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听到啊!」陈嫂想了一下,又不太肯定地摇摇头说,「我们两家隔着一条马路,真要有点什么声音,我也不一定听得到。」
从陈嫂家里出来,回到警车里,文丽和李鸣都有点兴奋。
「范队,咱们赶紧去抓人吧!」文丽大声道。
「抓人?」范泽天瞧了她一眼,问,「抓谁?」
「当然是吴亚媚的丈夫蒋敬业啊!」
「为什么要抓他?」
「很简单,他就是杀死马旺财的凶手。」文丽见队长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有点着急,坐到队长身边,信心满满地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5月18日晚上7点,蒋敬业偶然回家,发现老婆在家里偷汉子,不但跟吴亚媚吵了一架,而且还动手把马旺财捆绑起来,扔进后备厢,然后把车开到郊外,把他给杀了。」
「你这个推断,至少有两个漏洞。」范泽天想了一下说,「第一,蒋敬业如果在家里跟他老婆吵架,一街之隔的陈嫂不可能完全听不到一丁点响动。第二,如果他当场就将马旺财捆绑起来,然后将他扔进自己的后备厢,我问你,他的车是停在哪里的?陈嫂说就停在他家大门口,那个位置就在大街边上,他捆着一个人并且把他装进车,不可能不被别人瞧见。再说他离开家的时候,陈嫂也看见了,他是一个人出门离开的。」
「我看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李鸣也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蒋敬业回到家,看见老婆在家里偷汉子,他虽然愤怒至极,但还是沉住了气,并没有当场发作,甚至没有惊动这对在屋里鬼混的男女,就悄悄退出门,假装开车离去,实际上却躲藏在附近,暗中观察着家中动静。晚上8点多,马旺财离去的时候,他一路尾随至看不到其他行人的偏僻之处,突然下手将马旺财制伏,并用尼龙绳将其捆绑后塞进车里,然后开着车在城里兜了一大圈,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动之后,才在凌晨时分把车开到郊外,将马旺财杀死在红隆养猪场后面。」
「嗯,这个推理还算比较靠谱。」范泽天点点头说。
难得被队长表扬一次,李鸣看看文丽,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
范泽天说:「从咱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吴亚媚的丈夫确实有重大做案嫌疑,至少他有充分的杀人动机。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被老婆戴了绿帽子,都会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来。」
回到刑侦大队,文丽和李鸣立即对蒋敬业展开了调查。
今年45岁的蒋敬业是青阳本地人,靠贩卖走私烟起家,赚到了些钱后,就开了一家烟酒商行,开始做正经生意。如今,他名下有一家烟酒销售公司和五家分店。他的烟酒销售公司开在青阳市最繁华的街道——香港城商业步行街。据说他是个工作狂人,平时都住在公司里,极少回家。
范泽天看完蒋敬业的资料后,猛地一拍桌子:「走,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蒋老板。」
蒋敬业的「敬业烟酒销售公司」是一幢五层高的大楼,隔着好几条街就能看见楼顶上那八个霸气的招牌大字。
李鸣把警车开到这家烟酒公司楼下时,已经是这天的下午4点多了。范泽天带着两名助手走进大楼,一位漂亮的前台服务小姐立即站起来笑脸相迎。
范泽天说:「我们找蒋敬业。」
前台小姐说:「请问你们跟董事长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那非常抱歉,你们不能……」
范泽天朝她亮了一下警察证,严肃地道:「你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办公就行了,我们自己上去找他。」
前台小姐犹豫一下,说:「董事长的办公室在最顶层。」
范泽天三人乘坐电梯上到五楼,找到董事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屋里有个声音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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