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没用,伸手握住师弟的脚腕,一寸一寸向上揉捏抚摸,一直摸到大腿内侧,整个过程缓慢而色情,挑逗之意十足。
他盯着怀里的人,又往上摸了一点,打量片刻,这才放开手。
看来确实是晕了,他想。
他翻出衣服给师弟穿上,探了探师弟的内力,发现也确实是空的,便把人放平,掀开车帘出去,坐在了手下身边。
刀疤男很诧异:“门主不守着晓少爷?”
“一会儿,”闻人恒道,“让咱们的人继续搜,把那个浮萍找到,我师弟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我怎么着也得给他绑好了送过来。”
这是真心话?
刀疤男看看自家门主,感觉他笑得有点瘆人,没敢多问,说道:“是。”
“另外……”闻人恒压低声音,嘱咐了他两句。刀疤男万分不解,但还是道了声是。闻人恒道:“再把整件事说一遍,从你们出少林寺开始说,任何细节都不许漏下。”
刀疤男依然不解,因为在去找晓少爷的路上他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门主既然要问,他便又说了说。上一次不知晓少爷的凶吉,他便没有多嘴,这次则委婉地告诉门主可以学学弹琴,也许晓少爷是喜欢弹琴的人。
闻人恒静静听完,起身进了马车。
少帮主们下落不明,大家都急得不行。
少林的人便分了两批,一部分以慈元方丈、玄阳掌门和魏庄主为首,留守少林。另一部分则由盟主和丁阁主带领,下山来寻人。等听完来龙去脉,丁喜来和少盟主都被自家老爹狠狠训斥了一顿,如今正像鹌鹑似的窝在一起。
他们都很担心晓公子的安危,此刻见到马车,顿时干巴巴地望向刀疤男。
盟主和丁阁主同样注意到了双极门的人,快步走过来,待询问完情况,便赶紧让他们带着晓公子去治伤,然后继续搜人,顺便去查一查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说的那间小倌馆。
叶右清醒的时候天色已暗,似乎是刚刚入夜。
他想起身,紧接着就僵了僵,因为他发现自己正被人搂着,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他身上不着寸缕。
闻人恒道:“醒了?”
叶右抬起眼,沉默地看着师兄的一张俊脸,若非这人穿着中衣,他真的会以为他们做过什么。
闻人恒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身上有点疼,”叶右道,“我的衣服呢?”
闻人恒道:“湿了。”
“……”叶右道,“双极门总不至于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吧?”
闻人恒坦然道:“买得起,但我不想给你穿。”
叶右立刻想问原因,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按照常理,他坠崖后怎么着也得问问和他在一起的人怎么样了,除非他是知道对方的下落才不急着问。他暗道一声差点掉坑,连忙挽救:“浮萍呢?”
“还没找到。”闻人恒察觉他想挣开,扣住他的腰向怀里又带了带,拇指甚至在他后腰的皮肤上缓缓摩挲了一下。
叶右呼吸一滞,摸不准师兄的目的,努力镇定,说道:“他可能是白子很重要的人,别让他落在别人手里,”他顿了顿,终是没忍住,“师兄,你这是……”
“我不想让你再离开我,”闻人恒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深情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低声道,“听见你出事的时候,我差点也想跟着你跳下去。”
叶右的心思转得飞快,并没有被这个惊喜冲昏头。
他这一路的破绽可不少,他家师兄一向了解他,不可能什么都不问就与他谈情说爱起来。他干脆主动道:“你不问问浮萍的事么?”
闻人恒道:“你们出发前,我已经答应你要和你试试,你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会缠上浮萍肯定是知道他有问题。”
叶右点头:“师兄,我真的是黑子。”
闻人恒道:“怎么说?”
叶右道:“在小县城吃饭的时候,我的手下找过我,给我一张小条,告诉我响杏城那边已准备妥当,随时能动手,还说盯了很长时间。”
闻人恒道:“所以你便知道浮萍有问题了?”
叶右道:“嗯,我看了那张纸条,是我的笔迹。”
闻人恒道:“纸条呢?”
叶右道:“已经被我毁了。”
闻人恒问:“写了白子是谁么?”
“没写来龙去脉,只说要把浮萍绑了,”叶右把自己所有可能出问题的地方都给了一个解释,说道,“后来在小倌馆我把浮萍弄晕也是我的手下帮的忙,浮萍肯跟我回来,是因为我给他喂了毒药。”
闻人恒道:“那跳崖也是你算计好的?”
叶右摇头:“这不是,当时马匹受伤,我看见前面是断崖,本想拉着浮萍跳车,可我们刚刚出去马车就停了,我们没稳住,直接栽下去了。”
闻人恒搂紧他:“幸亏你没事。”
他家师兄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叶右被他抱着,没敢想多余的东西,说道:“师兄,有吃的么?”
“有,我让人去弄,”闻人恒放开他起床,把衣服递给他,“自己能穿么?”
叶右道:“能。”
闻人恒告诉他等等,这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