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真担心小夫妻无法承受这个结论。
这真的,不仅仅是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了,甚至不仅仅是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这涉及到人类伦理,而女孩子同时还要面对“亲生父母抛弃过她”的残酷事实。伦理上的心理压力恐怕大于爱情上的。
整个下午,应笑都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出诊。
幸好,今天下午所有患者的难度都不是很大。
有拼事业的大龄夫妻备孕一年毫无结果的,还有非常怀念小奶宝于是想要二胎的……那个准妈妈对应笑说:“我好怀念小奶宝呀。给她套上各种各样特别蠢萌的衣服,小恐龙的,小鲸鱼的……给她背上小乌龟的保护后脑的垫子,学站立、学走路,好可爱哦。给她玩具、给她食物,经常摸摸小手小脚,而后见证她达到了一个一个的里程碑:学会抬头、学会翻身、学会坐、学会站、学会爬、学会走、学会发元音、学会发辅音、学会挥手、学会指物、学会听懂她的名字……每回,我们都是惊喜的。而且,她全然地依赖我们。现在孩子长大了,我就想念她小时候了。”应笑自然十分理解,同时也觉得,真是应了《安娜·卡列尼娜》的那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
而后,当天晚上,一直有点心惊肉跳的应笑在微博上发现自己的预感又成真了。
她看见了一条已经超过万转的求助微博。
原来,俊男美女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告别信息,似乎是要双双殉情!
二人朋友已经报警,并请下午见过他们的目击者提供信息,而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两个人赫然就是她的患者!!
应笑吓得够呛,急忙点开博主首页,发现,幸好,两人已经救回来了。
云京警方效率极高,接到报警电话还不到20分钟,便根据他们的微信定位在某个星级酒店内发现了二人踪迹,而此时,他们刚刚服下药物。警方火速将两个人就近送到HD医院,救回来了,没有大碍,药物几乎没有消化。
对于自杀的原因,博主作为闺蜜、好友也是十分困惑,因为当事人对此绝口不提,她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一个字。
感情问题是一定的。
因为,由医院出来,到派出所做完笔录后,男生就去酒店住了,二人没有一句话。只说明天一早就办离婚、分财产,而且,他们两个分财产的方式很怪——各拿各的婚前以及婚后财产。婚后财产的分配方式并非通常的你一半我一半,而是女方拿走女方挣的,男方拿走男方挣的,仿佛是在彻头彻尾地逃避着这场婚姻,急于消除它的痕迹,宛如他们二人的结合甚至他们二人的相识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博主对此全无头绪,因为她认为闺蜜夫妻的关系一直很好。最后,她就只能合理猜测是双方家庭有了矛盾,因为闺蜜父母一直有点看不上男方家庭。
评论有人插科打挥:【难道……是有情人终成兄妹?】
见到二人生命并无大碍,同时他们似乎也想通了,应笑稍微放下点心。
虽然,她也还是挺压抑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啊?!
她在一些电视节目上的确见过,可总觉得天方夜谭。现在——
整整四年的感情啊!
就在这时,应笑听见隔壁的门发出“哐当”一声声响。
穆济生出来了。
今天二人并未见面。应笑是门诊班,而穆济生是夜班,白天整天都在家里。应笑5点30下班,大约5点50回来,而穆济生6点开始值班,5点50左右出发,他们也没机会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股强烈的冲动推搡着,应笑就“哗”地一下猛拉开了自己的门。
看见应笑,穆济生微愣了一下,问“笑笑?”
“……”应笑又想起了自己昨晚所怀疑的他们的关系——穆济生并未告白,男女朋友之类的事她还真不敢特别确定,于是,带着莫名的情绪,应笑走到穆济生的面前,问,“穆医生,咱们两个……是在一起了吧?没错吧?”
有一些人想在一起,却不能。应笑就是想要确定自己并未挥霍时光、耽误青春,将别人想要却不可得的东西弃如敝履。
穆济生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笑了,道:“当然。问什么这么问?”
“我……”应笑回答,“我就是不太确定。”
穆济生问:“你还要怎么确定?”
“我也不知道……”
穆济生叹了口气,突然一把揽过应笑的脖子,把应笑搂到自己面前。
“……???”应笑一个没有注意,就跌到了穆济生的面前。她仰起精致小巧的脸,发现穆济生的一双眼睛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狭长、锐利,此时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二人目光猛烈交缠,应笑能在黑眸当中见到自己的影子。
穆济生捏着应笑后颈的手略一用力,应笑的脸就微微向一侧一斜。穆济生稍一躬身,嘴唇在距离应笑嘴唇两三公分的地方停下,问:“这么确定行不行?”
应笑喉咙干涩、发紧,哑着嗓子说:“我、我不知道……”
穆济生的两片薄唇却并没有立即压上,他维持着刚才的距离,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应笑的嘴唇上:“笑笑,做我女朋友吧。”
应笑嘴唇嗫嚅几下:“好、好啊。”
话音未落,她的口便被封住了。
穆济生没长驱直入,而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他一下下轻轻地抿应笑紧闭的两片唇,几次之后,应笑也有一些松动,她尝试着回吻对方,两个人一下一下同步吮吸对方嘴唇,发出一点“啧”的声音。
而应笑的手也环上的穆济生的脖子。
虽然并未舌尖交缠,应笑也觉得这种感觉实实在在太刺激了。她的身体轻轻颤抖,挺麻,又痒,有喜悦,也有不安,想沉溺,又想逃避,想接受,又想抗拒,似乎从此再也无法保证完全独立的灵魂了。
一吻结束之后,穆济生望着应笑,用右手拇指轻轻抹掉对方嘴唇上的水光,声音低沉暗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我必须得走了。夜班。”
“你,”应笑嗓子还是打抖,她发出了一声弱弱的,“你去。”
穆济生又躬下身子,又亲了一下应笑的唇。
而后,他还掐着应笑下巴,并没抬头,一边准确地摸到了旁边电梯的下行键,一边再次欺身而上,这次,两人舌尖扫到一起。
他们二人并不深入,只是浅浅地碰触,似在克制着、压抑着,可力道却着实不小,他们用力画圈、用力摩擦,可却依然谁都没有继续深入,好像既想满足自己,又怕惊扰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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