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荀久刚要搭上扶笙脖子的那只手,默默收了回来。
对于外面扫兴的那个家伙,她很想冲出去踩扁他。
扶笙显然比荀久还想杀人,不甘心地松开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袍推开门走出去,冷冷望着角义,“说完了没?”
角义不解地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表情,但能感觉得到主子周身比以往更冰冷的气息。
抖了抖身子,角义斟酌着道:“说完了,殿下可有何指示?”
“有。”扶笙紧绷着脸色,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角义:“……”
角义纠结了,殿下到底是让他滚出去还是滚过去?
显然,扶笙对于自家这个护卫的脾性了解至深,蹙眉道:“你再敢数叶子我就把你扔出去!”
角义更纠结了,“殿下,您到底是要我留下来还是出去啊?”
“滚!”扶笙冷声呵斥。
平白无故被吼的角义顶着一脸的茫然出了锦葵园。
角义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冤枉得很,于是他又顶着一脸茫然去了宫义处。
宫义还没睡,盘坐在床榻上翻看上次带回来的楚国海上走私路线。
听到敲门声,他迅速将图纸收起来,下床推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角义后,有些讶异,“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角义没答话,气哼哼走进去坐下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才不情愿地嘟囔,“我被殿下赶出来了!”
宫义面皮抽了抽,关上门转过来淡淡看他一眼,“为何?”
角义没好气地道:“我若是知道原因,就不会来你这里了。”
宫义坐下来,听角义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后抬起眼角斜他一眼,“我猜,刚才殿下并不是一个人在房里。”
“不可能吧?”角义有些不确定,放低了语气,“就算是房里还有人,那我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龌龊事儿,殿下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赶我出来?”
宫义无语瞟他,“你还是自己回去数叶子琢磨去,我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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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义走后,终于得到解脱的荀久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同时又有些愤懑,倘若角义不出现的话,她或许早已尝到了扶笙的味道。
可转念一想,她这两日姨妈造访,若是真勾出天雷地火来,到时候便是想灭都灭不了。
喟叹一声,荀久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准备趁机溜出去。
由于刚才扶笙的破戒行为让她到现在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因此脚步更加快了些,只想着赶紧回房平复平复去。
刚走到桂树底下,迎面就见扶笙走过来。
荀久心中一慌,赶紧仰起脖子假装看星星,“那什么,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晚安!”
闷头要逃,却不想手腕被扶笙一把抓住,用力一拽。
荀久没站稳,一个趔趄撞进他的胸膛。
才刚退下去的燥热顷刻又涌上心头,荀久暗自深吸一口气,胳膊被他抓得生痛,她深深皱眉,怒吼:“混蛋!你抓我做什么?”
荀久因为年岁的关系,与扶笙有身高差,她仰起头,下巴才勉强能到他肩膀。
身高处于劣势,荀久更加没信心能震慑住他了,顿时心中泄了气。
但她此时的样子,踮着脚尖,小嘴不满地嘟起,白日里波光潋滟的眸子在月色映照下水汪汪的瞪着他,说不出的魅惑人。
扶笙喉结上下滑了滑,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动,声音低沉而压抑,“你不就是特地挑在深夜来打扰我的么?”
“放屁!”荀久顿时暴跳,她好歹也生了张祸国倾城的脸,能这么没底线大半夜的来勾引人?
扶笙看她怒得涨红了小脸的样子,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声音却有凉意,“你已经成功打扰我了,不准备补偿?”
这句话,让荀久怔愣住,她突然想到刚才在房间里,他含住她耳垂时那样生涩懵懂的动作,仿佛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噗嗤”一声,荀久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扶笙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荀久不答话,另外那只手捂着肚子继续笑,笑够了才调侃他,“禁欲的人想破戒,却不知破戒的正确方法?哎哟秦王殿下,你怎么这么萌?”
扶笙俊脸一黑。
荀久趁机挣脱他的手,站直身子,好笑地道:“来来来,我教你。”
她嘴里说着,一只手便伸到他腰间的腾云纹碎金腰带上,小指一勾,却不急着解开,只顺着他的腰腹来回摩挲。
这个动作,荀久做着没什么,扶笙却觉得她那只手像是带了魔力的火焰,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那些坚守了二十年的准则,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冲出禁锢线。
荀久见他明明已经被勾起火,却还僵着身子,保持着硬邦邦表情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开,眉眼弯弯,“你知道白日里我去蘅芜苑的时候女帝同我说了什么吗?”
扶笙真切地感受到她不安分的手指在他腰腹上轻轻掐了一把,呼吸紧了紧,赶紧移开目光,语气中明显因为荀久的挑逗而有了局促之意,沉声问:“说了什么?”
荀久慢慢松开勾住他腰带的那只手,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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