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道:“水牛路过咱们家时,我瞄了一眼。我们家有大黄,我又不是没见过牛。”
前世别说水牛,就连老虎、狮子、熊猫都见过。
一会儿,王家其余的人回来了。王亮见王老头情绪有些低落,便说水牛比大黄大,不过体型大,吃的应该也多。
王老头心情这才好点。
无论是大黄还是水牛,都不是李家能够拥有的,李大林心里特别羡慕。
王亮跟王老头、李青青、王月道:“七叔说了,水牛就养他家了,以后族里每家轮流放水牛,每家放牛一天。”
王老头道缓缓道:“轮到我们家放牛,就你们哥俩去。”他心里坚定的认为大黄是世上最好的牛,没有之一,哪怕族里的水牛也比不过。
本以为族里有了水牛,第二天水牛就应该下地梨田。谁知,水牛整整一天都呆在王七家院子新建的牛棚,没有挪窝。
第三天一大早,王七竟是红着眼跑到王家,进了院子就气喘吁吁的叫道:“五哥,你快跟我去瞧瞧水牛。”
大黄已经套上车了,王老头正准备跟刘氏去卖包子,见王七急的不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咯噔一下,道:“水牛怎么了?”
王七语气有些哽咽道:“水牛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拉稀屎,现在都站不起来。急死我了。”
王老头吓了一跳,他家的大黄从未拉过稀,一直好好的。他都顾不得跟刘氏打声招呼,这就跟着王七一路小跑去看水牛。
院子的角落新搭建的茅草牛棚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水牛卧在牛棚中央,牛眼微睁,看上去无精打采。
空气里飘漫着牛粪的臭味。这股气味王老头很熟悉,大黄的牛棚也有。
王七指着角落的黄黄的粪水,急道:“你看,这是水牛拉的稀粪,水的很,不是干坨的粪。水牛是不是得了重病?”
王老头盯着稀如水的牛粪,面色严肃,道:“这不是好牛
拉的粪。我家大黄的粪是干的,是一坨一坨,能捡起来,哪像这么稀!”
“怎么办,水牛得了重病,会不会死,这可是全族人花钱买的水牛。”王七急的要跳脚,恨不得替水牛得了这病。
“你是怎么养的水牛,才两晚它就生病拉稀?”王老头心里这个懊悔,前天晚上要是告诉王七怎么养牛就好了。
“我以前见过你喂大黄,我就是按照你的方法给水牛吃草喂水。”王七急得直摇头,“我什么也没干,水牛怎么就病成这样?”
王亮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也是盯着牛粪瞧,失声道:“难怪衙门把水牛的价钱标的那么低,原来水牛是病牛!”
王老头侧脸望向王亮,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水牛在县城衙门时就生病?”
如果是这样,他更加懊悔了,前天他就应该厚着脸皮跟着王七去县城衙门买水牛。
如果他去了,他一定能看出水牛有病,不是好牛,不能买,不能浪费十两银子。
哎,这可是十两银子!
王亮却是望向陷入回忆的王七,急道:“七叔,你好好想想,你把水牛从衙门牵出来,一路走回村,水牛在路上有没有拉粪?”
“对。你快想想。”王老头怕王七不明白,特意描述道:“我们家大黄天天走官道,总在道上拉粪,大黄的粪是一团一团,路人会抢着捡走带回去肥地。”
王七喃喃道:“水牛一路上有拉粪,不是干的,也不是稀的,就是有些湿那种。”
王老头也急了,道:“你就说水牛拉的粪能不能用东西捡起来?”
“不能。捡不起来。有个老婆子握着树叶去捡水牛的粪,粪从树叶里面滑下来,落在她鞋面上。”王七全想起来了。
当时他们父子乐的合不拢嘴,等发现水牛拉粪时,有个老婆子已经抢先一步去捡粪,结果牛粪太湿了,一手都是水呼呼黄黄的粪,没有捡起来,他们父子还笑老婆子捡牛粪不成反弄脏草鞋。
王亮跟大人一样唉声叹气,“唉,水牛正常的价钱至少十五两银子。衙门卖水牛价钱这么低,原因是水牛生病了。”
王七脸色苍白,问道:“怎么办?”
王老头脸色很是凝重,道:“五弟,我那儿媳妇只会医人,不听说她会医牛。我看你赶紧去县城衙门问问,有没有人会医牛。”
事到如今,王七只能跑一趟县城衙门,一是弄清楚水牛是不是在衙门时就病了,二是希望能请来会医牛的人给水牛瞧病。
王老头主动提出帮忙看着水牛。这头水牛是全族人凑钱买的,可不能就这样生病死了。
他今天不跟着刘氏去和县买卖。他得守着水牛。
第199章更坏的消息
王七又把三个儿子叫来,安排王年给王老头打下手。他则带着王和、王真去衙门打听。
王七父子就坐着卖包子的大黄的车去了县城。
这边王年沉不住气,更是不会说话,没一会儿就把水牛生病的事跟前来打听的族人说了。
族人一听花了全族十两银子买的水牛拉稀病重的站不起来,震惊之余是抱怨。
水牛从衙门到村里,就没经别人的手,一直都是王七父子在操持此事。
水牛进王村这还不到两日就病成这样。十两银子要打水飘吗?
“以前没有水牛,我们一样的耕田种地,七叔真是的,非要买什么水牛!”
“花那么多的钱买水牛,结果水牛还没耕一亩地,就要死了。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是辛苦赚来的。”
“七伯以为养牛是件容易的事,唉,七伯没五伯那个好命,养不活水牛。”
“昨天我还跟亲家吹牛,说我们家族买了一头水牛,以后我们家的田不用人耕了,用水牛耕,这下好了,还不到一天,我这牛皮就吹破了。回头水牛死了,我那亲家不知道怎么笑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