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步步踏近,终于在光亮处近距离地对上男生的视线。
妖孽的桃花眼满载干净的笑意,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一切的混沌浑浊之下为他保留了一份真:“许狗,你留寸头戴帽子,真几把帅。”
他微挑着眉,看少年握杆躬身。却迟迟没有动作。
陈安歌目光移到过去,注意到宁知许压在台面上的右手小拇指会不规律地抖动。台球杆也会跟着轻微颤动。
沉默。
满室的沉默。
压抑氛围以燎原之势席卷侵袭。
陈安歌的呼吸声由浅至深,眼里最后那点光都在逐渐支离破碎。
少年放下台球杆,慢慢直起身改为双手撑在桌面上,躬着身子,低垂着头。
低哑模糊的声音传来:“陈安歌,都过去了。”
那些好的,坏的,不堪的都过去了。
陈安歌望着少年鸭舌帽顶,颤抖着抬手轻轻压在帽檐处,往下压,盖住少年大半张脸。
他不敢面对宁知许。
真的不敢……
直到看他脖颈处冒着青茬的头发,以及宽松短T下露出的一截伤疤。
陈安歌隐忍的情绪顷刻爆发,一脚踹在台球桌上,台球噼里啪啦落地声伴随着男生的嘶吼:“我操他妈的。”
学神他家里有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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