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师巫洛吗?”左月生翻了个白眼,“买你个头,还万两黄金,我呸!”
“什么?”不渡和尚大惊失『色』,“怎么回?可是辛秘!”
陆净找了点“原来我不是最蠢”的自信,吭哧吭哧就笑:“秃驴,你傻不傻啊?你要是说‘想不想知道百氏为什么伐巫族’,那说不定还能卖点钱,结果你自己都把最悬念的‘天外天’抖出来了……嘿,巫族最出的那位,不就号称‘鬼皆敌’吗?啧,就你水平,去茶楼说书都没听吧。”
不渡和尚副悔之晚矣的样子:“贫僧着!贫僧着!”
“你也别不了。”仇薄灯笑着道,“你还是先说说,除了夔龙镯、三生花、九龙鼎,你还观了些什么。趁着我们几个身上闲钱还有,赶紧并说出来,别婆婆妈妈地,让付钱都付不利索。”
“仇施主不愧是榜首,果然慷慨!”不渡和尚喜形于『色』,随即扼腕叹息,“哎哎!实不瞒,贫僧‘观众生’修炼得不怎家……现在只能观的次过往,要不……施主我们常联系?下次观了别的过往,再来……”
说着,不渡和尚『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左月生差点就想直接骂了。
——死秃驴,感情还想长期敲诈啊?
不过,不渡和尚么说,左月生还是信的。
“观众生”虽说是佛宗门极为玄奥高深的佛通,不过门通其实有点鸡肋……
它是佛宗那群秃驴,为了传播佛教研究出来的门通,般是用来看凡的过往,好知晓他们心的执念,对症下『药』,以此度化。
用来观修士的话,就受限颇大,则无观修为高于自己的,二则观修为低于自己的,除非已“观众生”修炼极致,否则也只能观部分残缺。非要细究的话,可以说是因为之修,逆生死转老衰,冥冥之命数已与天地迎,难以定论。
左月生记得『性』空那老秃驴在提及“观众生”的时候,就曾说过“切有为,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念头转了几转,左月生背在身后的手暗戳了下仇薄灯。
“你不是还能观未来吗?”仇薄灯笑容不改,“血光之灾是什么灾?讲详细点。至于钱……区区万两黄金,何足挂齿!”
说着他潇洒地挥手,半空顿时噼啪啦下起了阵货真价实的黄金雨。
金锭堆积成山。
“咳咳咳。”不渡和尚眼都直了,瞬间只觉得面前位仇施主与佛陀缘分深得不能再深,“不,施主们要是不肯让贫僧化个缘,贫僧纸信传出……听说『药』谷谷主和太乙长老都动身去了山海阁,三位施主了鱬城打挪移阵,回山海阁……不就是血光之灾了吗?”
“『操』!”左月生回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你娘的,果然就是个骗子!”
“施主就不对了,”不渡和尚义正辞严,“化缘的怎么能叫骗?”
“就不对了!”仇薄灯若有所,“你观不了未来,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鱬城,怎么特地在哪蹲的?和尚,你要是说谎的话,别说万两黄金了,个铜板都不给你。”
“要是我修炼了观未来的地步,我早给看命算卜去了,哪还用得着在敲诈勒索。”不渡和尚听黄金要飞,急忙剖明心迹,“能观未来的佛宗开宗立派现在就没出个!仇施主!贫僧句句属实啊!”
“那你怎么提前蹲点的?”仇薄灯耐心地盘问。
“是个自称鬼谷子传的家伙给贫僧算的卦,呸!”不渡和尚突然义愤填膺,“等贫僧下次再见他,非砸了他的摊子不可!算得什么破卦!差点害我在瘴雾饿死!”
“原来如此。”仇薄灯抚掌,“啦,我们知道了。”
“那黄金,贫僧就……”
不渡和尚腼腆地把手伸向边的金锭。
“拿吧。”仇薄灯笑盈盈,做了个手势,“请!”
“善哉善哉!”
不渡和尚大喜,俯身就要弯腰去把黄金收起来。
就在他俯身的那刻,悬于半空的太剑带着鞘急驰落下,砸向和尚的后脖颈。不渡和尚保持着双手合的姿势,向前作揖滑跪而出,太剑擦着他的脖颈经过,仇薄灯在半空剑抄在手。
“施主!你们就不对了啊!”不渡和尚袍袖挥,不忘黄金收进袖子,“杀灭是大罪孽!”
“死秃驴!”左月生把三枚蕴灵珠丢,“敲诈勒索你爷爷头上来!也不问问清洲万谁是爹!”
“都说了,出家的,能叫敲诈吗?”
不渡和尚跃而起,避开陆净下横扫来的刀,破破烂烂的僧衣爆出璀璨的金光,三枚蕴灵珠炸开的光挡在外面。
“叫化缘!”
“那教训骗子的,怎么能叫杀灭呢?”仇薄灯话音未落,已先至,太剑横扫而出,砸向不渡和尚,“叫替/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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