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价值不提,这最后一件才是真正的礼轻情意重。
接下来陆爸陆妈忙忙碌碌一通,将客厅的那些礼物简单收捡,留陆爸在客厅与龚真珍季博文说话,陆妈回了厨房,季星硕听着长辈间的话题无聊,便拉着陆灿灿去她房间看了。
陆灿灿的房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床,一张书桌连书柜,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置物架,上面放了一些陆灿灿从小到大个人喜欢并保存下来的小东西。
季星硕在陆灿灿的置物架那儿停留得最久,看什么都稀奇,要拿出来摆弄一通。
最后他从置物架上看到一个公的陶瓷娃娃,将它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摆弄,爱不释手的样子。
陆灿灿见到,便说:“这是我很小时候就有的了,一直放在家里,放了好多年。”
季星硕又拿来细看了一番,不经意般地问:“像这种陶瓷娃娃一般都是一对,你这只有公的,那母的呢?你送给谁啦?”
陆灿灿还以为他那莫名其妙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颇为哭笑不得,说道:“哪有什么母的,一直就只有公的呀。”
为表清白,还问季星硕:“你喜欢啊?你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既然陆灿灿都这样说了,季星硕哼哼两声,将公娃娃放回去,作罢。
才不要她的呢,谁没有似的,自个儿好好留着吧!
第58章.童年往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在季家一家来之前,陆妈在厨房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菜品丰盛,即便多了龚真珍和季博文,也只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儿,只米饭少了一些,又多煮了饭。
陆灿灿和季星硕在房间待没多久,就被喊出去吃饭。
两家父母虽身份地位悬殊,但路爸陆妈不图人什么,不卑不吭,对待亲家热情而不谄媚,又有龚真珍与季博文特意迎合,在饭桌上,边说边吃着,倒是融洽得很。
像这种场合,家长们在饭桌上,免不了说一番孩子们的童年趣事,一为互相加深了解,而是兴之所致。
由陆妈起的头,陆妈对陆灿灿吧,爱是真爱,可有时候,嫌弃又是真嫌弃,比如说陆灿灿小时候,皮猴子一只,上梁揭瓦无所不干,哪儿有现在的文静。陆妈那时候每天喉咙都吼干,要不是顾虑她是女孩子,真是恨不能每天都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陆妈:“别看我们灿灿现在看起来斯斯文文,那是小时候皮够了啊!我们家住在这儿,三天两头的有邻居找上门,有一次,实在不得了,都引起了公愤,大早上我们夫妻俩被邻居们堵着门不让出,非得让给个说法,你们猜怎么着?”
龚真珍季博文听到陆灿灿与现在竟如此之大,倒是有些讶异,讶异之余又有些好奇。对于陆灿灿,他们两口子都觉着不错,性格好文静最主要能管得着季星硕。
季星硕倒是对陆妈说的那些话不是那么惊讶了,他就一边吃饭,还一边要拉着陆灿灿的手玩,还竖着耳朵听,一心多用玩得很转。
陆灿灿措不及防被陆妈翻了黑历史,哭笑不得,恨不能找个地洞当场钻进去,不过就算她钻了地洞,也不能阻止她妈吐槽她,这,就是亲妈!
停顿片刻,陆妈就接着说了:“原来啊,陆灿灿夜里带头,伙同几个小区里面的其他小孩,从楼上到楼下,每栋楼的敲门,敲到人来开门了就跑,小区里几栋楼,全部被他们给敲遍了!你们说这孩子那时候能有多熊!扰了人家晚上睡觉,人家可不就得找上门来了嘛!”
那时候是真的难搞,陆妈陆爸整天的怀疑人生,就觉得养女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陆灿灿初中以前那是又皮又熊,成天在外面疯玩,被太阳晒得黑不溜秋的,干精精瘦壳壳,哪儿有现在的漂亮,说是万人嫌都不为过。读高中时候才慢慢收敛起来,到大学就完全变得文静了。陆灿灿能长成现在懂事的模样,陆妈陆爸完全没有想到,觉着恐怕是祖上多烧了几注高香!
听了陆妈的话,龚真珍季博文不约而同笑看陆灿灿一眼,把陆灿灿看得头都垂了起来。季星硕还在她旁边煽风点火的,嘴凑在她耳边笑她:“你也知道害羞!”
被陆灿灿给瞪了一眼,哈哈笑了。
两家大人都看到这两人的互动,皆都乐不开支。
两个孩子的笑闹归笑闹,但事情还没听完呢,龚真珍不禁问道:“那后来呢,怎么解决的啊?”
“还能怎么解决。”陆妈叹一口气后,不禁笑了。想起那时候成天气得肝疼,仿佛上辈子的事儿,陆灿灿高中性子慢慢变得文静之后到现在,倒是越发的有了小棉袄的样子,知道怎么疼人了。
陆妈说道:“就写保证书啊!我跟老陆摁着她,用练习本写,整整让她写了五页,就贴在小区公告栏上,不给她点教训,她下次还得犯!”
妈呀!
求放过啊!!!
陆灿灿听得头都埋在桌子底下,脸红到耳根子了,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小时候怎么会是那种皮猴子性格,现在回想起来,多多少少有点不可思议了。
季星硕还揪着陆灿灿红通通的耳朵玩,被陆灿灿打了手。
说完陆灿灿,就该轮到季星硕了。
季星硕自认为自己小时候没什么可说,可没想到在龚真珍和季博文眼里,他的难搞也和陆灿灿不遑多让,只不过一个表露在外,一个是流于性格。
季星硕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六岁读小学之前,几乎不怎么被带出门,发烧感冒头疼脑热的很容易就找上他,小小的白白嫩嫩的一只,抵抗力差得要命,去得最多的就是医院。
家里人娇宠万分,也挡不住他成天趴着窗户,想去外面看一看的迫切。
于是六岁的时候,季星硕就学会离家出走了。
挑的是一个早上,还背着小书包,小书包里面装满零食,虽然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找到,但是却因此又大病一场。
原本计划要去读小学了,已经给他联系好学校,看这情况也只好作罢。
这种身体状况去学校读书,读不到几天,命怕都要读没了。
因此一直到十二岁,都是请的家庭教师来家教学,初中才放他去学校和别的孩子一样去学校上课读书。
只是那时候季星硕的成长环境一直是一个人,有三两个朋友也是世交,不可能天天都见到,他似乎失去了交友的能力,成天独来独往的,也不交朋友,性格冷淡得要命。
龚真珍:“我那时候就后悔啊!怎么就让他变成了那个样子,一直担心他在学校没有朋友,会被别人欺负。”
学校里的事,季星硕回来不说,他们谁也不知道啊!最后只能拜托老师多注意一些,只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
龚真珍说的这些,除了季家的人,还真没其他人知道,陆妈听得来劲。
她都是季星硕几年的老粉丝了,季星硕现在的性格真不这样,虽然偶尔看起来也有点距离感,但据她所知,季星硕在圈内的朋友还是有挺多的,也很招老前辈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