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见她不知其中发生的事儿,程婉嫣心里好受了些,一五一十说起宁静芸偷偷进侯府的事儿,宁樱打断她的话道,“程小姐弄错了,我姐姐去了庄子,好好活着,侯府的人呢肯定和我姐姐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程婉嫣嗓音有些尖锐,不远处又有人望过来,程婉嫣心知事情不宜声张,小声道,“那就是芸姐姐,我哥哥也唤她静芸,我和芸姐姐认识那么长的时间,哪会认错人。”
宁樱一口咬定,“你真的认错了,我姐姐去庄子上了,人好好活着,前不久还写了信回来报平安,哪像你说的那样子?”
见她言之凿凿,程婉嫣也有些疑惑,她认定府里的人是宁静芸,只因陈氏不喜她和宁静芸往来,敲打过她几次,她找宁静芸的次数屈指可数,宁静芸死了,陈氏也不准她去看,说是不吉利。
连陈氏都没有否认那不是宁静芸,为何宁樱说宁静芸从庄子写了信回来,她抓着宁樱袖子,认真道,“你是不是被芸姐姐骗了,她早先真的在侯府,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被烧死了。”
宁樱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淡然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你真的弄错了,我姐姐在庄子上好好的,她写信回来说身子好多了,可能再过些日子就要回京了,她能骗我和我娘不成?”
程婉嫣不知哪儿出了问题,狐疑的看了宁樱好几眼,想从她脸上看出她有没有说谎,可宁樱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她不由得怀疑起来,难不成侯府的那人不是宁静芸?但是没道理,她和宁静芸说过话,音容样貌是宁静芸无疑,可宁静芸死了,信又从而来?
眼瞅着快到住处,宁樱邀请程婉嫣去里边做客,程婉嫣脑子一团乱,没有拒绝,走进门暗暗打量着庭院,每一处宅子的景色看似相同,细微处却又流露出许多差别来,宁府不过三品的官,比不过侯府,可景色却不逊于侯府,得知是往年户部侍郎住的宅子,程婉嫣恍然大悟,说起来,今年的住处大家都换了,陈氏说往年清宁侯府住的都是那一间宅子,今年换了一地,宅子比不上去年,不过,既然是换,有好有坏,没什么好抱怨的。
程婉嫣和宁樱说了会话,心里存着疑问想及早弄个明白,逗留会儿就离开了,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绕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听到旁边大树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其中伴随着女子的欢愉声,程婉嫣脸红得厉害,此处人少是偏僻的地儿,可程云润没有说亲,庶长子的事情已经丢了脸,加之宁静芸死了没多久,程云润就左拥右抱照样潇洒快活,让程婉嫣心里为宁静芸不值,面红耳赤的冲到树丛背后,梗着脖子道,“哥哥,你这样做,对得起芸姐姐吗?”
她瞪大眼,看清面前的情形后,一张脸红成了柿子,丫鬟一身粉衣,里侧的肚兜若隐若现,而程云润的手探进肚兜,罩在丫鬟胀鼓鼓的胸前,使得胸鼓得更厉害,丫鬟脸色红润,身子软在程云润怀里,眉眼妩媚,微微张着嘴,欲语还羞,程婉嫣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所措。
好在程云润还算有些神志,不紧不慢的抽回手,脸上的潮红褪去,一本正经道,“你怎么在这?”
程婉嫣又气又恼,将她找宁樱的事情说了,言语间尽是对程云润的埋怨,若程云润好好善待宁静芸,宁静芸就不会死,起火的原因她不知,不过私底下有人说宁静芸是自己将自己烧死的,程云润不务正业,沉迷美色,没了世子之位,什么都不是,宁静芸不堪跟着程云润过日子才早早死了,也有说宁静芸是被程云润杀死的,宁静芸想做正妻,程云润不答应,厌弃了宁静芸,奈何宁静芸住在东屋,碍着程云润的眼,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
宁静芸的死,府里传出许多版本,程婉嫣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过程云润待宁静芸不好是事实。
程云润的手滑至丫鬟腰上,轻轻揪了一把,旁若无人道,“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
被程婉嫣打搅了好事,丫鬟不敢露出不满,盈盈一笑,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襟,扭着腰肢走了,程婉嫣看得气不打一处来,责怪程云润道,“你对得起芸姐姐吗?”
