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啊,怎么都到婆家了还哭呢,正常不都是出门的时候哭两声意思一下吗?真晦气。”
“哎,咱可不敢说,听说是婚前失了身子,咱也不懂她是怎么把身子失给一个瘫子的,总不能是瘫子爬起来把她给强迫了吧?”
“那就是她主动的呗,为了那点彩礼钱,脸都不要了,以后谁会看得起她!”
“就是就是!哎,你看那边是秋实吗?怎么瞧着胖了?”
“是胖了点,你天天大鱼大肉的你也胖。”
“呸,我倒是想呢,真羡慕死人了。”
议论声中,吴雯莉进了祝家大门,都叫了爹妈收了改口费了,还在那哭呢。
过来吃席的人纷纷议论着,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邪门儿劲儿。
房秋实也来了,陆茂行亲自陪着,大姐、媛媛和刘未明也都跟过来了。
毕竟他们结婚也邀请了祝家一大家子,现在这叫礼尚往来。
席上他们几个大人吃得可是斯斯文文,反观刘未明,跟饿虎下山似的,一会儿跑去厨房要一盘子肘子,一会跑去厨房端一盆子老母鸡,谁敢说他,他就拿眼瞪那人,再吼一嗓子:“怎么,这可是我亲大姨家,她把我当儿子养的,还能不舍得我吃两盆子菜?”
帮厨的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一盘又一盘硬菜倒进专门拎过来的大桶里。
随后顶着别人惊讶的目光,提着桶回去了。
问他干嘛去,答曰:“喂狗。”
气得刘秀娘一佛升天二佛归西,差点倒在地上。
可偏偏今天是在办喜事,不能闹不愉快,只能自己憋着。
倒是祝大山,不但没有阻拦刘未明,还在转过身时冲刘秀娘伸出了手:“敏娘给你打了几年的钱,钱呢?”
“哪有什么钱啊,你这一天天问我要,我也没有啊。那都是他们瞎说的,骗人的,为的就是让咱们自己人斗起来,你傻不傻啊你。”刘秀娘一口咬定没钱,祝鸿来结婚,她全程做到了一毛不拔。
祝大山也不怕她,哦了一声,心说等着,等他一块砖一块砖地检查,不信查不出钱藏哪儿了。
敬酒的时候,祝鸿来才发现王岗也来了,身份是吴雯莉邻居。
气得祝鸿来差点把手里的酒倒在王岗身上。
人多眼杂,他也不好问王岗,为什么没帮他把房秋实骗到手,为什么弄来了一个冒牌货。
无论如何,这事他不占理,他还占了便宜,毕竟他是一个瘫子,谁跟了他都得六月飞雪。
他应该感到知足,可是,一想到最馋的那块肉没到手,他就浑身不是滋味。
尤其是敬酒敬到房秋实那桌的时候,他听着耳边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差点把酒给洒了。
一时气闷,多喝了两杯,不一会儿就在轮椅上醉得不省人事。
新婚洞房之夜,吴雯莉还在那哭。
祝鸿来后半夜醒了,被吵醒的,睁开眼一看,这个蠢女人,好端端的不知道在哭什么丧。
不管了,好歹是个女人,他都素了这么久了,早就憋不住了。
拉开抽屉,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倒出来几粒,吞下后就拽着吴雯莉要行使丈夫的权力。
吴雯莉也知道自己已经回天乏术,可她对这么一个瘫子实在是没兴趣,一时间扭打撕扯起来,一不小心,把祝鸿来推地上去了。
噗通一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格外的惊悚。
西屋的祝大山和刘秀娘匆忙披上衣服起床,门反锁了开不开,只能敲门问怎么了。
吴雯莉正生气呢,也不想管地上的祝鸿来,干脆扯谎道:“还能怎么了?就夫妻之间那点事,你们也要管吗?管的太宽了吧,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祝大山被怼得哑口无言,虽然担心,也只能讪讪地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一看,出事了,祝鸿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虽然还有气儿,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送到医院抢救,那老知青只是翻了翻他的眼皮就拒收了,劝他们赶紧转院去县里,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到了县里一检查,才知道祝鸿来吃错药了。
“患者服用了过量的APC,对胃部的刺激比较剧烈,导致胃部严重出血,又耽误了整整一晚上没有及时送医,所以我们也无力回天,只能吊着他一口气,死不了,也活不好了。相当于半个植物人吧,就剩眼睛嘴巴还能动。至于为什么会口吐白沫,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后来在患者的胃部残留物里检测到了农药的成分。这是一种用来毒杀蜗牛和田螺,防止它们啃食蔬菜的农药,也许是你们没有洗干净菜叶子,上面有残留。”医生解释了一下,随后把一堆检测报给给了祝大山,他也看不明白,但是他忽然意识到,医生说的药不就是杀螺胺吗?蓝色的,可好认了。
前阵子祝翠莲回来,特地问他要的。
后来也没拿走,就扔在厨房那,难道是昨天办婚宴,不小心被帮厨的弄到菜里了?
可是不对啊,怎么别人都没事,就只有鸿来出事了呢?
祝大山越想越糊涂,干脆叫祝有财去江心洲把祝翠莲请过来问个清楚。
祝翠莲一听,祝鸿来居然把自己送医院去了,还成了个没什么用的活死人,一颗心彻底硬了下来。
没用了,指望从他身上刮祝大山的油水是不可能了。
只能哄着祝有财这个亲弟弟,以后继承了家产分她点。
她抹了把泪,撒谎道:“这我哪知道啊,你姐夫天天看着我呢,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啊!你回去就这么说,我都不在场也能赖我身上,简直太欺负人了!”
祝有财回去把这话转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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