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一路前往后院,她也大致猜出来了,前些日子在福恩寺小莲曾说江郎君想要寻一日庆祝一番。
看情况大致就是今日了!
妙英轻轻将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冲她眨了眨眼,“看来你与相爷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瞎说!”
妙英虽不晓得她与相爷一年之约的事,但也是知道她是替了林幼情的。
相爷本来娶的是林幼情,所以她与相爷之间本就只有交易无感情。
此事解释起来实在困难,所以杨幼娘否认了一句之后,便再也不开口了,因为开口她也不知该从何解释。
可她这举动在妙英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她若有所思地笑笑,便也识趣得闭上了嘴。
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了,就不妙了。
霍桑走在前头,虽面无表情,但依旧在观察着布行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路过的每个人脸都带着别样的笑意,他虽搞不懂他们为何会这般高兴,但不知怎地,瞧见这般喜庆的场景,他原本冰冷拘谨的心,也渐渐开阔了些许。
今日的后院十分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来来往往的不亦乐乎。
江玉风正吩咐完一个小厮布置坐席,见着突然出现的霍桑,突然猛地愣在了当场。
昨儿他差人给霍府送帖子,虽上头写的是请相爷与夫人一道庆贺,但他也知道像相爷这般的贵人,是不会来的。
没想到相爷今儿居然来了,而且还直接入了后院,欲与她们一道入席。
不仅仅是江玉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别说与相爷同席,就连与相爷同院,也是他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众人也紧跟着一道拘谨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后院,也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江玉风率先反应过来,近前相迎,“不知相爷驾临有失远迎,着实是小人的疏忽。”
“无妨。”霍桑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便自顾自地在院中高座上坐了下来,“本相不过是想来凑个热闹,江郎君不会介意吧?”
杨幼娘:???相爷,你这都进来坐下了,旁人哪里还来得及介意?
江玉风则是面露惶恐之色,“招待相爷乃小人布行之荣幸。”
霍桑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招呼他道,“你们继续。”
被妙英拉过来强行在霍桑身旁坐下的杨幼娘:???相爷,您这一尊大佛杵在这儿,怎么让人好好继续?
可众人还没从吃惊中缓过来,小莲的声音突然响彻了整个院子,大抵是因为此刻院子十分安静,更显得小莲的声音如同震天雷。
“你怎么又把衣裳给剪了?你可知这衣裳花了我很多心思?”
她话音未落,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娘子跑了过来,她红着眼睛满脸泪痕,见着人便躲,直到在人群中寻见江玉风,情绪才稍微稳定一些。
却见她一下子钻进了江玉风的怀里,仿若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而今天气渐凉,她却衣不遮体,洁白如藕节的手臂与小腿都露在了外头,竟是被冻得通红。
小莲也怒气冲冲地赶来了,她手中正捏着一件破碎的大红衣裳。
懂行的人都知晓,这件衣裳的布料虽称不上上等,但在中等领域中也算得上是非常难织且质量超群的。
杨幼娘不由蹙起了眉。
“你莫要以为仗着有江郎君为你撑腰你就这般为所欲为!”她上来就指着小玉破口大骂。
江玉风脸色一僵,饶是他这般温文尔雅之人,也变得有些凶悍,“小莲,你这是作甚?”
“江郎君!你可莫要……”
小莲突然哽住了,最终她才泄下气来,“这件以上我准备了整整半年,全都被她给毁了!”
整个布行都知道,她与二川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而今就差一个吉时行礼过门儿。
小莲与妙英都是来京都避难的流民的孩子,自她们生下没多久,她们的父母便被饿死了。
所以她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
她手里的这件大红衣裳,是她花了半年时光一点一点织就,上头的刺绣亦是她花费了无数个长夜才绣好的。
谁想最后竟被小玉给剪了,她不伤心难过才怪呢!
但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场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坏了大家的兴致,所以小莲只能将委屈悉数往肚子里咽。
妙英不知何时站在了小莲身后,她对小玉的行为也早已不满,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她只好说得婉约些,“江郎君,小玉这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着实有些过分了。”
她话还没说几句,躲在江玉风怀中的小玉突然哭了起来,她紧紧捏住了江玉风的手臂,越哭越大声,甚至尖叫了起来。
杨幼娘内心一揪,小玉好歹是她与江郎君一道从南郊别庄里就出来的可怜人,她实在不忍心她这般痛苦地哭叫。
可她刚想要近前安慰,衣袖却不知怎的竟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她回过身,却听江玉风质问道,“这是谁做的?”
江郎君可从不会发这么大脾气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