“好了。”程云润待下边的弟弟妹妹素来温和,并没有因为程婉嫣的话就恼羞成怒,而是语重心长道,“她的事儿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榷,没事儿你和宁府小姐一起做什么?”
提及宁樱,程云润不可避免想到自己一双腿是怎么废的,那天晚上,要不是想趁机占宁樱便宜也不会落到谭慎衍手里,他拿谭慎衍没有法子,还怕拿捏不住宁樱,眼里闪过阴翳,皮笑肉不笑道,“听说六小姐长得倾城绝色,比她姐姐还好看,你觉得如何?”
程婉嫣不知他怎么说起宁樱来,宁樱的五官精致小巧,肌肤吹弹可破,比宁静芸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看程云润笑得不怀好意,程婉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哥哥想做什么?”
“没什么,哥哥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往后出门,记得叫上丫鬟跟着,你年纪不小了,该懂事了。”程云润跛着腿上前,道,“我先送你回去,听说昨晚有人看谭侍郎和宁六小姐一起散步,你可知道?”
到处都是人,什么都瞒不过,谭慎衍手握兵权,又掌管刑部,好些伯爵侯府都看中他当女婿,昨日傍晚谭慎衍和宁樱散步的事情传开了,有很多人打听,奈何谭慎衍捂得紧,宁府地位不显,一时半会没打听出两府有什么关系。
若双方真的有什么,他倒没有找错仇人,腿疾之仇,不共戴天。
柳氏她们中午都不曾回来,宁樱去前厅用膳,宁成昭他们也不在,估计是出门应酬了,没人管束,宁静兰说话愈发肆无忌惮,“六姐姐会享福,母亲出门赔笑脸,您却心安理得的吃饭,可想过母亲正受人嘲笑和冷落?”
随行的人中,宁伯瑾官职最低,那些人能给黄氏好脸色才有鬼了。
宁樱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宁静兰调侃,反唇相讥道,“你真孝顺就该随竹姨娘一起去庄子侍疾,来这边做什么?真是清高的话回屋去,别在外丢人现眼,多看你一眼都叫我吃不下饭。”
她疾言厉色,宁静兰一怔,反应过来宁樱话里的意思,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烫,将就手里的汤碗想给宁樱扔去,宁樱不为所动,“你要是真有胆子就朝我扔过来,没胆子的话就给滚,宁府小姐多,不差你一个。”
宁静兰以为宁樱看在宁府的面子上不敢刁难她,谁知,宁樱半点面子不给她,宁静兰嘶吼声,大有要和宁樱玉石俱焚的架势,不待她有所行动,走出来两个紫色衣衫的丫鬟,左右架着宁静兰走了,屋里的人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紫色衣衫的丫鬟是避暑山庄里的丫鬟,和宁府没有关系,她们出手,宁静兰便是不能讨到好处了,果然,宁静兰扯开嗓子想要大喊,一把被人堵住了嘴,急急拖着出了门,很快不见了人影。
宁静彤害怕起来,小声的问宁樱,“她们带九姐姐去哪儿?”
