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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有一张来自古席勒艺术委员会的邀请函,和夏君宁给她的那张电脑打字的邀请函不同,这张邀请函是手写的英文字,看起来让人感觉被十分看重以及有种认可感。
古席勒艺术展在四天后开始。
傅倾流想起自己这么多天一直没跟付一旬联系,打电话过去接起来的人却是廖康,他说付一旬现在没有时间接电话,并且现在正在英国。
傅倾流忽然想起付一旬跟她说过的话。
——“我会在圣殿里等你。”
就像一个坐在王位上的王者用低沉信任的嗓音对一个正在奋力成长追赶他的不愿意当他臣民的人说。
如此,她怎么会让他失望?第二天她就带着自己的猫头鹰和牡丹包袱款款的上了飞机赶往英国。
飞机从天际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
提到伦敦,傅倾流的脑子里出现最多的两个词便是潮湿和雾气,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场让无数人都期待着的艺术盛宴即将举行的缘故,天公作美,天气好的叫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傅倾流从上飞机到下了飞机在两个机场里便见到了不下十位艺术家,大概还有不少她并不知道的,或者是要等待展览的,也或许是要参与展览的。可能是因为大家目的相同,所以到达酒店的时候,傅倾流又看到了那几张国内有名的面孔,国画大师张艺通,国画大师钱远鸣,因模仿王羲之的字高达七分神韵而在圈内有些名气的周友朋,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还有因为双腿残疾自强不息本身具有十分浓厚的励志色彩的,在四年前跟她一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声名鹊起的新生代画家赵敏慧,只有二十五六岁,这群人中只有赵敏慧和傅倾流一样,画的多是色彩鲜明繁多的油画。
傅倾流拖着行李默默的站在电梯角落里,看着他们走进来,一群人似乎看到傅倾流这张精致的东方面孔也怔了怔,走进电梯后,穿着唐装看起来很和蔼的六十几岁模样的张艺通对傅倾流笑了笑,“小姑娘也是来看古席勒艺术展的吗?”
傅倾流对老人家还是挺尊重的,微笑着点了点头。
“哟,这是画吧?”周友朋突然看到了傅倾流脚边靠着电梯壁放着的用厚纸皮包裹着的画,笑着问道。这些大师们的画早就已经送去了古席勒艺术委员会寄放,只是傅倾流在飞机上没休息好,赶着到酒店休息睡觉,所以还带在身边。
傅倾流点点头。
周友朋又问:“谁的啊?”周友朋问完才发现问错了,应该问“你画的?”这样才对,他这个人有个毛病,特别容易出现口误,正想改了,就听到傅倾流回答了。
“水清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