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天徽皇帝来,楚清歌连忙告状,“皇上,说好三天查案,秦王妃这就急着要出宫了,想必是查出真相了吧?”
“皇上,说三天查案,没说三天都得禁足宫中吧?”韩芸汐立马反驳。
当初还真没说清楚到底三天里能不能出宫,决定权在天徽皇帝手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皇上,当初可是说好的。”楚清歌立马强调,天徽皇帝来了,她就不相信韩芸汐走得了。
谁知,天徽皇帝却笑得和和气气的,“怎么会禁足?秦王,朕还以为你们在甘液宫那边,原来是要出宫。”
天徽皇帝把午膳送到这里来给楚清歌岂是白送的?他料定了韩芸汐会回去用膳和午休,这段时间,正是他和楚清歌独处的好机会。
昨夜他请端木白烨和楚天隐喝酒,暗示过楚清歌和亲的事情,那两位可都没有什么意见。
端木白烨代表着西周皇室,而楚天隐代表着楚家,他们两位没意见,就说明这件事基本是成了。
他并知道下面的奴才胆大包天,故意让接韩芸汐的轿子会来迟,不过,韩芸汐和龙非夜在场也没关系,他们不是就要走了吗?
“嗯。”龙非夜淡淡应了一声。
“秦王妃,三日为期,别忘了。”天徽皇帝好意提醒。
“多谢皇上提醒。”
韩芸汐说着,意味深长朝楚清歌看去,“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楚清歌这才意识到韩芸汐说话的不对劲,她什么意思?
天徽皇帝自是也听出韩芸汐话里的意思,不过,楚清歌早晚是他的人,他并不介意韩芸汐看出来。
韩芸汐愉快地跟龙非夜走了,赵嬷嬷也欢乐地找抬轿的奴才算账去了,韵妃宫中,除了守宫的奴才,就剩下天徽皇帝和楚清歌。
“楚姑娘也想出宫?”天徽皇帝笑着问。
四十好几的人了,虽然保养有素,眼角的皱纹还是很明显的。
如此和善的笑意,让楚清歌想起了她的父亲。
楚清歌忙着查案呢,怎么可能真想出宫?
“没,清歌还要查案。”她淡淡回答,失落地往侧厅走去。
天徽皇帝跟进去,一个眼色就让所有奴才都退下,楚清歌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皇上,这是?”她戒备地问。
“楚姑娘,韵妃的案子你都查到什么,好好跟朕说说。”天徽皇帝笑道,不严肃的时候,颇有书卷气。
不是楚清歌戒备心不强,而是她怎么都没往那方面想,她以为韵妃的案子,天徽皇帝有什么别的想法。
天徽皇帝坐了下来,示意她也坐。
可谁知道,当楚清歌坐下,天徽皇帝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楚清歌大惊,吓得猛地缩回来,起身推开,“皇上,你!”
她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天徽皇帝居然……
不!
她想想都毛骨悚然!
天徽皇帝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天徽皇帝多少料到楚清歌会是这种反应,既然瞧上了这个女人,他自是调查了一番的。
这个女人心性高冷,不乏追求者,却没人入得了她的眼。
天徽皇帝喃喃自吟,“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
“清歌,清歌……”天徽皇帝感慨着,起身朝楚清歌走来,“清歌,且将一片情歌都付于朕心,如何?”
多诗意的表白呀,可惜楚清歌浑身恶寒,她下意识要拔下背后的弓箭,可惜,入宫不许带武器,她的弓箭留在宫外呢!
她浑身颤抖,一步一步后退,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天徽皇帝的问题。
她不要!
她退到椅子上,一屁股跌坐下来,惊声,“皇上,我哥哥呢!烨太子呢!我要见他们!我要出宫,我要见他们呢?”
她都快哭了,怎么都无法接受天徽皇帝这么突然的爱意。
幸好,天徽皇帝没有逼近,面对恐惧得脸色都白掉,无法言语的楚清歌,他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
“看样子楚姑娘需要考虑的时间,朕给你两日的时间,查清楚韵妃一案,朕再来找你。”天徽皇帝好色是好色,倒不至于强来,毕竟楚清歌的出身摆在那里。
不过,他相信楚清歌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他一出韵妃宫,便低声交待洛公公,“召荣亲王进宫,朕有要事。”
好色之余,天徽皇帝可没忘掉龙非夜的威胁,刚刚才和龙非夜谈完北厉的事情,他立马就约荣亲王,龙非夜的出身一事,他们依旧还在调查。
这几天,天徽皇帝也继续朝穆将军府施压,想彻底将步兵兵权掌控在手中。
天徽皇帝走了很久,楚清歌才从震惊和恐惧中缓过来,她想起了韩芸汐临走前的那句话,气得血腥味都涌上来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查什么韵妃案了,就不到天宁来了!
她,该怎么办?
她忍不住想龙非夜和韩芸汐现在在做什么,一想,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