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坎阴阳怪气道:“我怎会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当时三师兄与他交谈时可没允许我在旁听着。我是见那贵公子气冲冲地走了,才跑来看看三师兄的情况,结果就看到三师兄重伤倒地,叫也叫不醒,就去找师父您了。”
万震山皱皱眉,对他的态度也有些不满,不过现在独子重伤,看样子还得罪了逍遥侯的人,他哪还有心思理吴坎。
谁知跑去请名医的家丁没回来,倒是七弟子冯坦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师父,有人找上门来了,扬言你一炷香之内不去见他,他就拆了万府。”
万震山原本就烦躁,闻言大怒,喝道:“哪来的狂徒!你们几师兄弟都在,没教训教训他?”
冯坦哭丧着脸道:“那人武功很高,鲁师哥和周师哥连他三招都接不了就被打得吐血了。”
万震山一惊,心想自己应该没结下这么厉害的仇家吧?
吴坎道:“会不会是那贵公子去而复返?”
万震山心中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儿子了,急匆匆地跟着冯坦跑去前厅。
吴坎故意落后几步,等万震山等人走远了,才回到万圭的床前,见他已有气出没气入、眼看要不行了,赶紧掏出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嘴里。
万圭的气息很快就恢复了些许力度,人也清醒了许多。
吴坎这才又掏出另一枚黑色丹药,再塞入万圭的嘴里,然后拿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吴坎狞笑道:“三师兄,你别怪做师弟的狠心,如果你就这样轻松死了,我就拿不到解药了。”
万圭睁大眼睛,满脸恐惧,不明所以地瞪着吴坎。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了,因为他只觉得腹中如被千百把小刀不断地乱绞乱刺,痛得他全身抽搐,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吴坎最初给他服下的丹药药效极强,硬是吊住他的命、让他保持着意识清醒。
万圭很快就全身被冷汗湿透了,脸也肿红扭曲,痛不欲生,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一伸手掐住了吴坎的脖子,吴坎拼命挣扎,对着万圭拳打脚踢。
但万圭爆发出极大的潜力,嘴角已不断渗血,竟硬是不松手,最后与吴坎同时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赵风目睹着这一切,摇摇头,暗叹道:“难怪楚帅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万震山来到大厅,只见厅中站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他的几个弟子。
万震山又惊又怒,忍气吞声道:“阁下何人,可是万某人曾得罪过你?”
青年男子冷冷道:“听闻你是戚长发的师兄,我找不到戚长发报仇,只好来找你了!”
万震山一听大感愕然,不过他也知道师弟戚长发绰号“铁索横江”,为人阴险歹毒,仇人极为不少,这青年人寻仇实属正常,忙道:“这位少侠,戚长发虽是我师弟,但我与他向来不睦,数年前他还曾因争执刺我一剑,我也在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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