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中午放学池矜献倒是照例跟着去食堂,主动去买饭,坐陆执对面,就是不怎么抬头。
江进也觉得奇怪,问:“小现金有心事?”
“嗯?”池矜献从饭里抬起头,看他,表情迷惑,说,“没啊,江哥怎么这么问。”
抬头看到脸了江进又不觉得奇怪了,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小太阳面容。他挑眉道:“从放学就见你一直垂着脑袋,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池矜献不好意思地碰了碰头发,笑着说:“没有怎么,想事情。”
仿佛嫌只有笑容不够,他说完还欲盖弥彰似的“嘿嘿”了两声,挺傻。
江进果然跟着轻笑。
陆执垂眸安静吃饭,全程一言未发。
高三是很忙的一年,体育课只剩这一学期有,等到第二学期就没了,且一周只有一节。
高三十班和九班一起上体育课,在下午的最后一节,放学了还能继续玩会儿,然后接着上晚自习。
江进就是九班的,他去器材室里借了篮球,对刚到操场的陆执扬手:“陆执,来吗?”
陆执朝他走了过去。两个人又不可能打真正的篮球战,玩起来也不爽,江进叫了班上的几个男生,陆执也打算邀请班里几位同学——陆执虽有陆神.的.名声在外,别人不太敢接近,但班上的男生却尤其喜欢和陆执一起打篮球。
原因无他,陆执太厉害了。
学委钟倾和马达和贺岁他们一见陆执要打篮球,早忘了陆执是谁了,都兴冲冲地高喊:“班长带我一个——”
陆执说:“来。”
因此这球还没开始,就已经变成了班级间的斗争。
要不是自己是个球类残疾,池矜献也想上去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池矜献从小运动天赋还可以,什么跑步跳远游泳,他都还行,就是一旦碰到球,他一定会变成永远捡球的那个——无论什么球。明明放在别人手上是很简单的东西,他却老是掌握不了技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就是被球给砸死的,池矜献已经心如止水,况且只在场上看陆执打球就很满足了。
但今天陆执好像有点凶。往常他打球也不委婉,但他知道友谊第一,都是对方进个球,他进个球,最后结束了,双方之间的分差都不会差出三分。
这就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了,犹如全场的分他都能控制。可他今天不太一样,打球激进,别人根本预知不到他的动作,不一会儿就将比分拉开了。
只是他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一节课快结束,两个班级间也就差两个三分球——高三十班超九班六分。
江进快累死了,他扶着膝盖休息,喘息着说:“陆执,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他好渴,嗓子像是要裂了,说话声音都像在冒烟。
陆执撩起衣摆擦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和江百晓一起坐在草坪上的池矜献看得眼睛都直了,还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江百晓犹如一个老父亲般叹了口气。
儿大不由娘。
江进道:“你一直截我干什么?”
“想多了。”陆执把衣摆放下,面无表情。
“行吧。”江进站起来,问道:“还来吗?”
其他同学也都原地休息,等着发话。
陆执道:“不了。”
江进点头,弯腰捡起脚下的篮球,打算一会儿送去器材室,抬眼就见池矜献拿着一瓶水走过来了。
他走到两人面前,微垂着眼睛,虽还是没怎么看人,但总归不是上午那样奇怪了。
“陆哥,喝水吗?”池矜献道。
钟倾他们刚走出去两步远,闻声侧首看,一个个脸上都带了点狡黠的看戏表情,还发出了调侃似的咳嗽声。
池矜献目露凶光地瞪了他们一眼,差点儿呲牙。
江进“啧”了声,心道,陆执根本不会收的,老是跟池矜献划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倒是他,江进真觉得陆执刚才打球时一直在盯着他打,现在他累得都有了虚脱的迹象,渴得不行。
果然,陆执说:“不喝。”
江进就等着陆执这句话,他立马像见了救星似的哎道:“他不喝我喝啊!小现金,你也看见我刚才被虐得多惨了,都快渴死了,我能吗?”
说着几乎是目光灼灼地在盯着池矜献……手里的水。
池矜献会意,连忙“哦”一声,将水瓶递出去说:“给。”
江进差点儿感动哭,拧开瓶盖就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池矜献都怕他被水呛到。
陆执看了眼池矜献,他眸子很黑,看久了只让人觉得沉。
兴许自己也知道,陆执很快移开视线,但眼睛深处的暗还存留着。等江进喝完大半瓶水,他问:“不渴了?”
江进满足地呼出一口气,说道:“不渴了。”
陆执点头,将他手里的水抽出来塞进池矜献怀里,往篮球场上走,说:“那再来。”
明明刚刚才决定不玩了要去还篮球的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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