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
他眉头皱起,犹豫了一瞬点头,神情似有些无奈。
赵阔立即下令,一群人冲进去,将陆陌寒押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洛长然慌忙跑过去,厉声置问,“为什么抓他?他犯了什么事?”
“他杀了太傅大人的次女,”赵阔义正言辞的朝她道:“还请三夫人让开,不要阻拦本官办案。”
洛长然脑子里嗡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陆陌寒,他也正好低了头来看她,目光交接,他定住不动,眼眸紧紧锁着他。
“不可能,不可能……”洛长然喃喃自语,然而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阿宁和齐进,若非救援及时,也已经死了,昨日他一个人出去,谁能阻拦住他!
“赵大人会查明真相,若与三弟无关,必会还他一个公道,”陆明成凛然发话,“你莫要忧心,凡事有我。”
洛长然垂下眼眸,浑身无力,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来气。
侍卫押着陆陌寒往外走,许是因为陆明成在,又或许因为眼下理智尚存,他竟然没有反抗,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陆明成走过去跟他交代了几句,他面无表情,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太傅次女的尸体是昨日半夜被发现的,并非自杀,仵作推测出死亡时间,正好与陆陌寒去河边时间吻合,而且在河边发现了他的荷包,是洛长然绣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上。
刑部接到报案,连夜寻了证人,虽然没人亲眼见他将太傅之女推下去,但看到他出现在小河边的却是有好几个人。
至于太傅之女为何会在日落时分独自去那里,没人知道原因,她的丫鬟说她是偷偷出去的。
人证物证俱全,所有矛头都指向陆陌寒,知道陆明成一向护短,不会轻易放人,早朝时刑部尚书和太傅大人一同请旨,太傅痛失爱女,悲痛欲绝,哭天抢地的求皇上为自己女儿做主,朝臣皆在,皇上只得下令陆明成不得插手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陌寒这几日凶残之举有不少人见过,加上洛老夫人不久前才因为他而死,此次太傅次女之死虽然还未定论,但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他是凶手,包括陆府之人。
洛长然不知道陆明成怎么想的,若真是陆陌寒所杀,刑部判斩首的话如何是好,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陆陌寒死,可要救陆陌寒性命并不容易,太傅大人也不是好说话的,这件事又人尽皆知,皇上更不可能枉顾民意偏袒陆家,按照前世发展,陆明成权势还能再上一层,如今看来,倒很有可能就此断送,也不知是福是祸。
听说侯爷这次态度也相当坚决,太傅次女是洛书的未婚妻,就算是做样子,他也得声援一把,洛长然可以想来,就是不知真心与否,不过洛书,怕是以后再也不会将自己当做亲人了。
洛长然心乱如麻,不断告诉自己相信陆陌寒,可心里总控制不住的往坏处想,他被押走后,她便一动不动的坐在屋里,看着上元节时买回来的花灯发呆。
那花灯的形状与她绣给陆陌寒荷包上的花一模一样,不知名的花,上次忘了问卖灯的摊主。
看着看着眼睛就有些酸,也不知陆陌寒在牢里好不好,他不喜欢被关着,会不会像上回在石牢那样将自己折腾的浑身是伤。
“四姐,你怎么哭了?”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洛长然垂下头,抹了把脸,这才发现流了泪。
洛长宁没有帕子,就用手帮她擦了两下,洛长然撇开头,吸了吸鼻子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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