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别这样说,人家疼媳妇不行啊?”
“不对啊,那她去年嫁人了不给上,怎么今年就给复读了?”
“那是前头一个婆家了,这个男人是她二婚的。”
“二婚的啊?啧啧啧,真放得开。她男人也不嫌弃她啊?”
“嫌弃什么啊,人前头那个都没碰她。行了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家闺女出来了,明天一起去应聘啊。”
碧水村的一走,剩下的人又开始议论,怎么结婚了还不碰她呢,是不是她哪里有问题?
“一群嘴碎的臭货,在这里放什么屁!滚滚滚!赶紧滚!”这些话让路过的黄克俭听见了,立马凶了一顿,把人都赶跑了。
等校门口安静下来,黄克俭才看了眼关上的校门,叹了口气。
陆兄弟这媳妇,在学校里日子不好过啊。
还不如直接去外国念书了。
不过陆兄弟说得也对,总得让她考一考,撞了南墙,才会死心。
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国外啊。
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黄克俭叹息一声,招呼一下二狗子,往家里去了。
小两口回到家,不知道刘未明受了什么刺激,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痛哭流涕。
哭够了,才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哥,嫂,我这条小命是大哥捡回来的,以后大哥就是我的爸,嫂嫂就是我的娘,我再也不会胡闹了,我会好好学习,争取跟嫂嫂一样,考个好大学,不让哥嫂白白辛苦一场。”
房秋实没问他出什么事了,只是回道:“我们辛苦点没什么,倒是你自己,是想过舒雷那样的生活,还是想跟你大哥一样有一番自己的作为,这才是重要的。”
“我懂的,嫂,你好好复习,再考个好学校,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闭上狗嘴!”刘未明说话的时候,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兽。
看来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不过好在他懂得自我消化了,好事。
房秋实点点头,这一打岔,把田甜给忘了。
留下陆茂行安慰他,自己上楼写作业去。
第二天厂子门口人山人海,为了维持秩序,小王他们都过来帮忙了。
“厂子想好叫什么了吗?”小王跟黄克俭熟,凑过去问了一声。
“叫龙翔制衣厂。等一切安排好了再挂牌。总不能现在把牌子挂上去,开工了连个人都没有。”黄克俭跟陆茂行商量过了,先把工人找齐了,培训好了,等正式上岗那天再挂牌剪彩。
免得闹哄哄的庆祝一番,到最后厂子却开不了工。
热情一冷却,就不是好事儿。
黄克俭觉得在理,拿着一个高音喇叭在那喊:“不要挤,不要急,每个人都有机会。”
“一个月给四十块呢,可真不少啊!”人群里一个个都是翘首期盼的声音。
“听说只是试用期,过了试用期五十呢,还管一顿饭,简直比县城的国营厂子都大方。”
“不过条件也苛刻啊,出了错就记一次过,三次直接走人。”
“这么不近人情吗?这也太为难人了,谁还没有出错的时候?”
“那倒也不是,听说是从内蒙学的操作规范,按照规范来就没事。你要是故意违反,那肯定要记你一笔啊。”
“有规范就好,那大家小心点应该问题不大。”
议论声中,开始登记了。
女工们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在那认真地记录,顿时惊呆了。
有小媳妇立马红着脸跟朋友嘀咕起来:“天哪,这不会就是陆厂长吧?可太俊了!”
“结婚了吗?没结婚我托人介绍介绍啊,不行了,太俊了,我要是能跟他相亲,不要彩礼我都嫁!”
“放屁,你不要彩礼你家里人能同意?你弟弟不得闹翻天,就指着卖姐姐娶媳妇了。”
“别说了,我已经准备哭了。不过陆厂长这么有钱,我家里就是要个三五百的也给得起吧。”
“你们想什么呢?人家结婚了,别做梦了,还是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过他的考核吧,当厂长的亲自上阵,那要求肯定不低。”
“道理都懂,就是气不过,他媳妇谁啊,怎么命这么好呢?”
黄克俭在一旁听着,又叹气了。
完了,这年纪轻轻当了厂长,就是容易被惦记啊。
要是知道廉耻的还好,多半会知难而退,要是遇上那不知羞耻的,就好比老祝家那个继女,啧,陆兄弟的媳妇要遭罪了。
不过陆兄弟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怕只怕有人红眼病去学校闹。
等他找个机会,敲打敲打这些人,别一个两个的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想到这里,黄克俭故意没关喇叭,走到陆茂行那边问了一声:“剪彩的时候弟妹来吗?”
“她忙,我问问吧。”陆茂行头也没抬,认真记录着又一个女工的信息。
黄克俭听着周围传来的遗憾的嘘声,又补了一刀:“不来也没事,你在内蒙都不忘天天给她煲电话粥,这回来了记得给自己家里装一台座机,免得你太忙了顾不上跟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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