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和在房间里左右乱走的模样大不相同,陆执气定神闲地出现迈上台阶,走到了中央。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池矜献池先生,入场——”
比陆执要欢快得多,池矜献两层台阶一起上,两下就到了陆执旁边,到了还笑着甚是张扬地说了句:“我来结婚啦!”
闹得司仪与台下一起笑,婚礼刚开始就得到了一阵极其热烈的掌声。
只有陆执目光柔和地垂眸看着池矜献,纵容他的一切。
“现金!新婚快乐啊!”
“池现金——永远热情似火啊——”
“池矜献!陆执!得成所愿百年好合!!”
“……”
这时,待台下的笑声渐低,几道极其年轻有力的呼声从
池矜献看过去,看到和自己做了三年的高中同桌江百晓和学委钟倾他们坐在一起,正一起朝着他挥手。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江进、马达、贺岁,高中几年里玩得比较好的同学,似乎都来了。
——陆执一个一个去亲自送的请帖。
大家都大学毕业了,时间有限,有的时候聚会还聚不齐,但陆执却让当初所有见证过他们很多的同学,再次见证了他们举办婚礼。
当然,这些同学堆里还坐着戚随亦与景离秋。
哪怕早就知道会来参加婚礼的名字名单,此时看着这些无比熟悉的面孔,池矜献仍然觉得感动,甚至眼睛都热了一些。
他高声应道:“好嘞!”
再一次惹得台下一阵笑。
常年的合作伙伴在贝儿子性格好,今天一见确实啊。”
“要是我我就在家里多养几年,光说话都够让人开心了。”
池绥跟着笑,摆手:“嗐,儿大不由爹。”
“他们开心最重要。”
“说得极是。”
司仪开始进行宣词仪式,池矜献和陆执谁也没有犹豫,直接对彼此说出了“我愿意”。
交换戒指前夕,迎着万众瞩目的光线,陆执轻轻拿出那枚盒子里的结婚戒指,认真地直视着池矜献的眼睛。
紧接着,他的视线同样郑重地看向了池矜献心口的那团小火焰。
犹如宣誓一般,陆执轻却无比坚定地说:“池矜献,你心口裹着烈火,要永远张扬恣意。我心里会每分每秒藏着你,一辈子尊重、爱护你的所有热情。”
池矜献眼睛猛地一酸,他弯起嘴角,脸上扬起了极大的明亮笑容,比此时的和风阳光还要亮眼,紧接着便霎时伸出手,让眼前的人将自己的无名指打上属于陆执的标志。
陆执珍重地将戒指推入到他的指节。
池矜献从小盒子里拿出另一枚戒圈,伸手摸上了对方心口那枝艳丽的花卉,开口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陆执,你在自己心尖上细心地呵护着一枝小玫瑰,我也会赠予你无时无刻的惊喜与爱意,一辈子尊重、爱护你的所有温柔。你要永远骄傲。”
陆执伸手,池矜献的标记便印了上去。
礼成。
“现金现金,快把你手上的捧花扔下来!”
“快扔快扔!我要看看下个结婚的是谁!!”
看了这么一场结婚现场的江百晓眼眶红红的,又酸又感动,防止自己真的哭出来,他先发制人地嚎出了声。
钟倾他们就也立马跟着附和让池矜献扔捧花。
谁知闻言,池矜献看了看手上的花簇,突然一本正经地摇了头。
就在众人已经起了疑惑的那瞬间,池矜献更加一本正经地开口说:“实不相瞒,我哥跟我求婚之前说要嫁我,所以这花是不是得他来扔?”
此话一出,不知道大人们什么感觉,反正一群同龄人是直接震惊沸腾了。
江百晓原地笑疯,极其不可思议地道:“哈哈哈哈哈我丢真的假的?!”
另一个当事人陆执,伸手接过了池矜献手里的捧花,点头回答:“真的。”
江进拍案叫绝:“陆执你真牛逼!!”
话落,陆执直接将那捧花簇砸到了他头上,江进的笑声戛然而止,手忙脚乱地接住,而后低头和怀里的花朵面面相觑。
“既然没对象,下年就和空气结婚吧。”陆执道。
江进:“……”
“卧槽!走开!我不要这玩意儿!”江进终于反应过来,从凳子上猛地跳起来把捧花丢了出去,怒喊,“陆执,今天你结婚我不打你,以后你等着吧!”
