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吻安微微扬起眉角,眉尾风情的痣此刻很讽刺,“喜欢这么多年,还要怎么上心?都打算绝情绝爱了,才去冻精的吧?”
宫池奕眉峰愈紧,盯着她不说话。
修旧才冷着声:“你介意?”
顾吻安弯起嘴角,清清冷冷,“没必要,你想做什么跟我无关,何况谁没个青春,别说婚后我无权干涉你,婚前做的事,我不想管。”
“我没问这个。”宫池奕嗓音沉稳,定定的凝着她。
片刻,他才继续:“我曾心仪她,你很生气。”
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句。
顾吻安没办法避开他的视线,咬了咬唇,声音很淡,“我说过我很记仇,至今记得那次搭讪。”
宫池奕的搭讪。
“顾吻安?……听你这名,但凡见面,不吻不安生?”彼时,他嗓音慵懒,眼神狷郁。
她的十五岁,高中。宫池奕大学。
本就英俊,又是从大学抽空过来的学长,足以让学妹们骚动,可惜宫池奕那时只是去看还未改名的北云馥。
后来她才知道北云家的二小姐娇柔却高傲,根本不理会他,所以她成了宫池奕解除尴尬的工具。
那时的顾吻安跟北云晚不同校,家世和性子的缘故,加上顶着‘不学无术’、‘作风不正’的头衔轻松独揽各科第一,逐渐被孤立,独来独往。
一眼被宫池奕看到。
“挡到我的路了。”十五岁的女孩,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略微焦急。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亦是不耐烦的一句:“顾吻安。”
“急着打车?”宫池奕看出了她的神色,勾唇,“载你?”
一向高傲的她第一时间点头,“好啊。”
周围一片唏嘘,她的作风不正成了有理有据。
然,顾吻安记不清他怎么把她拥到怀里了,但她一直记得那句话,那种眼神,慵懒、轻佻。
偏偏她应了他。
最后,从校门口出来的北云馥儿,径直上了宫池奕的座驾。
于是,她半个脚上了车却被扔下,车尾旋出的风拍在脸上,那种被打脸的疼,她记了很多年。
“我真的记仇那天的你。”她淡淡的转头,“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