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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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着

池矜献只觉得头昏脑胀,要喘不过气。

他犹如被一只野兽桎梏住,股野『性』不容忽视地弥漫在周身将自己密不透风地包裹在其中,不让池矜献有一丝一毫退却的机会。

一旦有这个念头,他就会被更凶狠地压制住。

陆执将他翻个,池矜献半边脸颊都几乎要贴在门上。

他一只手还被人紧紧握住别在身,另一只手就下意识地扒住门板。

两个打架的人,本来是做好要打到你死我活的准备,可此时一方却完全被另一方压制,且毫无还手之力。

池矜献急得眼尾通红。

而他还说不话。

他被陆执从身蛮横地掰着下巴和其接.吻。

两个人谁都没有这方的经验,但陆执此时像是失去大半的理智,根本不会在意和注重技巧。

他只道横冲直撞,就这样从中寻到对方的柔软,池矜献退无可退。

池矜献没有来过这里,不道这儿是什么地段。

进门处的玄关倒是能直接看清客厅,以及对的墙壁——全是透玻璃。

这处房子有院子,但院子外没有任何遮挡物阻挡,数百米之外的街道、车辆、行人全都可以被尽收眼底。

这样的设计本来应该放在高处,此时却放在这儿,可又并不违和,反而因为它反其道而行人一种新鲜感。

没有站在高处,就离正在奔波忙碌的人群更近些。

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墙壁落进来,将没有开灯的客厅一起擦亮,使眼睛里的景象更清晰些。

“唔。”

池矜献皱眉,轻微地挣扎一下,果然得到一股更大力的桎梏。

陆执竟然咬他,肯定把他嘴巴都咬破。

但也是经此,池矜献的神智逐渐回笼清醒大半。陆执的容近在咫尺,还正在和他唇齿厮磨,他稍微动一下,就要被这人欺负得更狠。

胸腔内的氧气快被完,进得远没有出得多,池矜献眼睛里被『逼』出生理『性』的湿润,眼尾都红的更加引人。

可紧接着,他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委屈,凭什么呀,他想,凭什么他要被陆执这样欺负。

就因为自己控制不住地喜欢这个人吗?可是他也不想啊。

凭什么欺负他啊……

当陆执在池矜献缺氧的最一秒打算放开他时,也已经猝不及防地尝到他的眼泪。

池矜献的眼泪落得凶,一分是因为生理『性』的原因,另一分就只是因为他想哭。

陆执的脸退开,和人保留着几公分的距离。一经分开,池矜献便下意识地大口呼吸,可他正在哭,一口气当场呛住喉咙使他忍不住地咳嗽。

伴随着这些咳嗽,由于哭得太猛太烈,他还打几个小哭嗝,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陆执再也不敢随心所欲,他放开还别着池矜献手腕的手,在身压制着人的力度也收起大半,只慌得下意识去擦他眼泪。

“别哭,别哭,”他嗓音极其喑哑,表情无措,简直让人以为他才是被欺负的个,“我错,是我错……不哭。”

可突然没压制,池矜献也没可以支撑的力度,他只觉双腿一软,顺着门板就往下滑去。

陆执急忙捞住他和他一起跪在地上,依旧在擦池矜献还流得汹涌的眼泪。

池矜献抓住他的手腕,躲开他,更咽道:“你别碰我。”

陆执指尖轻蜷,真的没敢再下一步动作。

只道:“你别哭。”

委屈的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哭”这个字,池矜献本来还以为自己即将就能忍住,这下可好,更委屈。

“你亲我,咬我。”他手还扒着门板,往看,几乎是在凶巴巴地瞪人,“你欺负我干嘛,凭什么啊……”

“我……”

突兀的手机铃打断陆执的辩解,在寂静的空里音是如此刺耳。

池矜献的风衣口袋里有屏幕的亮光亮起,显示着一则新的来电通话。

池矜献的哭音一顿,他愣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不仅不是,他还被陆执拽进一处房子。他带着又气又慌又委屈等复杂的情绪先和人停战,伸手打算去接电话。

但被制止。

陆执重新抓住他手腕,虽没有别到身,但也足够不让他动弹。

池矜献眨下湿润的睫『毛』,调还带着哭腔:“你干嘛?”

“谁的?”陆执问他,“刚才个男的?”

池矜献动唇还没回答,就觉得他的衣领被往下扒开。

“你干什么?”如此惊问出,池矜献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陆执都说什么话,巨大的慌『乱』眨眼卷土重来。他剧烈地挣扎,大说:“陆执,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爱,时候只是我不懂……”

他又开始哭,心里还害怕,哪怕在他刚哭的时候陆执手忙脚『乱』地去哄他,股让人下意识觉得的安全感在此时也已经全然不管。

手机铃的音效么响,却吸引不任何的目光。

陆执瞳孔深处全是池矜献这个人。

“我只会跟……只会跟喜欢我、我喜欢的人做.爱,”池矜献被重新压制起来,他只能哭着扭头看人,拒绝,“我不要跟你做,我已经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做,你放开我。”