周围的同学嘻嘻哈哈一片,起哄着去抢花簇。
……
这一天,陆执向很多人敬了酒,做长辈的,和自己同龄的,他拿着酒杯敬了一圈儿。
等一切结束晚上回到自己的家,陆执面色正常,连眼尾都没泛红,但他状态就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新婚前几天,为了给新婚夫夫单独的空间温存,方守不在。
因此客厅的门一关上,陆执便迫不及待且肆无忌惮地把池矜献抵在了墙上,吻住人的嘴巴。
池矜献下意识去抓环住他腰的手,仰着头热烈回应。
别墅外华灯初上,无数人的清闲与忙碌都透不进这一方小小天地。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相互追逐。
“……哥。”半晌,池矜献努力地错开脑袋,微微喘息着,说,“你替我挡了好多酒,我明明没醉的,但你现在亲我亲得那么凶,酒精都被渡过来了。”
陆执“嗯”了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继续将自己果断地送了上去。
力度颇重,这次池矜献躲不开,只好呜咽着承受。
高级定制的灰、白西服被粗暴地脱下来扔在地面,池矜献躺在沙发上,双手和人十指相扣被按着,无法反抗。
抹了发胶的头发都因为和旁边的抱枕相蹭,弄得一片凌乱。
“……哥、哥。”终于没手桎梏着下巴,池矜献急忙再次错开脑袋,脸颊泛红,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有一些吧。”陆执低声答道。
他压在池矜献身上和人认真地四目相对,片刻后用指腹轻轻描摹对方的眉宇、眼睛、鼻子,音色变得稍微低哑了,道:“除了交换戒指时一直跟你在一起,剩下的时间我都没怎么能跟你说话。”
细听之下,言语里满是委屈与不开心。
池矜献笑道:“那你都已经开始帮爸处理公司事务了,你去了公司我们很久都不会见到,怎么今天……”
话音戛然而止,池矜献瞬间收了笑意,他警惕道:“哥,你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易感期了啊?”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陆执虽然不会再那么深沉地隐藏自己的各种情绪,但过度黏人——堪称无理取闹的那种,正常状态下的陆执是绝对不会做的。
只有易感期的时候,陆执才会变得异常脆弱,别说池矜献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不太合理的眼神,他都能从中说出数十条池矜献可能不再爱他了的理由。
所以他红眼眶、湿眼睛都是正常操作,可池矜献“害怕”!
无理取闹的陆执会按着他做那什么!热情似火小玫瑰都顶不住的那种!
但今天一整天的婚礼,和刚刚回来的路上,陆执都好好的,所以应该只是喝多了吧?
想到这儿,池矜献先自我安慰地松了口气。
“都有。”陆执说。
池矜献:“……”
池矜献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
“刚才在车上不舒服,”陆执蹙眉,将脑袋放在池矜献的肩窝里,还蹭了蹭,委屈道,“易感期了。”
“小池……宝贝,难受。”
下一刻,池矜献当即伸手直接搂住了陆执的脖子,开口说了两个字:“抱我。”
陆执藏在暗处的眼神猛然间晦暗,犹如能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紧紧地握住了池矜献的腰,迅速且熟练地解开了双方的衬衫纽扣。
最后的那瞬间,陆执唇瓣轻蹭池矜献的耳垂,哑声道:“小池,我要终身标.记你。”
池矜献身体一个激灵,霎那间睁开眼眸,和当初听见陆执要嫁他的话差不多,他再一次不太敢相信地问出了同样的话。
“……你要什么我?!”
关于终身标.记,池矜献不仅设想过一次,但说实话,他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陆执亲口说。
把他吓得人都清醒了。
“结婚了,”陆执看着他,眉宇轻蹙,不开心地重复,“终身标.记你。”
“!!!”池矜献瞪大眼睛双手扒住人肩膀,大声道,“哥你醒醒!我不能被标记啊!你别动这些歪心思!你不知道自己多凶吗?!你很凶的——!”
闻听此言,静静地反应了好大片刻,陆执眉梢突然向下落,眼尾也忽而开始泛红。他声音低得可怜,显得异常无助:“你不愿意……你不愿意。”
“小池宝贝,”他说,“你别不要我……好,我不标记了,不标记了。”
“……”池矜献眼眶也快红了,他盯着天花板,小孩儿似的哼唧了一会儿,紧接着视死如归一般地闭上眼,犹如今天宣告誓词一样,道,“我愿意。”
他说:“快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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