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任少天见她确实不走,便开始脱衣服,对她的打量全然无视,迈进浴桶泡着,说道:“你真不想回去?你这一走,魔教还剩多少人?”
梅长老道:“没关系,先前小季和小白押送那些药人离开,估计在半路上就会联系几位堂主接手,他们这两天就能赶回来。怎么,你想回?”
任少天很坦诚:“嗯,我不放心,不然我不插手灵剑阁的事,只在旁边看着?”
梅长老道:“不行。”
任少天道:“你我心里清楚,这盘棋马上要结束,魔头和魏庄主随时会来,正是关键的时候。我会调查我的事,但不是现在。”
梅长老道:“不行就是不行。”
她不想继续说这个,转移话题道:“少天小哥,身材不错呀。”
任少天毕竟是“月影”的副队,没被她调戏到,反而勾起坏笑,挑了一下眉:“进来一起洗?”
他的面具已经摘了,梅长老只觉那一瞬间的风采竟和教主有些像,微微一怔,接着羞涩地低下头,在任少天觉得她会拒绝的时候,小声道:“那……那好吧。”
任少天不动声色地盯着她,想知道她是不是来真的。
梅长老还就是来真的,快速把衣服脱掉迈进去,看一眼他的神色,说道:“以为我不敢?任大侠,我们在教主和谢宫主手里活了好几年,这都是小意思,早告诉过你别挣扎的。”
任少天:“……”
这些年你们到底是怎么过的?
任少天突然心中一动,扫一眼她扔在旁边的衣服,耐着性子泡了泡,正要说一句洗好了,却被面前的人点住了穴道,不由得看向她。
梅长老靠着浴桶,嗔怪:“急什么?等等人家啊。”
任少天顿时知道这人是看出了他想出去拿解药,认命道:“行,给我解开吧。”
梅长老见他似乎是死心了,大发慈悲地为他解了穴。
任少天无奈地在心里想魔教的这都是什么人,冷静片刻道:“你说说他的事吧。”
“我们教主啊……”梅长老的眼神有些遥远,“他的心思藏得很深,平时活得潇潇洒洒,若不是这次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他有仇家,且仇家竟还这么难对付。”
她漂亮的眸子带上一抹冷光,语气温柔下来,“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教主的,谁让他不好过,我们就让谁生不如死。”
叶右这一晚睡得很踏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闻人恒早已醒了。
他刚刚睁开眼,便觉腰间传来一股力道,紧接着就被师兄揉进了怀里,抬起头:“你昨天点了我的穴道?”
闻人恒应声:“你觉得怎么样了?”
叶右道:“还行。”
闻人恒打量他。
经过一晚的缓冲,师弟的脸色明显比昨天要好得多,浑身的杀意和冷气也收敛了,这人似乎已经习惯控制自己,简直练得如火纯青。
他还是心疼得厉害,把人搂紧了一分。
叶右不太想起,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闭上眼。
闻人恒道:“还想睡?”
叶右道:“不睡了。”
闻人恒便陪他躺着,等两个人都有些饿了才爬起来吃饭。
街上早已热闹,人来人往。
叶右不想吃客栈的饭,直接退了房,跟着师兄迈进五蕴城最有名的酒楼点上几碟小菜,这便吃了起来。等到快要吃完,他的鼻尖突然一动,说道:“风醉的‘十三佳’。”
闻人恒四处扫一眼,只听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晓公子真识货。”
二人扭头,目送谢均明拎着一壶打开盖的酒,大咧咧地进来了。
那酒香飘得到处都是,大堂里的酒鬼被勾得食指大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手里的酒壶,谢均明无视掉他们,笑着对叶右二人打招呼:“巧啊两位。”
闻人恒道:“巧,谢宫主是来吃饭?”
“我吃完了,”谢均明道,“但我在盛家待得无趣,所以想来这里等着吃午饭。”
这理由太强大,周围的人具是无语。
叶右则笑了笑,对小二要了一个雅间,和他一起上去了。
谢均明不是自己来的,不过百里长老似乎有事,片刻后才进门。
叶右扫他一眼,见他冲窗户努努嘴,便起身查看,很快在街道一角发现了沉虹寨寨主的身影,那人换了一件小米分裙,正被两个地痞流氓围着调戏,十分凄楚。
他笑道:“他怎么不还手?”
谢均明道:“他说若能撑半个时辰,就让我送他十壶风醉,我想看他怎么撑,便同意了。”
叶右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正要给一句论定,只听平地响起一声暴喝:“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这下不只叶右,连谢均明和闻人恒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他们望向左边的街道,见一个身高九尺的汉子骑马而来。叶右和闻人恒顿时一怔,耳边听着谢均明嘀咕一句这是谁,便解惑道:“碎云帮的帮主。”
“碎云帮?”谢均明道,“就是你们给魔头下套的地方?”
叶右道:“嗯,这是帮主,他是来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