扒他衣领的人的动作诡异地顿住,陆执极轻的呼吸洒一点在池矜献颈上,池矜献忍不住轻微地颤栗。

“……不喜欢我。”身的人这样低喃出,音低的如果不是周围安静,一定会教人听不见。

可池矜献听见,他忍不住往前倾身子想离人远一点,但前是门,躲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只能嘴巴说:“不喜欢,真的……我懂,你放开我,陆执,你放开我。”

哭腔浓重,显真的害怕。

身的人还兀自缄默着,没有出。

他似是在出神,又或还没从某件实里回过神来。

一口一个陆执,没有哥,更没有哥哥。

陆执抿唇,垂眸深深地盯着池矜献他这边微侧、泪痕浓重的脸颊,怜惜地指节轻轻抹掉他下巴处的眼泪。

哑说:“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哭。”

“……别哭。”他说,喑哑的线里带着诱哄,以及不易察觉的疼,“别怕,我不动你,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别怕……别怕。不哭,乖。”

池矜献不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但忍不住的泣音却因此小许多,他张嘴就要说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就听陆执紧接着在他耳边道:“可是小池,你生病,这样回去会疼……你忍一下。”

“什么?”

下一刻,池矜献便只觉衣领一紧,领子被人以更大的力度下拉开,他还反应未及,又只觉颈一热,一紧。

“嘶。”

略尖的牙齿刺入皮肤,冰雪的凉被寒梅的气味如数覆盖,留存在池矜献身上的,只余下万千温柔。

可陆执咬下去的力度其实是发狠的,他就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刚开始能显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几秒钟过,股柔就变成压制与凶狠。

池矜献忍不住挣扎起来,还按着门板的手都忍不住猛地蜷缩起来,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最没什么东西可抓,就只好将手牢牢地握成拳头,指甲无可避免地掐进软肉里。

“别……”池矜献音发颤。

陆执伸手覆上池矜献紧握成拳的手,强硬地打开,自己的指节就趁机钻进去,与其十指相扣。

时不道过去多久,池矜献的手机好像重新响起铃,又再次灭掉。

透玻璃外的行人来往,身在黑暗处的他,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

察觉到池矜献应该不会再因为信息素缺失紊『乱』症受罪,陆执猛地松口,呼吸微重。

池矜献还在因为时隔即将两年,他的身又如数接受陆执的信息素而懵然着,就听身好像突然没动静。

方才还沉重的呼吸眨眼变得平稳且微弱,就像一个人忽而失去意识一般。

池矜献睁着眼睛,感受到陆执的下巴此时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没有松开。

他侧首去看,见陆执双目紧闭,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陆执?”池矜献喊一。

没有人应他。

“陆执?”池矜献转过身,陆执便顺势倒进他怀里。池矜献病好,脸却更白,他伸手摇人,道:“陆执。”

外有车在鸣笛,池矜献愣下,便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幸好这离医院近,没有十分钟救护车便来。

“家属先在外边等着。”护说完便关上门。

池矜献只好在白的有些刺眼的走廊里停下步子,胸膛的呼吸有些不稳。

他去办相关手续,办完就不道该干什么。

因为迟迟等不到人回来,戚随亦已经池矜献打好几个电话,此时手机就又响起来。

池矜献被铃引去注意力,他呼出一口气,拍拍脸,走去外接电话。

“小叔。”

“安,你怎么去么久还不见回来?”戚随亦口齿不清地问道,还伴随着咔嚓的音效,显在啃苹果,“我都快等得睡着。”

家人的音总会带着安抚的效果,哪怕他什么都还没说。池矜献心跳平稳下来,但开口时也没敢说实话,只有些支吾地开口道:“小叔,我……我朋友突然不舒服,在医院,我天早上再去把『药』你吧,你难受得厉不厉害?”

“不厉害啊,我本来就不让你去你非要去,”戚随亦又啃口水果,问,“哪个朋友?怎么好端端地去医院啦?严重吗?”

“不严重。”池矜献道,没回答其他的问题,只说,“小叔你陪我聊会儿吧,有点无聊。”

戚随亦大概想到他此时在医院孤身一人的情景,但他自己还生病,就没逞能说过去,大方的一点头,说道:“行,来,聊。”

夜空上的星星亮起几颗,像人类的眼睛在闪闪发光,池矜献坐在医院门口,抬头看天。

和戚随亦聊些有的没的,天南海北,银河星系,想到什么说什么。两个人是从出生起便在一起的亲人,可这时他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需要无时无刻的说话,才能表达对彼此的认。

可其实池矜献就是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的脑子过多地停留在方才关上的急救室大门上。

“对,陆执加过你没?”

猛然听到这句话时池矜献还在想陆执没意识的样子,等戚随亦又问一遍池矜献脑子都跟着嘴巴一起磕绊。

他道:“啊……啊?”

戚随亦便说道:“都快两年,他真的没有加过你吗?”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高考完没几天戚随亦就问过,他像是害怕池矜献会一直在意这狗东西,因此对这儿上心。

犹如要是道结果不合他的心,他一定会出手阻止。

“没有啊。你……”池矜献道,“你老是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