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灿灿原本和大家一起走,但她不想与谁聊天,走路悠闲脚程又慢,于是慢慢就落了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走来了一个人,她快他就快,她慢他就慢,她纳闷转头,看到带着口罩的季星硕也转头看她。
“灿灿……”
季星硕低声喊她的名,陆灿灿疑惑挑眉,季星硕缓缓对她说道:“我回去的时候,把你今天和我说过的话都仔细想了想,你说得没错,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当做普通朋友来交往,是最好的。”
陆灿灿诧异于季星硕竟然能这样快速的想通,略感不可思议,但眼下他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两个人以后还要在同一个剧组工作,弄得太尴尬对彼此都不好,陆灿灿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和林导说换个人化妆,虽然做不到贸贸然离开剧组,但是给男主化妆换成给女主化,还是有了操作的余地的。
不过现在季星硕能自己想通,那就另当别论了。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人心底那股躁意,路灯下,前面长不见底的路让人心情放松,走在这样的路上,现在陆灿灿正感觉自己的内心格外的平静与温柔。
她嗯了一声,转头对季星硕露出笑颜,说道:“你能想明白最好了。”
后来,她便是和季星硕这样并肩走回去的,不想从前,也不去想以后,什么也不想。感觉竟意外的好,可见,人的一切烦恼,都是来源于想得太多。
只是,现在陆灿灿是觉得两人维持普通关系挺好,到第二天电影开机,她就知道,普通朋友这四个大字,到底是有多坑了!
日常工作抛在一边暂且不提,就说说私底下,每到吃饭的时候,季星硕便会拎着饭盒主动去找陆灿灿,陆灿灿原本以前在剧组都是和小姐妹们一起吃饭,结果他一次两次都拎着饭盒去找她,搞得她那些小姐妹们全都无心吃饭了,只一心看他,敏感一点的,就一心看他,和她。
搞得陆灿灿不得不将吃饭时间挪出来,让他不要再来找她一起吃饭,他还挺理直气壮的:“你不是说当朋友一样交往吗?朋友之间坐在一起吃个饭又怎么了?”
歪理邪说一大堆。
明明有助理,可却偏偏不用,就爱使唤她。
脱了衣服,就扔给她拿。喝过了水,水杯直接塞给她。化完了妆,要整理一下衣服,开口闭口“灿灿”“灿灿”的喊,使唤她使唤得十分得劲儿。像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做得顺手得很。
陆灿灿要是抗议,他便会扔出一句,都是朋友,互相帮个忙而已,你也可以找我帮忙呀!你不愿意找我,那是你太见外了!
陆灿灿觉得自己被朋友这两个字给坑了,仿佛自己挖了个坑,接着跳下去,将自己活埋。
而且季星硕这个人,他特别会撒娇。
他虽然经常试探陆灿灿的底线,在陆灿灿的底线上一路狂踩,但是一旦陆灿灿有生气发火的征兆,他立刻就偃旗息鼓了。还会主动给陆灿灿端茶倒水求和好,直到陆灿灿气消后,又故态复萌,磨人精都没有他会磨!
人就是这样,一旦退让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陆灿灿陆灿灿底线一再被他拉低,最后都近乎等于没有了。
现在剧组里都知道季星硕和陆灿灿关系好,但是又谁都不会怀疑他俩有什么。
因为季星硕和陆灿灿把什么都摆明面上,让人就生不出半点他俩有暧昧的想法,即使有人怀疑什么了,季星硕也会立刻澄清说他和陆灿灿之间就是朋友,让人别乱说。
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几乎让所有听他说话的人都信了……
如果被他们知道陆灿灿和季星硕曾经的关系,怕是要大吃一惊。
惊声疾呼:“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只是兄弟??!
兄弟是不会吃兄弟的醋的,但是季星硕就会经常给自己灌点醋喝。
所以说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星硕就是摆在那儿的最大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说他改了,他是改了,大方向上他放手了,且他也管不着了,不是男女朋友,也没那资格,但这都不妨碍他吃醋。
每每陆灿灿拿起手机和人聊微信的时候,他就像个柠檬精一样,酸得不行。
——陆灿灿至今未通过他的微信,不管他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不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在他看到陆灿灿手机都眼馋。
就在第数不清多少次想将魔爪伸向陆灿灿手机——
“你干嘛?”
被陆灿灿拍了手之后。
季星硕哼的一声,当作无事发生,扭头走了。
他有一幕雨天在泥潭与歹徒搏斗的戏,在今天中午等来了雨,马上就要拍。
其实很多演员在这种时候都是要找替身的,嫌脏嫌累,可季星硕不会找,他拍戏从头到尾都很少找替身,几乎全都亲力亲为,可以说是难得的敬业了。
大雨中,季星硕和歹徒的扮演者在泥潭中翻滚,撕扯,揪打。
拉扯间,拳拳到肉,声声入耳,力度和爆发力十足。
剧本里,主角因身份限制,朝九晚五的社畜,身体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才开始是不敌歹徒的,被歹徒压着打,后来因地理优势,寻到时机,反败为胜。
因林导精益求精,这一条重拍了许多遍,拍一遍要重新化一次妆,换一次衣服,来来回回弄个好几十分钟,光这一幕戏就拍了一整个下午,来回的磨,拍完之后,感觉季星硕都废了。
不仅浑身都是伤,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都没以前那么帅了。
因淋了太多雨,夜里,季星硕发起高烧。
在整个剧组,小方最信任的就是陆灿灿,他一个人搞不定季星硕,赶忙给陆灿灿打了电话。
两个人连扶带抱,将他弄去医院。半夜挂的急诊,人什么时候生病都不能受自己控制,夜里医院也有很多的人,挂号排队拿药比比皆是。小方跑上跑下的去拿号看诊,陆灿灿就将人扶到一旁角落处的长排椅上坐着。
他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出门便给他带了口罩,但似乎使得他更加难受,有一点点呼吸都使不上来的感觉,呼哧呼哧的。
为了让他能舒服一点,她将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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