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再次侵染高殷双眸,他抓住司镜握住匕首的手腕。
他要杀了自己?
这种杀气司镜并不陌生,在她想反击的时候,高殷的动作令她再一次意外。
下一瞬,手腕剧痛,是高殷侧头咬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深重到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皓腕溢出,几条血道往下流,他的牙齿嵌入她的肌肤中,如同发怒的野兽想将她吞入腹中。
高殷很快松口,他的唇齿染上红血,伸舌舔了舔,腥味蔓延,温热的血滑入腹中。
品尝过味道,就再不会忘记。
他眼神疯狂,“我不会放手。”
血色凶厉的男子如同对她发出誓言。
司镜的心突然颤动,只是面上不显,化作默然不语。
高殷盯着她的脸,片刻后终于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眼神始终落在司镜身上,临走前他说:“我还会去奉天监的。”
身后的凸起令司镜的腰部很疼,只是再疼都抵不过手腕上的伤口,她低头一看,两边的手腕各有一个弯月的齿痕,深深地嵌入皮肤中,哪怕是恢复也一定会留下伤疤。
没成想,自己的刀还没太子殿下的牙利。
司镜将匕首收入衣袖,简单绑住伤口起码不会流血,起身时身上的衣物依旧整齐,面容冰冷如初,只是舌尖依旧发僵,提醒她刚刚的激烈。
刚刚,他弄得她太疼,她不得已狠狠咬他的舌,直到咬破,他仍缠着自己不放,嘴里面还有他血液的腥甜味道,司镜难得的皱起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真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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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殷去见高渊,一路上他阴煞的神情吓坏了不少宫人,到了殿前,王无常腆着一张僵硬的死人脸笑的怪里怪气:“太子殿下,陛下身体不适,您明日再来吧。”
高殷并不在意,看了一眼紧关的殿门,转身离去。
往回走时依旧是一条路,之前紫衣道袍的女子已不在,高殷伸舌抵住齿肉,舔了舔唇齿间的血腥,回味之前的狂乱又甜美的吻。
……想再来一次。
品尝过她的味道,再忍耐已是煎熬。
他眼神沉了下来。
刚刚应该动手的,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了,不会再想如今这般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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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已过,进入夏期。
林琅拖延了许久,终于着人安排搬回从前的屋子,蕙娘的身子依旧不见起色,她也十分担心,大夫说要休息,只是眼看着卧床快半年,林琅只觉得母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有点想找司镜,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纠结许久,终究在蕙娘茶饭不思的情况下去了奉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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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群,走入观内,竟然在这只有观内人才能进入的地方又遇到了太子殿下,高殷。
两人相距不远,不可能视而不见,林琅主动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高殷神色淡淡,瞟了一眼林琅,嗯了一声,现如今,他对林琅的兴趣已没多少了,本就是因为沈连卿才注意,可如今这些注意力都转移到司镜身上了。
林琅起身,觑着高殷的神色,他没让自己走,她自然不敢自己离开,只是发觉他的神色有几分怔然,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经过之前他赐给自己云绣屏风,林琅对他印象大改,又因为几次说话,高殷态度可以说是平易近人的随和,并不如传言中可怕,林琅竟不似之前那般恐惧他了。
高殷见她杵在自己面前,也是闲来无事,问了句:“你来找司镜?”
林琅点点头。
“她不在。”
司姐姐不在奉天监?那是白来一趟了。
“多、多谢太子殿下告知我。”那她就该走了,只是高殷不发话,林琅还是不敢动。
高殷突然身形一动,目光朝西边眯了眯。
紧接着侧头从上到下打量着林琅,笑着问:“我送你的钗子怎不见你戴过?”
林琅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来高殷说的钗子是指两人初遇时,在太子府上他插入自己发间的钗子,她甚至不知道那钗子是什么样子,就被沈连卿拿走了。
她有些慌,磕磕巴巴的解释:“那、那个太珍贵了,民女不舍得用才一直珍藏。”
高殷随口回:“也是,你的穿着确实与那钗子不配。”
林琅心头一刺,的确,那样珍贵的东西她拿什么配呢,就和那人一样,站在一起,怕是旁人也会说她痴心妄想。
她神情低落下来,高殷倒是不在乎,依旧笑着,很是愉悦的样子:“林琅。”
林琅立刻抬头,紧张的看着高殷。
“我问你个问题。”
“殿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