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后退了半步，坐在了浴池的池壁上，就这样坐下了，也只比站着的沐晴川矮了半个头。

不过，沐晴川多少觉得顺手一些了。

一边给他擦着头发，她忽然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事。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了一只狗。那天，因为下了好几天的雨，那只小狗被淋成了落汤鸡，我看它好可怜，就把她带回家了。”

尉君衍抬起头看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带回家，因为小狗身上都脏兮兮的，所以被妈妈骂了一顿。我坚持要收养它，所以，把它带去浴室里洗澡。”

顿了顿，沐晴川又道，“你不知道，第一遍洗的时候，它吓得浑身发抖，不过，给它擦身体的时候，它和我好像熟悉了，一动不动的，也和你这么乖！”

“大号流浪狗”抬起头，一脸不悦地拧眉，似乎很嫌弃被她比喻成了流浪狗。

“不过，你比流浪狗可爱多了。”

沐晴川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么仔细看，忽然觉得，你长得还蛮可爱的！”

尉君衍不由得恼怒，要打她的手，沐晴川极快得闪避开，得意地挑衅，“哈，打不着。”

她明摆着是欺负他眼睛看不见。

尉君衍原本有点生气了，然而她如此胡闹的样子，冲着他俏皮的挑衅，竟让他忍不住一秒破功，笑了一声。

世界上最美好的，莫过于，她在闹，他在笑。

他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嗔了一句，“好了，乖，不闹了。”

如此温柔的一句话，像是在把她当孩子一样哄了。

那宠溺的语气，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了。

沐晴川忽然意识到，这一刻，对于身边这个男人，是真的有那么几秒的心动。

或许，是因为他的拼命保护……

或许，是他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