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有什么迹象表明他们和我们的案子有关系吗?”
乔泽皱眉,严格来说并没有,只是从路小成出现在商奇队伍里,徐迦沿是最后一个见到路小成的人,他刻意隐瞒了那一夜的事,以及死而复生的“任雨”,黄常对路渺突然的青睐,看似没有因果关系,却也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极大的不确定性,乔泽只能先从彻查徐洋海运和任雨查起,看有没有可能的线索。
“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刑队看着他道,“怎么会突然想到查这两个。”
“最近发生了些事。”乔泽说,手机刚好响起,进了短信,他顺手拿了过来。
刑队没忽略他这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屈指在桌上轻敲了敲,乔泽抬眸看了他一眼。
刑队脸上浮现喜意:“好了?”
站起身,手掌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好家伙,原来耳朵早好了,怎么不和我说,害我整天白担心。”
乔泽笑笑:“也不算好完全了,只能说是在恢复中,能捕捉到的分贝还是要比正常人高一些。”
“那也是好事。”刑队又忍不住重重拍了拍他肩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一直在恢复中,只是比较缓慢,本来打算好彻底了再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您的眼睛。”
刑队笑,乔泽耳朵恢复的事给了他很大的惊喜,愣是留乔泽小庆祝了会儿才放他回去。
告别刑队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路渺没回来,下午的短信是她发的,从去黄常公司开始,为避嫌,她搬回了他给她租的小公寓。
屋里空荡荡的乔泽有些不习惯,才在一起没多久,他却已开始不习惯没有路渺的日子。
他在客厅坐了会儿,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开车去路渺那儿。
他没有固定的车,车子都是换着开,没一辆在他名下,不是沈桥那边便是其他。
前一阵沈桥提醒过他一个事,有人在查他的车牌,他当时估摸着是徐迦沿,也没往心里去,那一阵路渺常开他的车,徐迦沿看到了疑惑,托人查车牌主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往深的一想,似乎又可以解读出别的意思来。
他到路渺住的公寓楼下时已经快凌晨一点,这边是沈遇名下产业,有专用停车场和电梯,避免了许多曝光的可能。
他估计路渺已经睡下了,也就没提前给她电话,只发了条信息,她没回,看来确实睡着了。
乔泽自己有钥匙,本想自己开门进去,没想着门刚推开半条缝,一条腿便突地照他脸狠狠劈来,幸亏他反应快,身子一侧,屈肘挡住了横劈过来的腿,另一只手顺势一张,将路渺搂入怀中。
“不是已经睡了吗?”他问。
路渺被他这么一搂人直接摔他怀里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慢慢回落,手肘不满地轻撞了他一记:“大半夜的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啊。”
“……”乔泽冲她晃了晃钥匙,“我是合法入侵。”
扶着她站稳。
“看不出来,你警惕性倒是长进了一些。”
路渺:“那也得看是谁教的嘛。”
双手很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手臂,仰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啊?”
乔泽视线落在她脸上:“想你。”
刻意放软的嗓音,让路渺脸颊不自觉又烫了起来,掐了掐他手臂:“诶你别这么肉麻。”
乔泽却是不管,随她走到床前,便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他并没有吻她,也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静静看她。
他的大腿贴着她的大腿,小腹贴着她小腹,微烫的体温从彼此相贴的体温熨帖而来,伴着温热的气息,路渺被他看得浑身发烫,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乔泽没说话,只是任由手肘支着上半身悬起,静静看她。
夜色下她的轮廓变得清晰而柔和,还是像平时那样,傻愣傻愣的。
乔泽很难把徐迦芊那句“她是个疯子”套用在她身上,甚至是“有问题”三个字他都不忍心用在她身上。
他走过那么多地方,接触过那么多人,最没可能表里不如一的就是她了。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一根筋到底,执拗认真得有些傻的人。
可是对于那一夜,无论是张起,还是徐迦芊或是徐迦沿,他们的描述里都存在相似点。
唯独路渺的描述里,没有了后半段,相当于是,她把她自己摘干净了。
他不想怀疑她,即便那天晚上她真的杀了任雨,那也是正当防卫,他只会心疼她,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提那段。
“渺渺。”他终于开口,嗓音很温和柔软,“我想问你个事。”
路渺看他面色有着不同以往的凝重,点了点头:“嗯,你说。”
乔泽抿了抿嘴角:“就路小成失踪那天晚上,你后来是怎么晕过去的?”
路渺脸上浮起些许茫然,回忆了好一会儿:“就当时小成吸/毒后致幻有点严重,那毒品里还有催.情作用,他们绑着我手和他扔一起,他已经认不得我了,就完全凭本能,撕我衣服,他们就在那笑,然后……然后……”
她脸上渐渐浮现痛苦之色,眉心紧锁,双手挫败地爬过头发,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之后我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像就是晕了过去……后来再醒来就第二天中午,我在医院了。”
乔泽将她手拉了下来,低头吻她:“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她却似乎还陷在回忆里,拼命想去想,整个人看着都有些茫然,对他的亲吻也没什么反应。
乔泽突然有些后悔,轻轻叫了她两声,抚着她脸颊,缠着她的唇,吻着她。
她慢慢回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