哭一场,男人除了酒就是烟,流年不喜酒,所以烟瘾越来越重。”
初末有时候真不能理解魏简爱,流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种境地?
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在无爱的婚姻中过一辈子,她就真的那么开心么?
初末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边,伸手将他的烟从指间夺了过来,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从未抽过烟的她被浓烈的烟呛的直咳嗽。
“你这是做什么?”流年对于她的举动有些不悦,一双好看的眉头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她说:“就是想尝尝烟是什么味道,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抽。”
流年无言地看着她。
初末将烟蒂掐灭了之后,抱着流年,道:“流年,别抽烟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他应了一声。
初末给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眉毛纠结了起来,道:“我跟你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答应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钩?”
虽然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慕先生依旧不嫌弃的伸手与她拉钩。
初末看见他手腕上那条银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说:“你一直都带着啊……”
“嗯。”
“为什么?”
“因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满足,她把玩着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语:“好像男人都喜欢带手表,听说一块手表的价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头看着他,“那你手上的这块值多少钱?”
“你觉得?”
初末对着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无价。”
从小,慕流年在杨初末心中就是无价之宝。
那天他们起床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慕流年早上六点飞去美国的飞机,剩下的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彼此拥抱着站在阳台上,看着凌晨的海边,直至日出缓缓的从海岸线升起。
接下来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紧凑,从H市飞到美国,再从美国到枫叶国,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会议要开。
初末在这之前就知道,陆优静会一路跟着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见电视上放着他们的消息时,她依旧会心情低落。
那段时间她不敢看电视,不敢看报纸,不敢碰触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东西,生怕那心底最深处的嫉妒心会抹灭了自己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