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女儿家的闺誉,庄公子还是听姜伯父怎么说罢。”他虽没有承认,可他的脸上分明笑容惬意,还将姜二爷喊为“姜伯父”。
庄起眼里泛红,他自闻昭与李襄解除婚约后第一时间就上门提亲了,可姨父却摇头说闻昭与他只有兄妹情谊,不适合结亲。他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天天留意着姜家的动静,才叫他看见了满面春风的陆然。
“庄公子有什么好难过的,你不是还有红颜知己吗?”陆然稍稍侧身,面上带笑、眼里却全是冷然,“追求佳人还三心二意的,我陆怀卿可没将你视作对手。”
庄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反驳道,“青芜姑娘是环佩坊的乐伎,我只将她当作知音,何来的三心二意?”庄起说得理直气壮,因为这环佩坊可不同于青楼,里头都是正经姑娘,地方也是正经地方,颇受文人墨客的青睐。青芜姑娘也只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他便多去了几次而已。
陆然却不欲与他多说,转身就走。庄起还要问什么,却见陆府的马车已经启程,只好就此作罢。
这段时日正是陆然最忙的时候,他这个华夏最年轻的宰相时时刻刻得提防着不出错,稍稍一个不慎便会给人拿住说事。说起来易择年纪也不大,只比他年长了几岁而已,但有他这个更为年轻的,易择的压力倒小了些。
但他在闻昭的亲事上却更为迫切,他等得太久了。虽然再要等也是等得下去的,但他实在是想光明正大地与闻昭在一起,每晚在一张榻上睡去,早上又在一张榻上醒来。想想就美好得不行。
幸而姜家在闻昭的婚事上也毫不拖沓,姜二爷也实在是害怕闻昭的婚事再一次被皇上拿住当棋子用,就算他再舍不得,再想多留闻昭几年,也得尽早将婚事定下来,定下来才能叫他心安。
若这个定亲的对象是陆然的话,姜二爷心里头就更踏实些。皇上最近大有重用陆然的意思,没道理坏了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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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微微屏息,听陆然好似苦笑了一声,“皇上钦赐的舞姬,哪里敢随便打发了,只是晚辈绝没有碰过她们,也不会叫未来的妻子受了委屈。若晚辈有幸能娶到令爱,定叫那些人离得远远的,不碍了她的眼。”那些个舞姬都是宫廷里出来的,都是些标致的人儿,到他嘴里就成了碍眼的了,姜二爷心下有些好笑,却着实受用。
“晚辈的父亲一生只有娘亲一人,也曾教导过晚辈只有一心一意才能夫妻和睦、恩爱白头,虽然晚辈父母早亡,但这些话却谨记于心,不敢违背。”这倒提醒了姜二爷。陆然父母早亡,闻昭嫁过去也不用侍奉公婆,他也不用担心闻昭受了恶婆母的磋磨。
陆然说到这里突然掀袍半跪在地,“我与昭昭相识于承平八年,如今也有五年的光阴,其间种种叫我早已情根深种。我陆然决心非她不娶,爱她护她,若有违誓言,叫我孤独终老、不得好死。愿祭酒大人成全。”字字如珠玉落盘、掷地有声。
这五年,就姜二爷知晓的,陆然对闻昭也有两次相救的恩情,花灯节落水那回是他将闻昭救起来的,西山落崖那次也是他将闻昭带回来的。若说他硬要将闻昭托付给哪个外人,这世上大抵也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叫他放心些了。
如今这个官至正二品的年轻权贵,本只需跪皇上一人,如今却跪在了他的面前,姜二爷眼神微暖,面色却丝毫不松动,沉吟半刻后淡淡道,“请回吧。”
闻昭心里“咯噔”一声,爹爹这是怎么了?陆然都跪下了,话也说得诚恳,爹爹怎么还不松口呢?
这段时日正是陆然最忙的时候,他这个华夏最年轻的宰相时时刻刻得提防着不出错,稍稍一个不慎便会给人拿住说事。说起来易择年纪也不大,只比他年长了几岁而已,但有他这个更为年轻的,易择的压力倒小了些。
但他在闻昭的亲事上却更为迫切,他等得太久了。虽然再要等也是等得下去的,但他实在是想光明正大地与闻昭在一起,每晚在一张榻上睡去,早上又在一张榻上醒来。想想就美好得不行。
幸而姜家在闻昭的婚事上也毫不拖沓,姜二爷也实在是害怕闻昭的婚事再一次被皇上拿住当棋子用,就算他再舍不得,再想多留闻昭几年,也得尽早将婚事定下来,定下来才能叫他心安。
若这个定亲的对象是陆然的话,姜二爷心里头就更踏实些。皇上最近大有重用陆然的意思,没道理坏了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