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忽然警惕了起来。
教练在她这张倔强的脸蛋上打量,笑了笑,“怎么了,之前要你过来,你不愿意,现在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反而不舍得?你们中国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内敛腼腆?”
乔宝儿面无表情,什么鬼内敛腼腆。
她看着这位貌视挺老实的教练大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君之牧呢?”
“他、他最近是不是出国了?”
教练睁大眼睛,像是意外她忽然问起他大老板的事情,见她今天有点反常,随后又笑了,打趣问一句,“你关心他?”
“谁关心他!”乔宝儿憋着一脸烦躁。
“他那种人不需要关心……不需要我的关心。”他身边有太多人排队伺候他大爷了。
“我只想说,我不是木偶,我有自己的想法。”
“他总是这样,他喜欢出现就出现,喜欢失踪就失踪,有什么事永远闭口不说。他当我是什么玩具啊,你告诉他,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忍让、等待都不是为他,他君之牧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要一个结果,我只关心我在意的结果!”
乔宝儿脸色复杂,像是已经忍了很久,气恼地快速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教练站在原地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身影,叹一声,“这个乔小姐看来不像中国女人那么乖顺哎,都不好伺候……”
晚餐没吃,乔宝儿离开俱乐部之后,忽然内心有一股自暴自弃情绪。
总之很烦躁。
夜幕初上,她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打6支啤酒和一大包花生米,抱着她的酒,走到对面一个小公园找了个空的长椅子坐着,猛灌。
圣诞过了,临近元旦,天气越夜越冷,A市的冬天冷得入骨。
她漂亮的脸蛋有些绯红,然后微醉地打了一个酒嗝。
“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前面的昏黄的路灯拖长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那人一步步朝她走近,这把声音,很陌生的声音,中文很拗口生疏,乔宝儿一时没认出来。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她抬起头,视线有些迷糊,迎着光,看不太清他的长相,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他的声音有些戏谑玩味。
“滚——”
乔宝儿心情不好,平时遇到男人搭讪太多,很厌烦。
“亲爱的,你不应该这么粗俗。”他的这句‘亲爱的’没有半点甜蜜,反而冷厉,讥讽。
男人眸色深沉,定定地审视着乔宝儿,从她的脸蛋,至全身,仿佛对她的存在很好奇。
乔宝儿管他是什么狗屁,抓起一个空酒瓶就朝他砸过去,“我叫你走开啊,离我远点!”
咚——
空瓶被对方一个敏捷的闪身,很轻易地躲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转身走了,他的身影拖长地渐行渐远,留下那把幽冷的声音在这空寂的街头回荡。
“你的男人快回来了,你不去找他问清楚吗……”
或许这个男人说的话太奇怪,乔宝儿猛地再次抬头去看时,他已经走远了。
冬天冷冽的风吹得她的大脑清醒了一些,皱了皱眉,将身边的空酒瓶子收拾好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叫了一部出租车就回去了。
乔宝儿没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上了楼上,去了502。
然后趁着酒劲,猛拍502大门。
“君之牧!”
“君之牧你给我开门,开门啊!!”
“我、我有事要问你,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你给我开门!!”
嘭、嘭、嘭——
乔宝儿微醉脸蛋,恼怒地对着门板大喊,可是她一个人的倔强,过了很久,也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