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已经猜到绑走她的人是太子了?
没由来的,她倏地松了口气。
简瑶十分信任裴湛,似乎只要裴湛有了一点头绪,就一定就能救她出去一般。
太子看得十分新奇:
“羡之说,谁敢碰他的东西,就会剁了那人的手,孤很好奇,就算最后他得知真相,他要怎么剁了孤的手?”
裴湛的话霸道张狂,但简瑶却觉得口中的白粥都清甜了很多,她神情变得自在许多,只道:
“那太子就拭目以待。”
太子倏然一挑眉,可路于却没那么好性子:“放肆!”
“欸!”太子摆手,打断路于:“你们都下去,孤和简姑娘单独说会儿话。”
简瑶眸中顿生防备和警惕:
“我和太子并无话可说!”
但她说得没用,很快,屋中伺候的奴才就退得一干二净。
简瑶心中暗骂了声。
早知如此,适才太子问的时候,她就说这群奴才伺候不当!
太子动了,似想走近简瑶,吓得简瑶猛地站起来,板凳被踢到,她往后退去,和太子拉开距离:
“你要做甚?”
太子扬了抹笑,似无奈摇头,下一刻,简瑶狠狠倒抽了口冷气。
太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重,让简瑶疼得立刻皱眉。
躲无可躲,太子欺身而上。
简瑶没想到,他竟如此道貌岸然!
根本来不及多想,拔下头上银簪,双目一狠,银簪就扎要扎进男人脖颈。
砰——
银簪被挥落掉地。
太子用手挡了一下,手心被划破,连带着脖颈都破了一层皮。
血肉模糊,落了一地殷红。
简瑶早就防着这手,头上的玉簪都在早上换成了银质,她挣脱开太子的束缚,后退几步,两条腿没用地发软,瘫倒在地,惊恐又防备地看向太子。
太子觑了眼一手的血色,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银簪。
须臾,他似有些不解:
“孤若高兴,你就一跃而成皇妃,为何要做挣扎?”
简瑶只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咬着牙根本不和他搭话。
对峙良久,太子觑了眼无路可退,仿若快绝望的女子,牙根发痒,却不知为何忽地退了一步,他笑:
“罢了。”
“简姑娘不愿,孤也不会强人所难。”
如今,简瑶不会相信他话中的一个字。
屋中动静,引了外间人注意,路于很快进来,见太子一身血,恨不得当场处死简瑶,太子叫住了他:
“回宫。”
路于不放心:“太子你的伤?”
太子根本不在意,只看了眼女子:
“皮外伤罢了。”
太子来了又走,短短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简瑶却应付得筋疲力尽。
简瑶心中清楚地知道,若太子固执而行,她根本无力抵抗。
简瑶攥紧了银簪,眼泪不断地掉,失神低喃:
“羡之……”
话音甫落,房门就被人踹开,简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拥入怀中,她受了刺激,拼命地反抗:
“放开我!放开我!”
“阿瑶,是我!”
裴湛目眦欲裂地看着地上鲜血,可女子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不敢想象,只短短一日,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简瑶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