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gu903();为他受了多少年的委屈,为他生儿育女,换来的不过是最后被无情碾碎的下场。

兮折怕极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她消失三天了,禹河荒冢早就慌乱成了一团,直到盛天境的少年仙君和他师弟把她送回去,禹河尊主禹宴临才将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盛陵光还特意跪在禹宴临面前请罪,毕竟兮折是去盛天境之后才出事的。

禹宴临看着一身伤痕的兮折,气不打一处来,怒骂盛陵光:“本尊答应让她去盛天境玩不是让你们把她弄丢的,那么大的盛天境,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好,你让本尊以后怎么把她嫁到你们盛天境去?”

盛陵光单膝跪在地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静静地听着禹宴临的批评。

兮折是禹河荒冢的的嫡长女,但是母亲去世的早,所以父亲有了续弦,然后又育有一儿一女,又有几个妾室,也育有儿女,但是都没有兮折受宠爱。

兮折跟她母亲长得十分相似,禹宴临便对她宠爱有加,给她寻的亲事也是整个禹河荒冢最好的,盛陵光是盛天境的少主,根骨奇佳的少年郎,年少成名,是不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人。

为人善良正直,端方雅正,是盛天境的门面,兮折的这亲事羡煞了不少人,就连继母所出的妹妹都嫉妒抱怨,说禹宴临偏心,把最好的都给了兮折。

当年的兮折也以为自己得到的就是最好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白衣少年郎,可是她没料到,她和盛陵光的相遇,只不过是悲剧的开始。

没有人比她更可悲,她从盛陵光的心头肉,活成了后来为他疯魔的妒妇,还死不知悔改以为自己还能挽回他的心意。

可笑,又可悲。

她回到禹河荒冢之后,喝了好几杯热水才将自己心里的寒意和恐惧压下去,期间没有见任何人,禹宴临来她也没见。

窗外的繁花开得正好,烈日当头,微风几许。

直到夕阳西下,夕阳将屋外的枣树影子拉地老长,屋里暗了起来,她才问丫鬟桐花:“他走了么?”

桐花知道她问的是谁,摇头:“他还跪着,在求尊主和小姐您的原谅。”

兮折摇头,双手互相紧握,吩咐桐花:“让他走吧,顺便告诉他,我和他的婚约,不作数了。”

桐花一愣,有些讶异:“小姐?”

兮折的手微微颤抖:“等我养好伤了,我会亲自去盛天境退婚的。”

桐花权当她受了委屈,没有当回事,将屋内的灯掌起来,兀自点头应下,去回了盛陵光:“小姐大概是受刺激了,今天情绪很不好,所以还请盛公子改日再来?”

盛陵光没答话,他看出来兮折今天的反应了,她在怪自己没保护好她,他有罪,他得等到她消气了才行。

桐花没有跟他说兮折退婚的话,她以为是他俩闹脾气,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禹河荒冢的嫡长女和盛天境的少主有了婚约,而且两个人相互喜欢,很恩爱。

羡煞多少人。

她喝了小碗的粥水,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桐花在外面轻声道:“小姐,他还没走,你要不要见一下?你今天要是不见他,估计他得跪到明天,尊主也没让他起来。”

兮折渐渐地恢复了过来,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年少时盛陵光确实对她用情至深,但是这也改变不了后来的结局。

年少情深又如何,始终抵不过一个跟她眉眼相似的徒弟。

兮折换洗了之后人也看起来恢复不少。

她躲了一天,终于肯出来见盛陵光。

当年他也曾这样跪在家门外乞求原谅,她心疼,根本没让他跪多久,那时候她眼角还被法器划伤了,还流着血。

他一边帮她疗伤一边心疼地自责:“阿折,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满心满眼都是盛陵光啊,哪里还有怪罪他的意思,恨不能把他藏在心窝里疼。

可如今,她却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傻地可怜的小姑娘了。

禹河府外,红灯笼已然高高挂起。

夜色深沉。

禹河府门被打开,白衣少年跪在门外,倔强又不失高雅。

看到她出来,他的神色微微亮了亮,轻声唤她:“阿折?”

兮折看了看他,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但是暗里她已经心痛至极,声音都有些发抖:“回去吧,别跪着了,待我修养几日,我便亲自去盛天境退婚。”

盛陵光整个人突然瘫倒:“阿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

兮折没说多余的话,她的话到了,也不准备多说什么,正转身想回去,隔空突然一柄暗器随风而来,兮折虽然回到了最初,但是她依旧敏锐,紧急一侧,一根梅花针扎在了红漆泼就的门边。

下一瞬,禹河府门怦然倒地!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边的禹梓辛突然大叫一声,兮折还未反应,有人一把就把她拎起带到了高空。

猖獗的笑声突然入耳:“哈哈哈,多大的架子,敢让盛天境少主在府门外跪一天?”

熟悉的梅花香,暗影梅针冠绝天下,不用问都知道是谁。

楼湮。

不对,是沈东黎。

兮折感觉自己衣领被拎着,黑暗里他的身影极快,很快地就落在了盛陵光身边。

兮折也被扔到了盛陵光的身边。

盛陵光迅速将她接住,她顺势靠在了盛陵光的怀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