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这么乖。
莫名地心情有些烦躁,加快了步子,直接上了二楼,猛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宽敞的卧房内灯光通明,一切的摆设整齐如常,可是……
君之牧脸色一变,紧抿着唇,急地大步走到浴室,砰地一声,浴室的门板摇晃着,里面空荡荡……
人呢?!
右侧的小书房,衣帽间,阳台……都没有人。
“之牧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女佣得知乔宝儿不见了,吓得哆嗦。
“少夫人用完晚餐之后,就回了卧房,并没有告诉我们……”
一直负责照顾乔宝儿起居的方大妈急着跑了过来,声音压抑不住焦虑,“我们在君家找了一遍找不到少夫人,门卫也没有少夫人外出的记录……”
君之牧脸色很难看,“养你们这一大群人,一个人都看不住!”
“派人出去,立即给我去找!”
“是,是……”一群下人惊慌地点头。
正巧今晚集团酒会,君老爷子和管家都在酒会那边,平时这些佣人对他相当敬畏,这下整个君家的佣人都战战兢兢,一片慌乱。
静夜,一轮圆月高挂,君之牧伫立在这精致古雅回廊处,他不耐烦地握着手机,传来的却是一声声冰冷的机械回音。
她关机了!
他微眯起眸子,低头看向自己手指那滴血印,狠地收拳。
她去哪了?
“之牧少爷,我们墙壁外的监控拍到了少夫人的身影,她在晚上7点40分的时候从君家北墙爬墙出去……”一位门卫神色匆匆跑了过来。
她去了酒会?
君之牧脑海里闪过今晚停车场的袭击,以及柳依依的经理人说的那些匿名信……
“立即调取酒会出入记录和监控录像,有乔宝儿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君之牧将手机紧握在掌心,心口像是缺失了什么,让他很烦躁。
“陆祈南,周海现在在哪里?”
陆祈南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觉得很奇怪,而且听他这阴沉沉地声音,透着焦虑,似乎出了大事。
“我现在在警局这边,怎么了?”
“我问你,周海现在在哪里!”君之牧那声音极不耐烦。
周海就是今晚袭击他的那个男人,上周在威尼斯分公司跳楼自杀的前任IP&G集团总经理周成的大儿子。
陆祈南听到他这样急切的语气,也不敢迟疑,立即说着,“周海失血过多昏迷了,警方将他暂时送去了A市第一人民医院……”
“派人立即给我弄醒他!”
君之牧那阴戾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着,“去查一下柳依依收到匿名信的字迹是否与周海有关,还有让法证的人立即到酒店停车场EC5620停车位取血样,把血样分析做出来对比乔宝儿在医院存留的样本……”
心口存着一份猜疑,渐渐地扩大,君之牧看着头顶那轮圆月,愈发烦躁。
“乔宝儿?”
陆祈南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吩咐,微怔间,脸色一惊,有些急地反问,“之牧,你是觉得刚才乔宝儿也在停车场……”
与陆祈南一同在警局这边录口供的安妮,急急地扑上前,大喊着,“是不是君少呀,君少你一定要救我们依依,她现在真的很危险,我求你派人救救她,对方是个疯子,他手上有枪……”
君之牧将手机挂断,安妮的话让他心情更加糟糕。
乔宝儿不像那些名媛千金,她会爬墙偷跑出去,这并不奇怪,或许,她只是闹脾气在外面逛一圈……
可是卧房里没有她的身影,这让他很烦躁,尤其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冷着声音,对着眼前君家的下人吩咐,“立即派人去乔家,以及顾如烟的疗养院核查……”
你在哪里?
他静立在夜色之下,扬起头,看着头顶这轮圆月,牵挂?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牵挂。
心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担心,无时无刻担心她会出意外,像是将她放在哪都不放心。
这种不属于他的情绪,有些可笑,因为这种牵挂很多余,这六年来,他不在她身边,她一直都活得很好。
她不需要他。
银色的月华洒下一片阴凉,照在他英挺身姿,整个人多了一份凉薄孤寂。
他要把她找回来。
乔宝儿极少出席公众酒会,外界鲜少有人知道她,但如果周海那些人对她下手……
君之牧眸色阴冷,咬牙低喃,“谁敢动她。”
“真的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这个脏杂昏暗的废弃厂房,女人被捆绑了起来,惊慌地挣扎着。
“别以为你是君之牧的女人,我们就害怕了,”那粗犷的嗓音,他厚实的大掌狠地打下去,“贱女人,我今晚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