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婴啼 superpanda 2593 字 2023-08-17

“好了好了11点半了。咱们赶紧洗澡睡觉了。”应笑站起来,“你先洗吧。我昨晚上洗过头发,今天就不洗了,冲冲就行。”

穆济生放下长腿:“好。”

穆济生大概洗了十五分钟。水声消失一阵子后,应笑看见穆济生的影子映在浴室拉门上,于是走过去:“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

看不见人挺别扭的,应笑便一手抵住拉门,问:“我拉开了?”

“行。”

得到允许,应笑左手加了些力气,将磨砂门给拉开了:“我突然想起来,晚上睡觉我穿什么呀?总不能穿白天的吧,都脏了……哎呀我去!!!”

穆济生!!!穆济生他没穿上衣!!!

他好像刚刮完下巴,漂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镜子,正在用洗脸巾擦下颌骨。肩膀厚厚的,胸膛也厚厚的,胸前还……八块腹肌消失在了深蓝色睡裤的边缘。

应笑目瞪口呆。可仔细想一想,一个男人刮胡子时好像确实不该穿上衣,穆济生也没什么毛病。

穆济生瞥向应笑:“嗯?穿什么?”他想了想,用手里的白毛巾又擦了擦两只手,随意放下白毛巾,“我拿一件睡衣或者衬衫吧。”

说完穆济生又随手梳了梳头发,拿起洗手台上的大宝,挤了一下,没挤出来,瓶子已经有点空了。

“不是这样,”应笑顺手接过来,在掌心里磕了磕,再一挤,一下挤出一大坨来,“喏,要这样。来,抬头。”

穆济生真抬起了头。应笑踮起脚,先用力嘬了穆济生的一边脸蛋一大口,嘬到腮帮都鼓了出去,而后才用右手指尖蘸了一点左手掌心的润肤乳,又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儿轻轻涂在穆济生的一边脸颊上。她扬着下巴,望着对方脸颊上的每一个位置、每一个细节,一点儿都没落下。一边脸颊后是另一边,还有额头、鼻梁、下巴。

穆济生没动,只垂着眸子看应笑。他们一个望着对方的脸,一个端详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有自己的影子。洗手间的镜子上面挂着一条昏黄的灯,灯光流淌,而他们两个就像河流正中央的两条船,飘飘荡荡随波逐流。

两分钟后,应笑涂完润肤乳,可掌心上还剩着一点儿。于是应笑两手互相揉揉,又将剩余的润肤露用手掌心抹在穆济生的颈子上。穆济生没穿上衣,应笑的心咚咚咚跳,手掌触到穆济生温热、光滑的脖颈,总觉有些口干舌燥。浴室里面温度太高了。

抹完脖子,应笑手里还有一点点。她两手便顺势一滑,抹在穆济生的两边肩上。最后,她两手从穆济生的两边肩膀随意下来,碰触到了他的胸肌。

在对视中,穆济生伸手搂住应笑的腰,嘴唇落下来,说:“笑……”

他没穿上衣,且压迫感十足,应笑突然一个紧张,一转身,抵着穆济生的胸膛就将人给推了出去:“行了行了,我洗澡了!”

穆济生定了定神:“我去拿个换洗衣服。”

两三分钟后,他拿来了一件白衬衫。一手递进来,一边解释了下:“我的裤子你肯定是穿不了的。睡衣下摆都不算长,只有这件白衬衫可以遮得比较多。”

应笑接过来:“行,行吧。”伸手接过来。

穆济生离开以后应笑打开了热水,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她的指尖细细抹过对方脸颊的每一寸,还有颈子的每一寸,甚至还划过了……穆济生没穿上衣,受不了,想吻她,可她将对方推出去了。

“嗯……”

洗完,应笑脸蛋红扑扑的,给自己也抹了大宝,而后穿回白天的内衣,又套上了穆济生的白衬衫。

白衬衫确实很长,下摆遮住了所有该遮的。应笑骨架小,腿虽然纤细但并不瘦弱,大腿圆润饱满,小腿修长结实。

应笑蹑手蹑脚地拉开拉门,探头看了看,玻璃门外毫无动静。

她放心了,脚在门口的小地毯上踩了踩,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结果,她才刚出来,穆济生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箍住她的腰,力气大得什么似的,同时没头没脑地就吻了下来!

应笑眼睛睁大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就开始回应对方,同样沉溺在了这个亲吻当中。嘴唇相贴,舌尖交缠,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应笑脖子都亲酸了,头颈位置更换数次,一会儿向左边,一会儿向右边,可是亲吻一直没停,她忍不住发出了一些脆弱的声音。

到了最后,应笑甚至站不住了,穆济生推着应笑走到墙边,让应笑背靠着墙,继续吻她。应笑夹在男人胸膛以及墙壁的中间,只觉自己要被碾碎一般。

两个人难舍难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片嘴唇才分开了。应笑大喘着气,连穆济生的呼吸声都也变得有些粗重。他们对望了许久,期间又亲吻了几次,穆济生才嗓音有些低沉沙哑地说道:“行了……去睡吧。你明天有门诊。”

应笑眼睛湿漉漉的,说:“嗯……嗯。”

穆济生放开手,后退了一步。应笑扯扯衬衫下摆,然后也不敢撒手,就那么一路拽着,去了次卧。

…………

然而也不知道是认床,还是什么,应笑一直睡不着。

她老回忆刚才的吻,还有再之前的对视,以及指尖轻轻触到脸颊、脖颈的感觉。

想亲吻、被亲吻、抚摸、被抚摸。

她在黑暗中长长地叹:“哎——”

在次卧里翻来覆去一个小时也没睡着,应笑便自被窝里头钻了出来,轻轻拧开房间的门,看了看主卧的门缝。

穆济生也还没睡。昏黄的床头灯光从门缝流泻出来,暖暖的。

躺着实在是种折磨。于是应笑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又轻轻拧开,探进自己的脑袋去:“穆济生,你还没睡?”

“嗯,”穆济生正靠着床头读一沓子医学论文:“我觉不多。一天六个半小时就够了。”

“哦……”

“怎么了?”

“哎,”应笑走到床脚处,踢掉鞋子,蹭蹭几下爬到床上另外半边空的位置,仰面躺下,四仰八叉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是认床啊,还是什么,总之睡不着。数羊数了一个小时了。”

穆济生沉吟道:“那——”

“穆济生,你有没有什么方法?你是一个大聪明,应该有方法?”