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1 / 2)

季黎明扬眉笑,“引儿说得对,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无赖的人,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我懂得如何取悦你。”

当着莫管家的面说这些,季黎明理直气壮,澹台引却是满面羞红,不断抬脚踹他,“脸呢?”

季黎明嘿嘿一笑,也不管莫管家,直接带着澹台引回了正厅。

澹台逸和家主夫人已经离去,丫鬟们早就将几案收拾干净,唯独留了火盆。

季黎明坐下以后就把澹台引的双手拉过来放在掌心不断地摩擦生热,直到感觉她的全身开始回暖才停下。

澹台引早就困得不行,靠在他怀里直打盹,感觉到他停下了暖手的动作,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季黎明,我困了。”

“好,我这就送你回房。”

他站起身用宽大厚实的斗篷将她裹住打横抱起快速去了房间。

澹台引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的景象,浑身一震,立即清醒过来。

房间里这一色的大红喜色是怎么回事?

迅速反应过来的澹台引恶狠狠瞪他,“季黎明,你故意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季黎明一脸无辜,他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去瑞王府之前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正常的,怎么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就变成了婚房?

将澹台引放在床上坐好,季黎明推开门唤了莫管家过来询问,“这房间是谁让布置的?”

“是郡主。”莫管家不敢撒谎,“家主和家主夫人走了以后,郡主亲自带着人布置的。”

“这……”季黎明一时失语,暗骂晋宁这个死丫头,要布置也不先打声招呼,害他以为走错了房间。

挥手屏退莫管家,季黎明重新走回来,看着她的时候面含笑意。

澹台引浑身一哆嗦,“你们兄妹简直是……”简直是什么,她竟一时找不到言辞了。

分明就有意在大婚之前与他圆房的,可是澹台引心中竟然有些忐忑,她对于男女之事从未经历过,即便是与季黎明,最大的尺度也仅仅是他在亲吻的时候解开了她的衣衫,更深一步的便再没继续了。

男女之事对于澹台引来说是个谜,既期待又忐忑的谜。

季黎明看出了澹台引的忐忑,在她身旁坐下。

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澹台引捏紧了他的衣袖,怯怯地说:“季黎明,我……我害怕。”

“怕什么?这一天早晚都要经历的。”季黎明捧着她的小脸,鼻尖贴近他的,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着。

“我……”澹台引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及反应,季黎明雨点一般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一点一点将她刚刚升上来的惶恐吞噬,就好像在品尝琼浆玉露。

澹台引很快便沦陷在了这样的温情蜜意里,双眸像揉了春光,水波潋滟,脉脉含情。

她并不是第一次和季黎明这样亲近,之前也曾在同一个浴桶里极尽缠绵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心跳如擂鼓。

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她轻轻浅浅地回应,这一刻终于放下所有心头负担,将一切都交给他主宰。

季黎明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回应,吻得更加激烈,让她几欲窒息。

情到深处时,衣衫褪尽,红梅花开。

......

欲焰散尽时正值午夜钟声响起,她终于沉沉睡去。

季黎明停下动作,眸光含情看着她初尝雨露的娇艳花容,唇畔扬起满足的笑。

门房外传来莫管家的声音,“二少,君和少爷与小祭司回去了,他们说了,二少不必出去相送,让老奴来通知一声就行。”

“嗯,我知道了。”季黎明起身穿好衣服,让人准备好热水,打横将熟睡中的澹台引抱去浴池。

……

燕京的除夕宴烟火璀璨,圆满至极,岷国也不落下风,在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扶笙、荀久、郁银宸、唐伴雪、江鸣、澹台惜颜、璇玑阁主、澹台镜他们去参加了岷国特殊的习俗——千盏莲灯。

这个习俗是这样的。

在除夕夜这一晚,所有要参加的人都在莲灯上写自己的名字,从枕流桥岸边开始一起投放入河中,能顺利飘到九重宫山脚冲破所设轻丝线的便有机会被九重宫的白衣童子取出来挂在白玉石阶两旁的常青树上。

最先到达九重宫脚下的莲灯挂在最高阶梯旁边的常青树上,以此类推,莲灯最先到达九重宫脚下的人,守宫人会答应满足他一个条件,但所谓的条件是有明文规定的,不能危及岷国利益,不能诋毁九重宫,不能杀人越货,不能不着边际。

除了第一个有机会向守宫人提出条件,后面的一百名,都有机会得到九重宫小童们做出来的新年礼物。这些礼物自然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况且沾染了九重宫的灵气,百姓们趋之若鹜。

名额虽有限,但参加的人络绎不绝。

两岸边全部有九重宫的宫卫守护,百姓们就算想为了名额争斗也是不可能的,况且枕流桥距离九重宫非常远,不同时段水流湍急速度也不同,所以百姓们从不觉得不公平,因为就算是第一个先放进河里的莲灯也不一定就能第一个飘到九重宫脚下,很有可能莲灯飘了一会儿就因为水流不动而停下了,而后面放莲灯的人则好运碰上水流湍急的时段,一下子就追了上去。

在“千盏莲灯”开始之前,九重宫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作弊,会将整条河都封锁然后派人一一检查,确保活动的公平公正。

因此,河流速度无法人为控制。

整个过程全靠运气。

已经投放了莲灯,站在岸边,荀久看着河里面花花绿绿的莲灯,嘴角弯了弯,道:“我们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人能排在一百名以前了罢?”

扶笙好笑,“你是想向梵胤提出要求还是想要白衣小童们做出来的礼物?”

荀久贪心地撇撇嘴,“我能两样都要吗?”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扶笙早把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