“回宁府吧,那等不听话的,回去也好。”各处宅子都有紫色衣衫的丫鬟,是皇上为了体谅大家拨下来的,暗处盯着大家一举一动,怕闹出丢脸的事儿来,宁樱没想到二人会出面,她以为,她们只在前边院子守着,没成想将她和宁静兰的对话听了去,她不想尖酸刻薄,但宁静兰的性子,你越是纵容她,她越发以为你怕了,宁樱不会受制于人。
被送回宁府,宁国忠面上无光,宁静兰免不了被送去庄子服侍竹姨娘的命运,宁静兰一辈子算是毁了。
来之前,府里的小姐少爷都听过避暑山庄的事儿,犯了大错的人会被遣送回府,想想回府后,宁国忠可能有的反应,在场的小姐少爷忍不住哆嗦了下,不敢再得罪宁樱。
她们认为宁静兰不识时务皆,宁樱是宁伯瑾的嫡女,而宁府是靠着宁伯瑾才来避暑的,有人不给宁樱脸面,便是不给宁伯瑾面子,便是不给皇上面子,紫色衣衫才会把人拖出去。
饭桌上,大家都不敢再多说,宁樱懒得解释,令人忌惮不见得是件坏事,她能省去许多麻烦。
天气清爽,饭后宁樱回屋睡觉,一觉醒来,太阳快掉下西山了,晚上皇上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她们都要前往,宁静彤不见人影,想来是先走了,银桂跟着她,宁樱不担心出事,招来金桂伺候自己洗漱,问起其他人来。
“众位少爷和小姐都去了,听说有舞姬跳舞,彤小姐兴奋不已嚷着先走了,秋茹回来一趟,说您睡醒了径直过去,太太和大夫人她们待会直接去那边。”金桂边服侍宁樱穿衣,边慢慢解释道。
宴会在天黑后,这会儿还算早,金桂倒也不及,哪怕晚上,金桂仍然给宁樱描了眉,略施粉黛,宁樱就美得跟朵花儿似的了。
“小姐真好看。”金桂忍不住称赞声,即使她每天在宁樱跟前伺候,她也觉得宁樱长得好看,永远看不够似的,和京中小姐保养出来的美不同,宁樱天生丽质,举手投足间,给让人想起纤尘不染的莲,淡然随性,出淤泥而不染。
宁樱看两眼便收回的视线,落在旁边的木梳上,“有没有掉头发?”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没。”金桂扶着宁樱站起身,替她缠好腰间的荷包,又为她顺了顺衣衫,生怕哪儿不尽人意,她把宁樱打扮得漂漂亮亮是有私心的,今天的宴会,各府夫人为周围晚辈说亲的多,宁樱和谭慎衍的事情没有公开,谭慎衍英俊不凡,中意他的人不计其数,她不能让宁樱被比了下去,好在,宁樱长得好看,气质又好,站在谭慎衍身边不会被人挑三拣四。
宁樱不清楚金桂的想法,宅子里的人都走了,小路上安安静静的,归巢的倦鸟都没弄出丝声响来,金桂也察觉到了,笑道,“定是大家想早点去占个好位子,听说左右有两团篝火,燃起来甚是明亮。”
宁樱不置可否,难得能与这么多达官贵人一起,都想往前挣个脸熟,曾几何,宁樱也是那样想的,努力的游走于皇亲勋贵间,努力想借着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只是后来才知一切都是枉然。
遐思间,她和金桂一前一后穿过假山,宁樱走在前侧,眼瞅着快出假山了,忽然眼前一暗,有人扑了过来,她惊呼一声,伴随着刺鼻的脂粉味传来,她被人堵住了嘴,耳边响起一道猥琐的声音,“六小姐,好久不见。”
第63章商议婚期
宁樱心下大惊,对方冲力大,撞得她身子直直往后倒,噗通声摔在地上,后背着地,疼得她闷哼声,眼里起了泪花。
金桂见势不对,欲伸手搀扶宁樱,不待她有所行动,被后边伸出来的手捆了,堵住嘴托着往后走,吓得金桂花容失色,左右挣扎着,这会儿人大多去前边了,金桂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知宁樱被坏了名声,她别想活了,伸着手,一脸绝望。
听着金桂的呜咽声渐渐远了,宁樱眨了眨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对方明显不给她机会,话完,往前压着她往旁边山洞里走,嘴里的话下流粗鄙,“在南山寺的时候就想对你动手了,谁知被人坏了事儿,你姐姐就是个勾引人的,你想来也不差,啧啧啧……”
假山萦绕,其中有许多山洞,白天会有孩子在山洞里玩捉迷藏,洞口小,程云润推着她弯腰才能过,在又一次程云润按着她的身子往下穿洞时,她抬脚用力一顶,使劲全力踢向他的小腿,程云润好声色犬马,身子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宁樱笃定他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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